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轩点头,兴奋道:“按照如此,明年秋种整个县的村子都能分发完土豆,此速度够快啊,温兄明年上供的赋税,定是附近几县中最多的。”
温承钰眉眼舒展,“按道理是没错,只是银子耗得也大,我也是这几个县中负债最多的一个,不过不碍事,能还上。”
洛明轩瞧见他眼中的筹算,也不多问,连忙从袖子里取出一沓纸张,递给温承钰,“温兄,来,这是我近来做的文章,劳请指点一二。”
温承钰张了张嘴,猝不及防,失笑地拿着笔墨,给他圈点,并提出了些许个人见解。
得到他的指点后,洛明轩看着手中记录下来的笔记,满意地卷起来塞回袖袋,再与他商讨之后的计划行动。
午后,休憩了小半个时辰,林清玖先爬了起来,见许灏瑞早已不在床上,他起来穿好外衣,把熟睡的栗崽抱起走出卧房,放进堂屋的摇床上。
看小胖娃毫无知觉,换了个地方仍旧睡得香甜,不禁笑了笑。
出了堂屋见许灏瑞带着草帽正在院子的菜地里除草,他到灶房装了壶凉开水,拿了三只碗,到堂屋桌上备着。
林清玖倒了一碗水喝了后,拿出家里剩下的针线和布料,继续给栗崽做衣裳,得亏当时他只拿了用得着的布料和针线去串门,可惜白费了他做了一半的小衣裳。
张大壮从房里出来后,看到桌上已经备好水,便走过去,路过摇床停了下来,看了看睡着的小乖孙,喝了碗水润了嗓子后,问,“你们没去休息吗?”
林清玖抬头笑道:“睡了,也才起来,就顺便把栗崽抱出来,省得他睡醒了乱爬,摔落地上。”
张大壮点了点头,看了眼院外,哦,难怪屋里不见人。
许灏瑞拿着草帽扇着风,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张大壮不知什么时候弄回了个小树杈,用小匕首削皮刮磨,一眼便看出他在给栗崽做弹弓。
林清玖见他进来,便放下手中的针线,倒了一碗水递给他。
“谢谢清哥儿。”接过水喝下。
许灏瑞坐到林清玖身旁,看着张大壮手上的动作,开口道:“师傅,要不我给您在梨树下弄个石桌?在上面画上棋盘,你无事做时还能下下棋,正巧咱们坡上有大石头。”
他最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也放心不下家里,不敢跑去山上打猎,只能自己找些事情做。
张大壮头也不抬,认真地削着他的弹弓,“可以啊,我还能自己把棋子做出来。”
许灏瑞轻笑了一声。
坐了一会儿,他摸了摸小夫郎的头发,起身往外走,还真去坡上,扛了一块比较平整的石块回来,拿着小石头打磨它粗糙的表面。
慢慢地打磨得平整光滑。
林清玖抱着栗崽做坐在秋千上,观看他蹲在树下捣腾,打磨完大石块,又去搬了五块石头回来,其中一块高度较高。
许灏瑞把突出平面许多的部分用石头敲除,再打磨平面,高的那块长柱形的石头,它用来当桌子的支撑柱,底部埋在地下。
张大壮坐在他搬回来做石凳的石头上,欣赏他的杰作,手里拿着块石头帮忙打磨石凳平面。
许灏瑞用畚箕挑了粘土回来,用粘土把支撑柱与桌面砌了起来,不方不圆独特的石桌便做好了。
最后再将同样形状怪异,但顶面平整光滑的四个石凳摆好位置。
许家老宅。
钱掌柜带着庄子掌事,好声好气地向许唐氏请教土豆种植的法子。
许唐氏一听他们的来意,笑容收敛了起来。
尽管钱掌柜上午才给她结了二百多两的银子,可她也不傻,他刚买完土豆,转头就问向她打听如何种植,等他种植了土豆,那她家下半年的土豆岂不是卖不了那么多钱。
许唐氏无论如何也不松口,钱掌柜给她银子,她也看不上那几块碎银。
无奈出了许唐氏家,他俩向其他村民打听,村民们知道他是谁后,二话不说便把门关上,钱掌柜只好带着庄子掌事出了村子。
贺兴旺从冯聚财所住的院子离开后,听仆人说夫人也在别院,便走向了贺夫人所在住的院子。
贺夫人躺在榻上看着话本,瞥了眼来人,看清是谁后,继续把视线放在话本上。
“夫人怎的也来庄子了?”贺兴旺白胖的脸上堆着笑,在桌旁坐下倒了杯茶水。
“我若不是来兴致到庄子上小住,还不知老爷也学会在庄子上私藏美人了。”
贺兴旺微怔,“夫人见到了?”那处院子偏僻,夫人向来不爱去那,他才敢让手下把人掳来暂时困在里面。
贺夫人把话本放下,坐了起来,冷声道,“我是没看见,但听小厮们说了,老爷还特地派了两个仆人在院子外守着,怎么这是从哪儿绑来的?”
贺兴旺尴尬道:“这事夫人不要管,你知道我是为了冯老哥才做的。”
贺夫人冷哼了一声。
“夫人随我回府吧,冯老哥得了风寒,我担忧下人们将风寒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