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在鱼复等地筑城,号曰“鱼复国”,立有大王一人,左右副王各二十五人,总计五十一个正副王。
当年晋国为什么老跟楚国人过不去?
就因为楚国人称王啊。
同样的,现在在楚国的“势力范围”内,以往朝贡的瘪三们,居然敢称王,甭管是不是猴子嬉笑的玩意儿,性质很恶劣,楚国要是不摆平,那以后周边地区,不知几人称王?
于是那处大夫斗皇寻思着,这事儿得摆平,但手中兵力,只怕是不够的,而且他还得玩花式投敌,得体面,怎么才能体面?不就是手中有人有兵又有钱?
能让李解高看,光会跪舔就行了吗?
环列之尹项拔表示行的,还告诉亲家,对李解来说,他从来不问敌人是谁,敌人有多少,他只问敌人在哪儿。
所以你是地方世族也好,野人蛮子也罢,都一样,横竖都是一刀就能戳死的,又何必计较呢?
不过环列之尹怕亲家多想,还是给了个折中方案,表示这时候可以拉人入伙,一起跪舔李解的同时,还把面子给挣了!
将左军的司马亥,就成了项拔和斗皇的最优解。
毕竟三关楚军他们压根就影响不了,随着“衡山军团”的动摇,陵师三军的主力,居然自己崩了中军,广大地区形成了“兵灾”,这种情况下,郢都制度健全时期,尚且没把握影响前线,更何况阳水对岸还有玩太后玩得正爽的李解?
“项子以为司马亥当真愿意?”
对司马亥,斗皇是不怕的,司马氏现在就是死全家的状态,当然不是真的死,而是社会性死亡。
郢都周边地区的土地,已经可以确定,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跟司马氏无关。
沙东上来就是抢,司马氏不是没反抗,这杀不过打不过又有什么办法?然后又因为反抗激烈,被不能攻打郢都的沙东拿来泄愤,直接举族连根拔起,男女老少都成了奴工状态。
没了司马氏这个根基,司马亥拿头来争郢都的最高权力?
“若是斗氏有变,大隧关丹阳公,只怕是星夜兼程,也要救援。司马亥可有半点举动?权子当知晓司马亥虽将左军,然则左军将佐,未必就听其言。若无利害,数月之内,左军必定土崩瓦解。”
言罢,环列之尹项拔又道,“司马亥唯有让左军求活得利,方能保全。值此之际,试问司马亥之选择,又有几何?若是豪勇之辈,回师郢都,驰援反击就是。做一回忠臣良将,又有何不可?”
“左军之人,未必愿意。”
“不错!”
项拔很认可斗皇的判断,“左军之人,若是听从司马亥之命,当真前来郢都,只怕当夜就让司马亥枭首!故,司马亥必定另选出路。”
“如是……”
“如是,我二人可命使者前往左军,王上、太后皆不在都邑,你我二人,可谓‘监国’。再如是,以‘监国’之名,令左军前往鱼复之地平叛,又有何不可?”
“司马亥必定应允。”
“不错,司马亥必定答应,左军上下必定答应,楚国得以保全体面,至于渚宫回复,至少裁撤楚国陵师之数,便可将司马亥勾了去。倘若太后、王上返转郢都,那司马亥也必定在鱼复之地自成一体。”
听调不听宣,实在是基本操作。
现在或许左军还有保全楚国体面的想法,但时间只要一长,司马亥的操作只要不太激进,完全可以做巴国军阀,借用楚国的名头,在巴国各种肆虐。
严格算起来,就相当于低配版本的李解,只是战力更小,对手更弱。
可要说收益,那就是不一样了。
左军那些军官士卒,按照楚国传统,一个个都要问罪。
这不是中军赵盘一个人的事情,“累及三军”四个字,可不是脱裤子放屁,赵太后要不是被李解擒下,完全可以借机发挥,连续不断地清洗楚国军方,别人还放不出个屁来。
至于现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不同的人不同玩法。
于是乎,那处大夫斗皇和环列之尹项拔,就定下了勾引将左军司马亥的计划。
直接用“监国”的名义,把司马亥的头衔换了换,抬头直接称呼“左将军”。
同时又给了司马亥十个“左史”“右领”的缺额,讲白了,就是把十个重要的人事任命,下放到了一线作战部队。
完全就是鼓励司马亥军阀化,且胆子要大一点,步子要大一点,动作要大一点。
中央非常鼓励,你只管搞事,我负责摆平。
十个“左史”“右领”的缺额,就是一个信号,也是一种默契。
如果司马亥是忠臣,又或者说司马亥坚决不受,表示我司马亥是楚国大忠臣,我就是要去救回大王砍死妖妇,那他肯定会拒绝,而且是义正言辞地拒绝!
但显然司马亥没这么干,他又不是傻逼,跑渚宫就是死路一条,李解那条狗到现在都不动弹,肯定有更凶猛的诡计陷阱等着楚国人。
他李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