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规律,就跟个疯狗似的。
在接连预判失误过后,赫连云铮瞪向场上那个进球过后欢呼庆祝的人,那火气真真是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人要不就是特别会打,在故意扰乱他节奏,要么就是真的不会打,运气却逆天。
可无论是哪个原因,赫连云铮都很是不爽。
他的后槽牙发紧,眸光也暗了下来。
该死!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右手带了伤,如果不是因为他这右手无法使力,那他肯定——
“芜湖!又被我抄走喽!”
周崇柯再一次挥杆从他的右手边把球截走,关键是,截走就截走,他偏偏还要大声喊一句,就怕人不知道似的。
活脱脱就是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欠揍得很,哪有半分所谓的文人风骨!这特么的居然是榜眼?
赫连云铮是又气又恼,偏偏又不能说什么,那股气就在胸口不停地往上堆,他只觉得自己憋得快要爆炸了。
几个回合下来,赫连云铮的右手本就没好全,刚才又进行了一番剧烈运动,手已经是痛得生疼,全凭一口气在那咬牙忍着。
如果说他之前最后悔的是招惹了三皇子这蠢货,那么现在最后悔的,便是和那姓周的疯狗在一个球场上打球!
“殿下,您要不要休息一下?”身边的人关心问道。
赫连云铮脸色阴沉,一口银牙快要咬碎:“不必!”
现在局势一边倒,让他灰溜溜地下去绝无可能!
喝过侍从递来的水,赫连云铮把他那一队的人叫了过来,冷笑了一声道:“盯死那个叫贺景明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周崇柯那疯狗之所以能满场乱窜还假动作一堆,所谓的策略更直接就是没有策略,盖是因为有个无论如何都能给他托底的贺景明。
那贺景明看似不起眼,实则,他和周崇柯的默契才是真正的关键。
至于那三皇子,还是那句话,赫连云铮根本就没把其放在眼里,充其量也就是个球场上凑数的混子。
赫连云铮压低声音制定了一番策略,短暂的休息过后,再上场时,局势果不其然开始扭转了。
看到周崇柯脸上那一闪而逝的错愕,赫连云铮心中暗爽,他倒要看看,贺景明被掣肘后,这姓周的疯狗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场上的攻防陷入了焦灼,三皇子说实话,也是混的有点不太舒适,跟先前的躺赢比起来,落差有点大……
他跑去周崇柯旁边,强烈要求回到先前的舒适区:“呀呀呀,怎么回事?本殿怎么觉得自己手脚好像被绑住了,周卿你倒是好好发挥呀!”
周崇柯嘴角抽了抽,好悬才把那就要脱口而出的臭骂给憋了回去,他转头看向三皇子,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这人自己是个什么水平的,心里就没点数?
就他还双脚被绑住了,在场上躲球躲得比谁都快,生怕被球砸到,他那手脚有放开过?
三皇子:“???”
周崇柯闭了闭眼,深呼吸气,忍住,任务还没结束,还要继续当人心腹呢,再蠢也得忍着。
不过,他这心腹到底要当到什么时候去?
周崇柯不由得睁眼看向了虞秋秋所在的方向。
谁料,虞秋秋人不在位置上,反倒是看到了虞苒。
两人的视线短暂相接,又同时错了开。
周崇柯拽着缰绳的手收紧,原来她也来了……
“本殿跟你说话呢,你这是在走神吗?”三皇子脑袋凑了过来,试图抓住周崇柯走神的证据。
周崇柯往后仰了仰,眸底的嫌弃一闪而逝。
“放心,不会输。”他御马和三皇子拉开了距离,眼神比之先前的散漫,却是明显坚定了许多。
打了这么久,也是该结束了。
那赫连云铮该不会以为牵制住了贺景明,他就没办法了吧?
他周崇柯以前鬼混的时候,马球早就打遍天下无敌手都打腻了,方才不过是久了没碰这玩意儿,先热热身罢了。
赫连云铮很快便发现周崇柯的球路变了。
如果说先前是没有办法预测的话,那么现在他的球路就是预测对了也没用。
他击球的角度十分刁钻,没有办法防守不说,以攻代防又比不过人家的速度,属于是你知道球会从哪个方向来,又会往哪个方向去,但就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赫连云铮脸色黑了下来。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是周崇柯先前的打法更气人,还是现在的打法更气人。
守在大后方的贺景明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周崇柯状态的变化,他唇角扬起笑了笑,这厮总算是不装了。
之后,周崇柯势不可挡地一连进了好几个球,局势再度倒向了大雍这边。
眼看差距被拉得越来越大,几乎已经注定了败局翻身无望。
赫连云铮憋闷在胸口的郁气到达了顶峰,当再一次抢到球后,他放弃了进球,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