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一下。”
“……”
她又说,“如果用分数衡量定力的话。我绝对一百分。小时候在房间练书法一练就是几个小时,从不用老师监督。累了我就喊香农你在吗?通常香农就会回答,在的,小主人,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我其实没什么需要它帮忙,我就是想捉弄它。
“哦,我可能需要介绍下香农。它其实是个机器人,连接着整栋楼的管理系统。就像现在别墅里的埃德尔。机器人不会生气,不管你对它有任何坏情绪,它都不会反馈回来给你。所以我跟它说起话来比较不顾忌。”
“看来你跟你的香农相处得很愉快。”
她点头说是。
家里被放火的那一晚,它的芯片就被烧成灰了。
香农最后一刻“拼死护主”。可惜它只是个居家机器人,平时只负责打扫卫生、浇花、剪草、朗读书籍。
香农把手中的扫帚作为武器扔向那些抓她的人,礼貌地警告:“现在由香农为您朗读一段童话,听到后请立刻放开小主人……”
接着,它的声音就混在滋滋噼啪电流声里,断断续续地告别,小主人,后会有期啦,拜拜!
那是程序设定的。因为最后识别到的是陈朱的声音,所以才这么回应。
她报考专业时更想读机械设计,试图还原香农。
可没有了芯片,什么都是假的,再像也不是香农。
最后,还是报了个毫不相关的专业。
“香农是吴潜……”
在高中打比赛做出来的产物。
话到一半,陈朱意识到这是不合时宜的话。弯着月亮一样的眼睛,靥颊两朵梨涡无辜地闪烁,望向旁边的钢琴转移话题:
“我吃饱了,去弹琴给你听吧。”
自以为巧妙地掩饰了过去,却不知这种态度在旁人看来完全是心虚的表现。
陈朱弹唱了一首凯特的《birds》,欢快的琴音响起:
“shewaswaitgatthestation
她在车站等着
hewasttgoffthetra
他下了火车
hedidnthaveaticket
没有车票
hehadtobuthroughthebarriersaga
所以他又得偷偷跳栅栏
welltheticketspectorsawhirhgthrough
验票员看见他跳过来了
hesaidgirlyoudonap;apos;tknowhowuchiissedyou
他却只看着她,女孩,天知道我多想念你
bue’dbetterrun
但我们最好跑起来……”
配着她糯软的嗓音就像独属于春日阳光下一曲浪漫的异国情调。
一双指节分明的手出现在黑白琴键上跳跃。长指轻轻松松张开八度,融进她的琴音歌声里,与她联弹。
瞳仁是温柔的墨棕色,注视着她时,眸子似浅似深。不同于她欢快的歌调,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嚼出一口纯正的英腔,如同风起云涌后,伦敦灰砖石的街道,只有静蔼的雾起:
“wellshewasweargaskirt
她穿着一条长裙子
andhethoughtshelookednice
他觉得她看起来漂亮极了
andyeahshedidntreallycareaboutanythlse
她什么也不在乎
becaesheonlywantedhitothkthatshelookednice
只想确认在他眼中她很美
andhedid
而他就是如此认为
buthewaslookgather’yeahallfunnytheeye
他看着她弯成月亮的眼睛
shesaid eonboytellwhatyourthkg
她说,请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nowdon,tbeshy
莫要羞于色
hesaidalright’i’lltry
他说,好吧,试试
allthestarsupthesky
繁星满于天际
andtheleavesthetrees
枯叶随风飘零
allthebrokenbitsthatakeyoujupup
轻舟过万重
andgrassybitsbeeen
点滴如往事
alltheattertheworldishowuchilike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