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留恋的,况且这里是王氏家族古寨,能将自己的这副尸骨留在此处,也算是叶落归根。我十三岁就离开了古寨,能在人生的边上回到这里,算是我的福气。”王叔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没有任何悲伤的成分,反而是有点欣慰的味道。
“王叔,”我轻喊了一声。
“沧儿,我再陪你走一程吧,能走多远算多远。”王叔反握我的手说道。
“可是,我们这越往里走是会越接近祭台的,你会被祭台所伤害到的。”我一脸担忧地说道。
“像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十三岁那年从大寨子里走出去的时候,我就已经将这一生恐惧的时光都给耗尽了。”
王叔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面满是往事的味道。
我知道那应该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他没说,我也就没问。
话已经说到这一份上了,我没有拒绝他,而是搀扶着王叔顺着烛光的方向走了过去。
其实仔细地想想,王叔一生未娶,几乎将所有的情感都献给奶奶了,可是对于奶奶,却发情止乎礼,从未越雷池半步,以至于同爷爷也成为了一生的好友。
在他人生最后的时光里,我能够伴在他的身侧,于我、于他、于奶奶,大概都是最好的结局吧。
占里(二十三)
我们就这样一老一少搀扶着,顺着烛光的方向慢慢地往前挪。
王叔的伤特别重,再加上这一路上已经呕了三次血了,每一次呕血之后,都要坐在原地休息好一会儿,所以走了快一个时辰,我感觉还走不到一千米路。
不过,这短短的一千来米的路程,却让我感觉到这一次很可能真的是在慢慢接近祭台了,因为甬道壁上面开始稀稀疏疏的出现了一些壁画。
说是壁画,其实更像是修建者将整块整块的上好新疆和田玉运至古寨底部的时候,不小心在上面留下来的划痕。
因为甬道壁上面的图案乱七八糟的,在我看来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图案。
这个时候,我突然间想起了二哥,如果二哥在的话,他或许能够知道这壁画上面画的是什么,因为我总是感觉二哥的思维很是跳跃,跟我是不在同一个频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