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到工具,他们往坡上走,他把木钻放到锄头旁,让林清玖帮忙看着,他拿起柴刀走进了竹林。
过了一阵子后,林清玖见他扛了一大捆大竹子回来,便拿着木钻,穿过红薯地,走到他身旁。
“过来了啊,还想着等一会儿再喊你过来。”见小夫郎拿着木钻过来,许灏瑞放下手里的柴刀,接过他手中的木钻。
“来清哥儿,我教你怎么用它,用钻头怼住要钻孔的地方,先转动底下这块固定钻杆的短横木,随后下压压木,缠在钻杆上的绳子就会拉动钻杆转动,你看,这样就能打出孔了。”
“麻烦清哥儿,帮忙把劈开的竹子打下孔,在底部打一排过来。”许灏瑞给他示范了一下。
“好。”林清玖按照他教的动作,逐步来。
许灏瑞见他会用后,便拿着柴刀,去山里砍了大捆树杈回来,在红薯地里打桩,用来支撑竹子,弄完后,走过来接替小夫郎手里的活,“清哥儿,去休息一会儿。”
红薯地,一垄一垄井然有序。
许灏瑞在每一垄地上都支起竹管,每一排的竹管前后两端嵌入另条与地垂直的竹管上,形成一个封闭的方形,让溪水在这些竹子间流动,靠孔往下滴水灌溉。
把竹子都接好后,还需要丈量一根竹子,与山里引出来的竹子接起来,这跟竹子,以后便是扮滴水灌溉开关的角色。
这项工作,对于他一个力大无穷的人来说,就像玩大型拼接玩具一样,一个半时辰后,看着红薯地里滴答滴答的水往下流,他满意地收工。
大毛竹竿型粗大坚固,可供建筑用,耐用性极强,这些竹水渠短时间内不怕风吹雨淋日晒,等红薯将要收获时,他就先要把它拆了。
原先打算弄喷洒式灌溉,但他发现溪流不大,水压不够,只能另想这个也不算太棒的方法。
傍晚把手拉弓木钻还了回去,再去坡上把引水到地里的那根竹子拿掉,晚上不需要给地里浇水。
次日一早。
他到地里察看,见土地不算干,就不打算灌溉,红薯耐旱不宜过多浇水,需要根据土地干湿程度适当灌溉。
在地里走了一圈,才回院子用早饭。
用早饭的时候,许灏瑞开口道,“今日咱们去赶集吧,大家都许久没出去了。”
林清玖杏眼亮了亮,小脑袋一点一点,“好啊!”他惦记了许久。
张大壮担忧:“栗崽这么小,方便带出去吗?”
林清玖急忙点头,“栗崽都快八个月了,咱们带够他换洗的棉布,应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再且宝姑家铺子就在附近,方便的。”
许灏瑞点头,“对,没问题的,师傅,咱们一家出去玩一玩。”
张大壮见他俩这么积极,也只能点头。
吃完放后,一家子一人一个草帽,就连小奶娃也带上小草帽,许灏瑞背了个背篓,怀里抱着小奶娃。
小娃儿被高高抱起,开心咯咯咯直笑,趴在爹爹肩膀上四处张望,咿咿呀呀。
许灏瑞带着一家老小在街上小摊子前逛,转头见糖葫芦,向小贩要了两串,一串给林清玖,一串给张大壮。
张大壮手里拿着糖葫芦,一脸哭笑不得,“我这老头子,吃什么这,多不像话。”
栗崽看着小爹爹和爷爷手里都拿着鲜艳明亮的糖葫芦,小手张合着也要,小嘴喊着:“哒哒……”
许灏瑞抓着他的小手,低声哄他:“栗崽还小,乖乖,不能吃。”
似曾见过
张大壮迟疑地咬了一个糖葫芦下来,牙齿穿过糖衣咬进果肉时,泛起一阵酸爽,艰难咽下,捂着牙摆手,“不行,太酸了,灏瑞给,我受不了。”
暗忖这玩意儿,别看漂亮,酸得他掉牙。
许灏瑞也不客气,接了过来。
一手抱着娃,一手举着糖葫芦,怀里的小崽子不安分地伸着手去抢,小嘴咿呀呀直叫。
落在他身后一步的林清玖和张大壮看得哈哈笑。
许灏瑞躲着小手,从棍子上咬了一个下来,大口嚼了两下,动作微僵,回头瞅了眼林清玖,见小夫郎没有异常,甚至吃得很开心,心下微惊。
怀里栗崽抢得厉害,小手都往他嘴里抠了,许灏瑞扭过头把上面那个糖衣啃了,留下酸口的果肉,递到叛逆的奶娃儿嘴边,手臂压着他伸过来要抢食的小胖手,“来崽,给你舔一口。”
小奶娃咯咯笑着张开小嘴嘬,粉雕玉琢的小脸顿时皱成一个包子,随后小嘴张得老大,眼看小娃就要哭,张大壮笑哈哈地向他伸手,“来栗崽,爷爷抱。”
小栗崽听到爷爷的声音,委屈巴巴地向张大壮伸出小手臂,许灏瑞忍笑侧身把奶娃递给了他师傅。
等张大壮抱着小胖娃走在前面时,栗崽趴在爷爷肩上,面向他爹,许灏瑞坏心眼地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他,小奶娃直接扭过脸去,咿咿呀呀地和爷爷告状。
林清玖扑哧一笑,许灏瑞转头问他,“你那串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