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了手,还把自己打晕带走了。
他可没有忘记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也不觉得这人把他带到魔教是因为感激他,想请他来教中做客。
陆宛幽幽道:“你还把白师姐和程轩师兄打伤了。”
思及此,陆宛面上不禁多了几分忧色。
那日他帮着白依依点了止血的穴位,还未来得及做其他就被江雪澜打晕带走了,也不知道白依依现在如何了。
好在陆宛这人虽喜欢多管闲事,但只会自己担心,并不去责备旁人为何袖手旁观。
江雪澜只需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好说白依依就算侥幸活下来一身的武功也全废了。
她如今已经快要四十岁了,人生中最好的年纪都献给了武当,她不曾婚嫁,自然也没有子嗣。
若是武功没了,掌门也做不成,甚至以后只能在峨眉挂个虚名,倒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不过江雪澜怕陆宛以后会埋怨他,心中居然隐约冒出希望白依依能活下来的念头。
正如闻人语所言,他大概真的是吃错药了。
“你们把我师弟弄丢了。”
晏清河丝毫不顾及这里是峨眉的地盘,用力一拍桌子,脸上带着骇人的阴寒。
随着他的动作,梨木桌腿上出现了一道裂隙。
坐在他对面的孟青阳几日未眠,眼底泛着淡淡的乌黑,下巴上隐约可见胡茬。
“晏兄,实在抱歉,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在下没有想到那人会直接冲着宛儿去。”
在他身旁的扶风郡主看到桌腿上的裂隙,心惊肉跳,低垂着脑袋不敢言语。
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给她的感觉比做皇帝的表哥更可怕。
晏清河打量着着满脸疲惫的孟青阳,眯了眯狭长的双眼。
他还敢叫宛儿?
虞君儿出发去峨眉之前,曾经答应晏清河会把陆宛接回去。
晏清河从那天起就在等,等了十几日,还破天荒地守在谷外迎接归来的弟子,结果陆宛竟然没有跟着一起回去。
不回去也就罢了,可能真的就像晏时和说的那样,他在外面玩野了,不想回去了。
所以他亲自来接他回去,谁曾想到等待他的是陆宛劫人带走的消息。
当初他就说过,不能把陆宛放出去,他怕的就是陆宛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后脱离他们的掌控。晏时和非要装模作样,不但同意陆宛跟着姬慕容一同出谷,还虚情假意地告之陆宛许多出门在外要注意的地方。
那几日陆宛明显黏晏时和比黏他的多,晏清河看得妒火中烧,却毫无办法。
现在好了吧,他们把人弄丢了,找不到了!
晏清河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面前这人不但敢叫他师弟宛儿,还一副很担忧的样子,实在让他很不愉快。
不过眼下还需要靠他找回陆宛,所以他必须要忍耐。
“孟公子,”晏清河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在扶风郡主看来这简直比他不笑的时候更可怕。他还算客气地问道:“你可否将带走我师弟那人的样貌特征仔细说与我听听?”
你嫌我老
江雪澜回教时薛长老外出处理事务,如今回来了,却没有第一时间来参见教主,反而派了个手下过来。
江雪澜坐在紫檀木的座椅上,双腿交叠,单手支着额头,翻看着腿上放着的小册子。
“薛长老好大的架子。”教主不言,赵午立在他身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语气有些冰冷。
那个手下将额头贴在地面上,恭敬道:“回护法,长老他身体实在不适,所以才没法面见教主,还望教主担待。”
赵午皱起眉头,还欲说话,江雪澜抬手制止了他。
将放在腿上的册子合起扔到面前的矮几上,江雪澜十指交叉,把玩着手上的扳指,语气还算柔和地说:“薛长老年纪大了,身子确实比不得从前。”
听他这话的意思是不准备追究,跪在下首的人暗自松了口气。
只是还不等他磕头谢恩,又听到江雪澜继续道:“不过规矩就是规矩。本座不管他如何不适,若是他行动不便,就找人把他抬过来。”
“总之,”他将双手垫在下巴底下,望着薛长老的手下笑道:“半炷香的时间,本座要见到薛长老。”
教主发话,那手下连忙起身,“是。”
他一离开,赵午便冷哼一声,“什么身体不适,依属下之见,就是想在教主面前摆架子。”
江雪澜放下双手,直起身坐好,并不回复他的话,反而敲着座椅上的扶手若有所思。
“你猜本座带人回来的消息几时能传到薛长老耳中?”
陆宛坐在案前写字,对于门外时不时探出来的小脑袋,实在很想装作看不见。
奈何门口的小人故意制造出一些动静,似乎就想让陆宛注意到他,然后主动与他说话。
瞥了一眼不知道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