点击率,往往夸大其词,不要相信它们。”
电话那端一下子寂静得仿佛连气氛都凝固了。
既然萧淮毫不避讳提起季云翀,林霂也不打算回避:“我听说,你和季云翀是朋友?”
不闻回答,她耷拉下脑袋喃喃地说:“对不起,你还不认识我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的感觉只限于好奇,没有想过蓄意接近。”
那时车祸尚未发生,她在季云翀的书房里找字典,意外地在杂志封面上看见萧淮。英俊的外表,传奇的履历,她一时好奇多问了几句,以致季云翀吃醋地从后面搂住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拿这事调侃挤兑她。
后来,再遇见萧淮本人,她莫名自卑了。
他是坐在核心区域里的核心人物,家世显赫的投资银行家。她不过是搭顺风车的路人甲,失恋失意的女房东,倒霉悲催的旅行者。
她和他的人生轨迹,是两条异面直线,不会平行,不会相交。
然而不知从哪天开始,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见到他本人,听到他的声音,得到他的关怀……她呆呆愣愣,只把他当成“熟人”,未能察觉他对她的付出早就超出了友情。
他定是非常想念她,才会谎称航班延误,问她有没有空见一面。
他定是真心喜欢她,才会在纷乱嘈杂的急诊科等待了一个通宵,陪她度过忙乱的夜晚。
这样默默付出真挚感情的男人,一旦翻脸,再没有回旋的余地。就像现在这样,只要他不愿意,她完全没有接近他的机会。
美智子嘲讽她的那些话,虽难听,但有一句说得对,她为萧淮做过什么?
是的,她什么都没有为萧淮做过,也没有完整地表达对他的依赖和喜欢,所以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局面,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林霂勉强按捺住满腹心酸:“萧淮,你是个方方面面都很优秀的男人,我祝福你,愿你早日解决工作方面的麻烦……”
“林医生——”一声火急火燎的呼唤突然从背后传来。
林霂飞快地回头“哎”了声,对电话那端的人说:“抱歉,我要去忙了。”
哪料他毫无预兆截断她的话:“林霂,我们之间可能存在误会。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我们能不能马上见一面?”
“现在?我还在值班。”她可是在等待救护车把病人送来的空档偷偷摸摸给他打电话。
“明天?”
“我明天一早飞慕尼黑。”
这样的回答,让通话中的双方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
“林医生——”催促声再起。
“来了来了!”林霂将手机从右耳换到左边,压低声音说,“萧淮,再见了。”
她急忙撂电话,没有听清楚他回答了什么,像是商量,又像是约定,说话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大转折,不再对她冷冷淡淡爱理不理——
“我稍后也会飞一趟慕尼黑。如果你方便,我们就在那里见面。”
求婚
在最近四十多天的时间里,林霂往返上海慕尼黑数次,期间既要做好本职工作,又要应对赴越援医资格考试,还得操心季云翀的复健,里里外外忙得焦头烂额,人瘦了两圈。
再苦再累都无所谓,真正给她会心一击的,是专业测试分数名列前茂,却被相关领导从援医候选人名单里剔除。
林霂找领导询问过详情,领导却批评她频繁请假明显对工作不上心,故不考虑外派她出去。
争辩无济于事,林霂还得继续做好分内事,一个通宵晚班撑下来,疲惫得站着都能睡着,却不能休息,抓紧时间赶到机场,搭上飞往慕尼黑的航班。
刚坐下,就接到关怡的来电。有人高价买下公寓,只给两天时间过户交房。换句话说,林霂必须马上腾空房子。
林霂拜托关怡帮忙打包,接着迅速联系了一间搬家公司,租用仓库储存行李,这才解决了突发问题。
稍稍喘口气,她又收到银行发来的还贷提醒短信。
由于分身乏术,她被迫将餐厅关门歇业,打算拿到援医资格后再专心打理生意。如今援医无望,餐厅那边只有负债没有收入,哪怕她拆东墙补西墙,也很难把这个月的商贷补上。
林霂心事重重,忘记了季云翀的嘱咐,没有在起飞前给他打电话,径自关机。
落地后,林霂拎着行李箱急忙赶往出口。季云翀今日将复查血常规和血沉,如果检测结果正常,他随后就可出院。
心里如此想着,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些,出了航站楼,万里晴空,她抬手遮挡晃眼的光线,听见一声含笑的呼唤:“木木。”
林霂应声回眸,在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中见到了季云翀。
他外表高大帅气,却坐在轮椅里,所以格外引人注目。他无视旁人的异样眼光,目光深深地望着她,见她愣在原地,微一挑眉,扬起唇角露出明朗的笑容。
林霂朝他走过去。
“等等。”他唤住她,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