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兹。卡逊对于痛苦是非常熟悉的,在海神岛事件中,她曾被殴打过,在那之后,为了摆脱白色药粉带来的折磨与诱惑,她用刀子割过自己,或故意直接将滚烫的热茶倒入喉咙——医生给她治疗,其中一些药物有很大的副作用,脑子,胃和肝脏,膝盖和脊背上的骨头都会因为它的影响而产生或短暂或漫长的疼痛,但她还没有尝试过这样的疼痛,一只手伸进她的肚子,那个对于女性来说特定而重要的器官,绞碎里面的东西,然后挖出来,一点一点的——她尖叫着跳起来,但没有成功,凯瑟琳坐在她身上,用床单捂着她的嘴。
“嘘,嘘,嘘。”凯瑟琳小声地说:“别出声。”
少女喘息着,一瞬间她就流了大量的汗,渗透了她的头发和身下的床单,她的头发是金色偏向于红色,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铜色,丰厚而滋润,带着天然的卷曲,非常漂亮,凯瑟琳知道她曾有段时间非常憔悴,但那些东西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她现在看起来要比和她同年龄的女孩还要好,紧绷光洁的皮肤上找不到一个疙瘩和雀斑,嘴唇饱满的就像是夏天的浆果,胸部丰满,腰肢纤细却有力,还有两条笔直的长腿。
奇兹愤怒地盯着凯瑟琳,不仅仅是因为凯瑟琳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不是,而是精神,她已经确认过了,而是凯瑟琳的行为将她毫不留情地拖出了撒沙。霍普金斯的精神世界,她快要成功了,她距离他那么近,近的只要一伸手就能碰触到。
“安东尼。霍普金斯来了。”凯瑟琳俯下身,她的嘴唇紧贴着奇兹的耳骨“他对这个最敏感,如果他发现一个陌生人居然敢在不经他儿子允许的情况下呆在他的圣殿里,他会给予你上千万倍的痛苦——相对于我刚才的小惩戒而言。他做得到,这是我的亲身经历——不是玩笑,也不是恐吓,姑娘,我正在阐述事实。”
奇兹。卡逊没说话,刚才的痛苦带来影响尚未完全消除。她知道她如果想要立即说点什么是不可能的,那只会变成一连串可笑的,断断续续的语无伦次。
凯瑟琳很明白这一点,她感觉得到身下的女孩正在竭力松弛身体,在机构中地位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发重要的女性缓慢地减轻了自己的力气。
“所以你就放弃了?”大约五分钟后。奇兹。卡逊说。
凯瑟琳挑起一条眉毛,她已经改坐到一把椅子上,膝盖上放着一本书。
“你放弃了,我是说,把撒沙。霍普金斯从他爸爸那儿带走——你对安东尼。霍普金斯满怀恐惧,所以你退缩了。”
一个自以为是,愚蠢天真的千金大小姐,凯瑟琳在心里说。但她比十年前要成熟的多了,至少她已经学会了敷衍:“我从没放弃过,”她翻开书:“但我不能违背撒沙的意愿。他不想离开安东尼。霍普金斯,他爱他。”
“那是因为他一直就被安东尼。霍普金斯控制着,”奇兹。卡逊转过头,她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在灯光下像是金色,闪闪发亮。眼底隐藏着平静语气中所无法找到的波澜起伏:“从他还是个婴儿起,他就生活在他父亲所营造的。错误的,危险的。虚伪的环境中成长——是的,我得承认,他是撒沙的父亲,除了血缘关系意外,安东尼。霍普金斯还养育和照顾了他,无微不至地,直至现在,他给了他一切,包括那些罪恶的东西——他也许确实爱着撒沙,但那并不代表他并不会将肮脏的思想与看法灌输到他的脑子里去,他并不在乎撒沙。霍普金斯成为又一个被人唾弃与疏远的罪犯——你是非常清楚这一点的,凯瑟琳,你曾经试过带走撒沙,让他得以摆脱这场可怕的噩梦,可你失败了,然后你就再也没尝试过。”
“我必须考虑到撒沙,我不能强迫他。”
“但他是不健全的!在思想上,他还不如个叛逆期的十五岁男孩!他几乎只信任他父亲,对他的话奉为圭臬,言听计从,他的生活,他的学习,他的爱好,都是他父亲给他安排的,甚至还有他的朋友——别西卜。比桑地!未来的唐!暴徒的首领!”她尖叫道“安东尼。霍普金斯就给他唯一的孩子找了这么个朋友,一个十来岁就能把别人的脑袋打个稀巴烂的男孩!一个天生的杀人狂!你以为他会带着撒沙去干些什么?钓鱼、野营还是打橄榄球?”
“别西卜。比桑地的橄榄球打的还是很不错的。”凯瑟琳说,这可真是个不错的冷笑话。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奇兹。卡逊冷冰冰地说,她的狂暴情绪突然消失了,就像来临时那样突然:“金发的审判者,这个称号在不为常人所知的世界里早已广为人知,他们正在利用他,就像安东尼。霍普金斯正在给切加勒。比桑地干活儿那样,他们已经默认了撒沙。霍普金斯将来会成为马索耶的一员,还是非常重要的一员——这可真是太妙了,是不是,姨妈?”
“你知道的还挺多。”凯瑟琳的温度也没比她高到哪儿去。
“我是卡逊,还是个道格拉斯,”奇兹说:“只要我想知道,还是能听到很多事情的。”
“别西卜。比桑地是撒沙的朋友。”
“仅有的,”奇兹说,在床上摇摇头:“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