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来吃去,还是裴三郎这里的内供糖放心些。
于是裴三郎对外销售又涨了一波价,依然供不应求,毕竟是吃鲜吃食嘛。
过年了嘛,裴三郎不能只卖红糖,于是又做了些麦芽糖、米花糖、绿豆沙糖。包装都是统一的彩釉陶瓮。这个时代的陶器大多数都还是不上色的,也挺粗的,但已经有染料,宫里也有彩釉的陶器。
他上辈子那世界非常闻名的唐三彩就是彩釉陶,就是烧出陶器后,再刷层颜料多烧一次窖的事。造出来却很精美,很受追捧。包装效果,在哪个时代也都是很有用的。
裴三郎把上辈子集敬业福的虐用在了这辈子上,彩陶罐内盖上分成“感谢惠顾”“吉”“祥”“如”“意”四字,感谢惠顾是什么都没有的,集齐吉祥如意,来年所以新品上市时都可凭盖子来免费领十罐。“吉”字印得超多,“祥”字和“如”字也不少,“意”字只有二十个,还悄悄地给萝莉长公主塞了一个,哄她开心下。
彩陶罐表面上的图也绘得很漂亮,这些糖罐的图组成一个连环画故事:葫芦娃。
连环画故事的背面还画着葫芦娃七兄弟,每个罐上只画了一只葫芦娃,集齐七个葫芦娃可以组成葫芦小金刚,能到作坊来领取获得限量版葫芦小金刚罐子装的新品糖人一罐,但老七紫娃的发行量跟“意”字陶盖一样多。
彩釉陶罐的颜色受窑温影响很大的,想仿还不太好仿,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造假难度挺高。
寒冬腊月天,公侯们忙着抢购炒售铜马鞍,他们的夫人孩子们忙着收集糖罐。
谁要是有个铜马鞍,能在零下二十度的天气在大街上骑马。那真是权势地位的象征,权势地位不够的,有马鞍都拿去送礼了。
谁家要是有个“意”字陶盖或者是有个葫芦紫娃,能把别人家的孩子羡慕哭。
裴三郎卖糖归卖糖,还是很为大家的牙齿健康着想,木匠作坊把牙刷造了出来。
现在的人不刷牙,贵族用盐粉擦牙之后再漱口起到清洁工齿的工作,包括皇宫也是这样。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对牙刷的接受度怎么样,因此就造了批搭着糖赠送或一起卖。
竹制的鬃毛牙刷。这个世界的猪鬃毛堪比钢针,他用的是那跑起来特别飘逸的长毛羊公羊脖子上的毛,软硬度刚好,跟上辈子的软毛牙刷挺像,刷起来挺舒服的。
裴三郎囤积了一年的马鞍都卖出去了,被抢疯了,马鞍的二级市场也炒起来了,比他造马鞍的还能赚。虽然暗地里没少得了他的推波助澜,但因为这个世界的买官买爵制度,使得大家对金子和赚钱有着疯狂的痴迷,只要有利,只要跟赚钱,那就跟鲨鱼闻到血腥似的。
他并不打算把马鞍扩产,毕竟马只有那些,公侯们才能囤马鞍,那也不可能每个人都囤上几十具在家里,那马鞍市场就崩了。
马鞍是损耗品,再结实的皮,骑久了也磨损了,可以维修更换,可有新品上市,旧马鞍还有陈列收藏作用,又会有新马鞍市场。二级市场再疯狂,他这里是源头,必须得稳住,要算好马鞍的更新换代和控制好产量。
市场经济学,现成的市场数据分析公式,他都不需要自己去收集数据,找司马打听下马匹情况就出来了。他造马鞍的,需要了解马匹情况安排生产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司马和望公是二级市场炒疯的最大获利家。他爹和陈武侯、鲁公手上也有马鞍,那都是送人情居多,毕竟没在京里任职,没在天子跟前当差,有时候就会差一截,遇事时也容易被人卡一截。
鲁公的嫡长子今年二十二了,有让嫡长子袭爵的打算,得先把关系走动起来打点到位,都知道他手里有马鞍,可不得拿去送人。他的次子终于肯议亲了,议亲对象公府嫡长女,这让鲁公很是欢喜,姻亲之间往来,次嫡子下聘,不得送出两副人人追捧的马鞍充排场。
陈武侯,侯爵,还是武侯,在公侯堆里算是地位比较低的,封地又很远,京里没什么关系,也赶紧走动起来,总好过被人上门索要强。
镇武侯养伤,马鞍都给了长子,让他跑袭爵关系去了。
镇武侯世子袭爵,只花了三千两硬性要求的金子,再就是用裴三郎特意造了批市面上没有的糖以及他爹给的铜马鞍开路,再加上天子和皇后都有旨意让他袭爵,成为今次进京袭爵中的第一个。
腊月初五这天,镇武侯成为了老镇武侯,镇武侯世子成为了新任镇武侯,镇国夫人依然是镇国夫人。
天寒地冻,不好搬家,得等到开春回暖才能搬到镇国夫人府去。
裴三郎现在不能再称为镇武侯府嫡三子了,不然人家会误以为他是他哥的儿子,于是变成了镇国夫人府嫡三子,他妈的爵位高,一跃到了公府公子级别,以后遇到公侯都不用跪了。
腊月底,裴三郎找到望公,交账。
马鞍买卖,天子有八成利,账本、金子都一并交上去,先交给望公,再转交给天子。虽然马鞍卖得疯,但一共只赚了不到两千两,他只占两成,其中还要再分三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