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扫过她的鼻尖、靥颊,每一处都带着他的气息,“什么不行?宝贝,这么不经操可不行。”
倴张的柱身还往穴内怼,凶狠地送进去。如森然巨蟒长驱直入,在狂风暴雨中袭卷啃噬,咬得她浸在白光里思绪尽失。
全身的血液在激流涌动,五感错杂,只剩下体内被猛烈掼入的充实感。
陈朱叫得激昂,眼尾泻出一片惊艳的春潮来。
“啊……哈……我……哥哥,你的力气好重……”
“陈朱喜欢吗?”他抚开她的头发,又去揉她的肚子。眼睛幽色如渊地看,看她深陷肉欲里,放荡发骚的样子,连注视也柔情尽显。
陈朱把脸埋在他肩上,激烈的喘息,潮红地、汹涌地溢出泪珠子。
“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她的身体已经被肏开了,酥软蓬勃,正像株等待浇灌的春苗。埋进去要填满填胀,狂暴捅得没有一丝缝隙才算好。
陈朱以前看过一本书叫《喜宝》。
被誉为当代女大学生必读之物。
里面一些爱恨情仇的细节其实她已经记不大清。唯独记得姜喜宝在成为男主人公的情妇后,认为自己与其他出卖肉体换取金钱的女人不同,满足了物质需求,过上挥霍无度的日子的同时,必定能保持精神的独立。
拜金女从最初呆在豢养的金屋里研读一堆牛津图书馆带回来的书籍,直到习惯纸醉金迷的生活。
就是一个自认为很清醒却在被引诱着迷失自我的过程。
也许,人在失败的负隅顽抗之前,都觉得自己会是最特别的一个。然后,在事实面前清醒地沦陷。
xx年,十三岁的陈朱拿到改姓后新的身份证,告别江桐,拖着行李箱来到西城上高中。
一座边陲城镇,没有陈朱见惯了甚至习以为常的繁华,就像被人遗忘了一样。
这里没有人认识陈朱,陈朱也不认识任何人。可以放心上学放心过日子,无人叨扰直至风声过去。
夏季的雨夜是潮热的,走过的小巷子阴暗脏乱,脖颈和额首都是热气蒸发出来黏腻的汗味和飞溅进来的雨水。
雨珠啪啪地打在伞面上,声音盛大而昏沉,配合着铺天盖地的水汽,让人窒息闷热。
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独自路过深夜无人的街道。
小姑娘艰难地抓着伞不欲让风雨吹走,一边打亮手机的灯。
微弱蒙蒙的一束昏色的光泻到地上。照亮污黑的水沟里堆积着常年不清理的垃圾,在雨后肆无忌惮地散发着一股的腐臭。
生活是什么?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只是她从舒适区走出来,开始了解到在从前自己认知以外的,一些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直到她走着走着,鞋子踩在一汪污水上,溅湿了裤子。忽然疯了一样,把手里刚买的药和雨伞往身后一直尾随的高大影子砸去。
对方操着当地方言恶毒的咒骂声被狂风暴雨越扯越远。
陈朱在暴雨中一脚深一脚浅地踩过积了污水的坑洼,不要命似的往拥窄潮湿的巷子尽头狂奔。
像个反应过度的神经病。
甚至跑回270块租来暂住几日的出租屋,她还是不适应。
她不适应一个人生活的一切。不适应逼仄硬硬的木板床;不适应因为暴雨刮断老旧电路引起的停电。不适应半夜被虫子咬得满身痱子的痛痒而出门买药;
她说妈妈,我害怕。
妈妈说你不该问我怎么办。
“害怕就找110,生病了120。不要再打电话给我。”
陈朱马上说对不起,“我忘了还可以找110。”
妈妈冷硬的语气在沉默的通话中仿佛逐渐软化,叹了一口气:“我还要去医院陪着姐姐。你始终要学会一个人生活的,凡事自己多想想怎么办。”
“妈妈没有办法背负起你全部的人生,你得靠自己走过来。”陈琴顿了顿,“毕竟,比起姐姐你已经幸运太多了。”
出租屋的墙体发黄,陈年污垢的墙皮有些剥落。残旧不平的木制沙发在费力的搬动中嘎吱嘎吱响,惊动了墙角出来觅食的老鼠。
陈朱把屋里所有的重物都搬来堵在门口。
到厨房里找出一盒煤气炉打火时用来引燃的火柴。手机需要保存电量,她需要一点光。
靠在墙上坐着,静静等天亮。第一根火柴划亮的时候,握着手机,对方很快就接听了。
响起的却是温柔中不失强势的中年妇女的声音:
“他已经好几天没怎么合过眼了,才刚睡下。因为昨天是吴潜他爸爸的子七。朱朱,我知道是你。要叫醒他来接电话吗?”
林若梅正以大人的姿态与陈朱交谈。没有恶言恶语,那么进退有度而礼貌,瞬间就压得陈朱措手不及。小孩子的任性仿佛在那一瞬间相形见绌。
而林若梅的不责难比任何一柄刀子都要锋利,让陈朱无地自容。
她说,你的父亲害死了他爸爸。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