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喜民说:“大人高见,在下愿将夏家掌握的各种秘方公之于众。”
陈云州很诧异,继而笑道:“夏员外高义。此事你看着办,若是不方便也不必勉强。”
陈云州自己愿意将现代成熟的技术分享出去,但不会去强求别人,慷他人之慨,毕竟这些可能是人家祖传的东西,也可能是一个家族赖以生存的根本。
“是,大人。”夏喜民应了下来。
这时,他们已到了衙门。
夏喜民知道陈云州初来乍到,有很多事要忙,便识趣地跟陈云州道了别。
陈云州刚踏进衙门,陶建华便迎了上来,说道:“大人,齐项明在狱中,想要见大人一面,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人说。”
“是吗?”陈云州略一思考后道,“好,我们就去听听他现在还能说什么。”
二人来到牢房,只见过去威风的齐项明这会儿穿着一件泛黄的囚衣,坐在阴冷潮湿的牢房中,一条胳膊空空的,面色灰白,宛如个活死人一样。
看到陈云州和陶建华出现,齐项明赶紧站了起来,跪下行礼,脚上的镣铐铁链哗哗作响。
“罪民齐项明拜见陈大人,陶大人!”
这人倒是识趣。
陈云州背着手问:“你说要见过,何事?”
齐项明仍旧保持着跪姿:“陈大人,以前都是罪民有眼不识泰山,被逆子之死蒙蔽了双眼,多有得罪。如今罪民只求大人饶小人一命,小人愿将家中所有财物悉数献给大人,并卖身给大人为奴,以后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真是太能屈能伸了。
陈云州意外之余,更觉这人不能留。
齐项明这种“识时务”实在是有些可怕。况且就他和他的党羽犯下的这些罪行,留他一命,那谁还那些枉死的人一个公道呢?
“你见我就是要说这些?”陈云州冷淡地问。
许是听出了陈云州话里的不屑,齐项明咬了咬牙说:“罪民这些年还攒了一笔银子,藏在隐秘之处,若大人能留罪民一命,罪民愿将这些都给大人。”
还是花钱买命,没劲儿。
陈云州轻轻摇头:“不够,齐项明,再多的钱也无法洗干净你们父子身上所沾的罪孽、人命。你若只有这个,那还是别想了。”
齐项明眼底闪过一抹怨毒:“陈大人,罪民在京城也有些人脉,都可为大人效忠。”
他三番两次从京城弄来人整自己,陈云州相信他在京城是有点势力。
可那又怎么样?
他死了,陈云州不信这些人还会为他报仇。
轻轻摇头,陈云州没再搭理齐项明,对陶建华道:“走吧。”
齐项明难以置信,他将自己的老底都掏了出来,陈云州竟还纹丝不动。
“陈大人,罪民有数万两银子,罪民有很多钱,很多的人脉,只有你肯放了我,这些都是你的!”
陈云州停下脚步,回头冲他一笑:“你死了,这些照样是我的。”
丢下这话,他也不管齐项明震惊绝望的眼神,大步踏出了阴冷的监狱。
陶建华见陈云州拒绝了齐项明也不意外,说道:“大人,齐项明胳膊的伤很严重,虽已止住了血,但在牢房那种地方,伤口怕是会化脓,很难痊愈。若是要审问他,宜早不宜迟。”
不然这么拖下去,搞不好齐项明哪天就死在牢房中。
陈云州自然是不会这么便宜了他。
而且陈云州还指望在庆川的这第一把火给冲一波拥护值呢。
齐项明父子及其党羽罪孽深重,受害者不少,将他们利用好了,这次刷的拥护值铁定不少。
于是,陈云州侧头对陶建华说:“吩咐下去,三日后将对齐项明和其党羽公开审讯。这样,地点定在更开阔的菜市场,你安排人布置一下,再派出衙役在城中张贴相关的告示。”
陶建华还以为陈云州是要用齐项明立威,点头道:“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等他走后,陈云州又叫来柯九:“三日后,官府要对齐项明进行公开审讯,你带一批衙役敲锣打鼓,走街串巷,通知庆川城方圆十来里的村民们。”
光城里这点人哪够呢?
要干就干一笔大的。
陈云州现在已经攒了十六万点拥护值。
若是这一波再能弄个十几万拥护值,到时候就可兑换两样物品了。
柯九领命,带了人就出去宣传。
三日的时间一晃就到。
菜市口已经被人用木板架起了一座高台,公案桌,惊堂木也悉数准备好了。
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恭敬站立,嘴呼“威武”。
除了换了个审讯地点,与衙门大堂无异。
陈云州坐到公堂之上,柯九立于侧,高声喊道:“带齐项明、周晃……”
衙役随即押着十几名囚犯上堂,为首之人赫然正是齐项明。
齐项明比三天前的状态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