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之色越来越重,小时候的呆萌和柔软已经消失不见,脑门上的王字已经逐渐清晰,看起来颇具威严。
琥珀伸出爪子推开赵泗的手别过脑袋。
很显然,因为赵泗近段日子对琥珀的不关照,让琥珀心中不满。
琥珀当然不清楚始皇帝生病,她只是本能的黏赵泗,毕竟赵泗算是一手把琥珀带大,而且又有璞玉光环浸润,在赵泗为始皇帝病重心忧之时,琥珀不识相的去找赵泗,没少被不耐烦的赵泗踹飞。
“还生气呢!”赵泗搓了搓琥珀的脑袋有些忍俊不禁。
转而拿起来一块还没煮的生牛肉递到琥珀嘴边,琥珀下意识的舔了一下舌头,尔后在赵泗怀里翻滚了一下复又别过去脑袋,不去看也不去闻。
不动还好,动起来呆头呆脑的。
现在个子大了,使起来性子压根给赵泗带来不了撒娇的感觉,反而让赵泗觉得这货有点二逼。
没办法,琥珀长的快,身上的毛撸着都不顺手了。
还当自己是刚出生的小萌物呢?
赵泗一巴掌叩在琥珀脑袋上,给虎头扇的一抖,尔后粗暴的将生肉放到琥珀嘴边。
“吃不吃?”
琥珀哼唧了两下,张开嘴小口小口接受了赵泗的投喂。
一个大比兜,琥珀就变的温柔可人了。
母老虎也没那么难哄嘛……
陈平几人被琥珀的表现的逗的一乐,纷纷上手招呼。
琥珀也不抗拒,只是将脑袋埋在赵泗怀里,尾巴一摇一晃。
“这山君大虫,都快让主公养成家犬了!”陈胜哈哈大笑。
“许是自幼扶养,通了人性。”陈平笑了一下道。
琥珀确实性格有点恶劣,常喜欢追鸡撵狗,还喜欢随机挑选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等到有人经过突然窜出来吓人一跳。
不过迄今为止,琥珀从未出现过伤人案例。
甚至于还帮助过巡夜的士卒驱赶山狼。
当然,这也离不开赵泗铁拳之下的谆谆教导,基本上每次琥珀犯贱都要挨赵泗一通铁拳,伤人是没有,但是犯贱也止不住。
琥珀也会报复赵泗,譬如赵泗睡觉的时候偷偷把赵泗的鞋藏起来,或者是赵泗上厕所的时候把草纸叼走……
挨打的时候很怕,但是不挨打的时候还敢。
赵泗陈胜几人的团建基本上张苍都会不定时举行,目的就是为了帮助赵泗串联感情,同时也为他们解决一些小小的问题,来维持这个小团体的同舟共济。
赵泗理解,但是现在嘛,兴致缺缺。
驾撵自沙丘开始重新出发已经过去了许久。
始皇帝对于把赵泗蒙在鼓里这件事没有半点解释。
赵泗选择了摆烂,蒙毅也回来了,干脆卸下所有职务重新交还蒙毅。
反正赵高已经g了,胡亥已经滚蛋了,沙丘也过去了,始皇帝也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赵泗干脆也就不瞎操心了。
结束聚餐以后,赵泗一如既往的开始了自己夜夜笙歌的生活。
白天无非就是撸撸琥珀,和琥珀斗智斗勇,没事约王离一块顺路打个猎,游山玩水,晚上就是在使女的服侍之下彻夜放纵。
饭也不用陪始皇帝吃了,除了车架位置还靠在始皇帝驾撵附近之外,赵泗一天下来都未必能见始皇帝一面。
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的赵泗斜靠在车架之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天际的云朵。
一个字!
舒坦!
哪有那么多闲事要自己操心?在度过沙丘大劫以后,大秦已然已经步入了正轨,现在的赵泗开始的不过是他应得的享受。
提心吊胆了那么久,还不能轻松轻松享受享受?
嗯,就是近段日子有些过于放纵,赵泗扶了扶自己的老腰,总感觉那里有点空落落的。
直到天际的云朵将太阳一整个遮蔽,李斯脸上带着笑意缓缓踱步而来。
“呦!李相!”
赵泗敷衍的行了个礼,同为蒙鼓人,李斯就豁达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被始皇帝pua的太厉害,现在工作卖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