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靠不住,那战神呢,战神总不会让仙界失望吧。
很遗憾,池子时几轮攻击都没对凶兽起到什么太大的伤害效果,最后被凶兽的翅膀狠狠甩了出去,摔在姜晚脚边。
姜晚的血顺着胳膊滴落在地上,依旧没入地里消失不见。
凶兽倒是很满意如今的局面,挑战它的都要成为它的盘中餐。它对着天空长嗷一声,声音里透露着兴奋和对自由的向往。
“你,出不去的。”
池子时捂着复裂的伤口,一抬眼就看见姜晚拖着还在往下淌血的胳膊艰难站起。
姜晚就站在那儿,脚下突然盘踞起一个旋风来,上空许多乌云汇聚而来,将皎洁的月光遮了个干净。
森冷的阴气自山的四面八方云集,将姜晚裹了个严实。
一把扇子从地下破土而出,悬在半空。
“大胆妖兽,万年前你涂害四城百姓,血流成河,将你封印至此,你不知悔过,出手伤人。”
“今,本殿就替三界将你正法。”
凶兽落败
路以看着屏幕里的局面似乎有翻转的意思,勾起嘴角,手指在腿上的电子屏幕上敲打几下,发送了一条新命令。
支援的将士看着新下达的指令和小屏幕里焦灼的场面陷入了两难。
“那我们?”
领队低头思索了两秒:“服从命令,就地隐蔽。”
在驻川阳山天兵后头的是仲奉仙君带头的精锐小队,精锐小队的队长见天兵就地隐蔽也向仲奉仙君投去请求判别命令的目光。
精锐小队是南天门巡逻军的一支,不听从大阁直接命令,也不隶属办事处。
仲奉仙君喘着大气,脚步不停歇地往凶兽所在的地方赶。
精锐小队目光坚定地跟随其后。
姜晚身上的阎罗外袍被风鼓起来,阴气自地底涌出将她包裹起来,森冷寒气以她为中心弥漫开来。
方才装死偷偷挪到草丛堆后的黄鼠狼们寒毛直立,面朝土地趴下,一动不敢动。
悬在半空的阎罗法扇同样幻化为一柄长剑,剑身附着着蓝紫色的火焰,焰火滴落,在地上灼出一个黑色的小坑来。
她犹如从地狱之火中走来,一步步靠近凶兽,踩过的路上结下薄冰,冰上透着浓浊的阴气。
姜晚握住剑柄,血顺着胳膊淌下来,沿着没有血色的手背滴在冒着火光的剑上,迸出花火来,蓝紫色的火焰逐渐变幻成暗紫色。
那兽毫不慌张,对准姜晚又是一个雷击聚焦。
姜晚甩起剑,一道火光划出去将那道雷击粉碎,直逼凶兽。
那兽躲闪不急,被刃气划伤了脸,吃痛地低声嗷叫着,又立直了背脊对着姜晚一顿输出。
姜晚自然不畏惧,持剑对上。几招下来,凶兽低喘着气,而姜晚只是撤了两步,神色轻松,□□地站得笔直。
山下的路以松了神经往后靠实,接过美女秘书递上来的酒杯,将前面的担忧和赌盘的终局一并咽下肚。
大呼畅快。
池子时在姜晚对招时已调整了内息,再要提起长戟上去对战,谁知长戟竟不配合地收缩成了钗子大小落于地上。
在池子时的角度看去,姜晚虽面不改色,可伤口撕裂处淌下来的血却是越流越快,微微打颤的手努力克制着提着并不小巧的长剑,驾驭着地府几万年来从岩浆深处引来的流火。
她撑不住太久了。
池子时凝神调气,很快聚气山上的天然之气为姜晚护法。
川阳山的天然之气早被凶兽吸收的所剩无几了,池子时的护法对姜晚而言效果甚微。
姜晚双手握住长剑,摁住发颤的手对着凶兽预备给它最后一击。
凶兽眼瞧那道火光落来,双眼瞪大,嘴里咕噜着,等待命运的降临。
可那记疼痛始终都没落下,只有一个落寞的身影如秋日枯叶般坠落,激起千层尘埃。
川阳山为之一动,万物一瞬枯槁,流水冻结层冰,山鸟齐声唉呜。
姜晚手腕吃痛,踉跄着后退,极力稳住重心叫自己不跌跪下去。
仲奉仙君只看见有一个身影抢在自己前面飞身闪过,再之后就瞧见那人在阎罗的剑气下飘然凋零。他还未从震惊中回神就被身后的精锐小队挤着撞着跌向一边了。
精锐小队判断着形势,测算局面上的各种可能性,最后在凶兽身后几百米的位置划了记号,开始布置捕捉凶兽的牢笼。
仲奉仙君本想先替战神查看伤势,可那兽不知为何暴怒起来,只冲向姜晚,只得先为阎罗护法。
有了仲奉仙君的加持,姜晚的压力缓和了许多,体内狂妄叫嚣的内力也有所压制。又是几个过招,那兽虽落于下风却不肯服输,依旧搏命般地发起反攻。
姜晚虽占上风,可要想一击制敌怕是绝无可能了,不止体力上,胳膊上的伤也撑不到她多过两招。
凶兽已经乱了心智,眼冒火光扑腾着翅膀急冲上来,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