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谁,脸色顿时有些尷尬:「他也没有孩子,对待你会和亲生的一样。」
安念念收回视线,端详着手里的茶杯,漂浮的茶叶,像是在湖面上一艘犹疑不定的扁舟。
她连段心如的丈夫名字叫什么都不晓得。
很久以前,也埋怨过这位素未谋面的男人,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原先波涛的愤怒和歇斯底里,也变得平淡无奈。
「我的亲生父亲,只有一个。」
她说话一顿,语气里没有带刺,平稳得显得疏离:「今天会过来看您,也是因为我爸要求的。」
不需要抬头,也知道段心如此刻的脸色,一定铁青难看。
安念念不忍撕破脸,抿了一口茶,苦味沿着喉头滑落,她更加清醒了些:「您要是觉得寂寞,可以跟那些朋友聚一聚。」
以往,段心如和安广还没有离婚时,段心如也很少在家。
她却不管孩子寂不寂寞。
气氛十分僵硬,撑了没几分鐘,安念念放下茶杯,起身就要离开,段心如也没有恼怒,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埋怨我。」
段心如也站了起来,从茶几上拿起一个信封:「你外公身体不太好,人在医院,医生说可能撑不久了。他当初很疼你,有空去看看他。」
安念念瞟了一眼她递过来的信封,紧抿着嘴唇,没打算接。
段心如将那一沓钱放回茶几。
「如果以后有需要,再来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