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秦而言,难道不应该是,自己这个未来的匈奴单于越平庸越无能越好么?
还是说,从始至终,这位太孙殿下,都从来没有把匈奴放在眼里?
该死的傲慢让稽粥心中生起一丝倔强,但想到大秦的强盛,年幼的稽粥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匈奴胜利的任何一个理由。
所以,匈奴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够抵抗战胜强盛的大秦?
不……应该说,匈奴究竟如何,在如此强盛的大秦之下苟延残喘保留元气?
一个问题浮现于稽粥心头,并开始持续不断的困扰尚且年轻的稽粥,以至于稽粥驾车之时都有些失神,好几次险些翻车走错路。
好在,顺顺利利的来到王家的府邸。
入内无需通禀,毕竟王翦老爷子还是赵泗的老师,赵泗也没少来王家,轻车熟路的径自寻去。
稽粥跟随下人将车马安置,赵泗直入庭院之中。
入内只见王翦正躺在摇椅之上眯着眼睛假寐,怀里一只灰黄色的小土狗听到声音打着哈欠睁开了眼睛。
见到是赵泗,因为璞玉光环的原因,小土狗忙不迭失的从王翦身上跳下来来到赵泗面前,围着赵泗的腿一个劲的打圈。
小土狗的动静闹醒了王翦,王翦勉强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神过了好一会才聚焦在赵泗身上。
“太孙殿下……”王翦扶着把手打圈起身被赵泗按了回去。
“老师何必如此……都这么熟悉了。”赵泗无奈的蹲在王翦身边。
“太孙殿下监国,百忙之中,何故来此啊?”王翦顺坡下驴,眯着眼睛开口问道。
“来找王离呢……”赵泗开口说道。
“王离?王离呢?去唤他出来……”王翦闻声支使下人。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还没等下人去通禀,王离就一溜小跑来到赵泗面前。
“殿下怎个有空来寻?”王离笑嘻嘻的凑了过来行了一礼。
“却是有用得着你的地方。”赵泗开口说道。
“殿下但说无妨!”王离开口说道。
年轻人总是如此风风火火,蒙父辈余阴,若说王离不想弄点事业那是虚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的小伙伴的地位水涨船高,一不留神就直接监国了,王离心里没点想法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孔雀国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赵泗开口问道。
“自然知道,殿下想对孔雀国开战?”王离眼前一亮,双手击掌。
要不说大秦军方都是一群战争疯子,哪怕是王离这个中人之姿,听到打仗都颇为兴奋。
“你有这个能耐跨海兴兵么?”王翦撇了略显兴奋的王离一眼毫不留情的打击。
王离眼中的光芒顺便变得晦暗,尔后嗫嚅着开口道:“这……我……那……我确实不太通晓海事。”
“你岂止是不通晓海事?难不成你还通晓兵事了?”王翦丝毫不给自家孙子情面。
“老师这话说的……到底是将门世家。”赵泗笑了一下。
“我自己的孙子自己清楚,守成勉强可以,对上一般人能够互有胜负,但若是对上一流的名将,这小子多半是要出差错的,至于跨海兴兵,又是从未接触过的海战,这小子实在是没这个能力。以他的能力,顶破天做个偏将,这还是因为这小子听话,不会胡乱发号施令的原因,仗着老夫的余阴,大部分人都会给他面子……”王翦毫不留情的再次撕裂伤口。
“唉……老师实在是误会了。”赵泗摇了摇头。
“是这样,我打算让槐里侯督管此次战事。”赵泗开口解释到。
“李信啊……那倒不错,眼下大秦也只有他有过海上领兵的经历。”王翦一听并不是让自家孙子领兵出征,话头瞬间就变了。
开什么玩笑?你这么上进干什么?
你已经是彻侯的孙子了,已经注定要继承彻侯的爵位了。
作为大秦最顶级的三代……王离并不需要奋发向上,也不需要努力创业。
只需要老老实实跟着镀点金,混混日子,王家就能够一直屹立不倒。
领兵统帅一方?责任越大,风险越大,尤其是王离本身能力确实不足。
到了这个地步,收益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规避风险。
“是啊,孤正是如此想的,只是海外通讯实在困难,一来一回便是几个月的时间,动起兵来靡费又实在太大……朝廷难以临时决断,因此除此之外,还需要一个信的过的人督军……”赵泗开口说道。
“督军?”王翦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一脸期待的王离,眼中带着几分沉思。
“嗯……够资格督军槐里侯的人很少,孤能够信的过的人就更少了。”赵泗开口说道。
“此战非打不可?”王翦手指缓缓叩动。
“孔雀国相距万里之遥,就算有所斩获,战利品运回来都未必抵得上来来回回的路费……”王翦开口说道。
“其实……倒也不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