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到了墓地,这里看起来死气沉沉,阴森可怕,小木屋隐约透着昏暗的灯光,我关了手电筒,猫低上半身,几乎像只动物似的用四肢爬地行走,哦,感谢这该死的见鬼的天气,幸亏山里又冷又湿,实在太好了,脚踩在地上,只要我足够小心翼翼,相信可以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就能安全到达木屋,而不用担心踩到干树枝发出什么不该存在的噪音。
我慢慢靠近了那个木屋,心跳得像是快要冲出胸膛那般,穿过歪歪倒倒的栅栏,这时候我感觉身体渐渐暖了起来,有劲儿了,夸张的是我的手心竟然汗湿了,虽然是冷汗。
这确实让人有惊魂未定的感觉,我神经质的向后频频张望,生怕会出现那种背后有人捅你一刀的经典桥段,好不容易挨到窗下,我屏住呼吸,握紧了拳头,瞪着眼睛小心朝里张望。
这位子不错,屋内状况一览无遗,一间封闭的小木屋,仅有的一扇窗还蒙上了油乎乎的麻布窗帘,墙边倒着几个沾满了灰尘的酒桶,一把铁铲,还有一个破损的墓碑,对面是一张单人折叠床,就靠在燃烧着微弱火苗的炉边,出乎我意料的是,屋里头竟然摆着四台屏幕泛蓝的电脑。
房间里有个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看得出来是名男性,他仰着头,灯光打在那张脸上,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我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心里咯噔一跳,揉着眼睛再仔细看去,我的天!
那是dr reid!
震惊之余我不由的生出一种踩到狗x运的感觉,不过,那只的品种一定是哈士奇。
虽然我不知道现在是第几季的哪一集,但我肯定我是一脚踩进案子里了,一时间混乱不已,我、我要不要就此打道回府啊……
如果是bau那帮人的话,不用我帮也可以一路坎坷度过危险,倒是我这个横插一脚的人可能出事指不定还添乱,额――
脑子里面还在乱七八糟的运转,我的身体却手脚麻利的跳起来推开门飞快进了屋。
好了,你已经进来了,说什么都白费了。
“恶――”
迎面汹涌的扑过来鱼腥的臭味和羊肉的骚味,两者混合在一起,真是杀人般的强大,我脑袋一晕,胃里顿时翻滚起来,难受的要命。
“doctor,”我哑着嗓子小声唤他,却没有得到任何呼应,急急跑到他跟前一看,就见他嘴巴一张一合,喃喃重复着什么话,“rry…i’rry…rry…u…”
我鼻子一酸,却搞不懂自己为何红了眼眶。
“doctor,drreid,spencer,睁开眼,嘘――没事了,没事了,”我心里有一个地方抽抽的疼,忍不住捧着他脏兮兮的脸庞低声安慰,他的额头和耳朵上全是干黑的血迹,我小心的拨了拨他颊边的头发,却找不到伤口到底在哪儿。
“冷静,冷静。”我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习惯那些令人作呕的空气。
reid的双手被铐在椅子的一边扶手上,右手手臂上赫然六个小小的针孔,上半身则被一条粗厚的皮带扣紧,我扶住他的头让他靠在我肩膀上,手臂环住他解开扣着他上半身的皮带。
“谁……?”
他冰冷的脸颊贴在我的颈窝上,口中吐出的气息呼在我脖子上痒痒的热热的,微弱的声音比猫叫大不了多少,我闭了闭眼睛,扯出皮带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嘶哑道:“是我。”
我感觉到他的睫毛蹭过我的皮肤,像是要努力睁开眼睛的样子,他的头发蔫搭搭油腻腻的,身上传来好几天不洗澡的臭味和房间里相同的味道,而我抱着他虚弱沉重的身体却觉得安心温暖。
这家伙,真的好高。
“谁?”
这次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比刚才大了很多,有点颤抖,也不像之前那般模糊了。
我轻声道:“ereen lee,希望你还记得我,doctor。”松开手臂,我微微弯起眼眸注视着那双充满不可置信的棕褐色眼睛,微笑道:“见到你很高兴,doctor。”
他完全惊呆了,肯定受到了不得了的惊吓,话都说不清楚,“你、你、你――”然后声音里都有了哭腔,极细的嗓音哑到颤抖,“ereen,你怎么会在这儿!快,快走,他马上就会回来的!”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觉得他的反应很可爱却弄又得我心里难受极了,只低声说:“大约是偶然引发必然,巧合成就奇迹吧!”
话音落下,几秒都没有回应,我抬头一看,顿时又忍不住笑了,他红着眼眶泪汪汪的看着我,表情又是委屈又是喜悦,好像我真是他很亲近的人那般,受了欺负就来找我哭诉,他两只手都被一起铐在扶手上,肩膀微微抖动,抿着唇,样子像极了一只蜷缩着爪子受冻的松鼠。
“受伤了吗?哪里疼?”我动作不停地从包里取出那柄军刀,开始锯手铐旁边的木头,效果甚微。
reid一愣,张了张嘴,然后摇摇头,小声道:“他身上带着枪,十分危险,而且精神也不正常,随时都可能失控,你赶紧先离开再找人过来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