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陈尘没有夹起肉,只是盯着那些空了的酒瓶子发呆。
陈越彬知道他在想什么,拍拍他,“先吃饭,相信法律会给你讨公道的。”
陈家出了这样的事,村里一片寂静。
不是说大家不敢明面说,而是这样的事在这村子里不少见,所有人都不敢多嘴,生怕警察找上门。
经调查陈尘的妈妈是十八年前陈满德花500块钱买的。
站在自家门口,陈尘攥紧手里的行李包,对陈越彬缓缓开口:
“叔叔,你能带我走吗?我……我不想待在这儿。”
这几天陈尘只要一闭眼,满脑子浮现的都是自己妈妈嘶哑着向自己求助的样子。
他怕。他也狠。
他怕以后再没有人在意自己的生活,他恨为什么之前自己为什么从不肯对这个女人表露爱意。
陈越彬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努力克制情绪的孩子,拍拍他的肩膀,缓缓吐出一口气。
理了发的陈尘看着镜子前与往常截然不同的自己,攥着衣角不自然地看了眼不远处给他挑外套的陈越彬。
“叔叔,不用给我买这些。”陈尘刚试衣服的看了眼衣服的标价,高昂的数字让他不敢沾染半分,“我包里还有衣服,够穿。”
陈越彬拿着一件卡其色立领大衣,过来的时候还拿了双棕褐色皮质靴子,他往陈尘怀里一塞,眼底笑意溢出来:“快去试试,等你收拾好了,我们就回家。”
片刻,他走出试衣间。
陈越彬放下手里的模特杂志,走近绕着陈尘啧啧了好几声,感叹着:“谁家小伙这么帅。”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夸他帅,这让陈尘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他别过脸,扭头看着镜子。
十七岁的少年长得挺拔笔直,除了身形有些营养不良显得瘦弱之外。
陈越彬拉着他去柜台买单,笑盈盈地给他讲起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