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指收紧时,指腹总是精准落在让她酥麻发痒的点上。
景成皇抚慰落吻的技巧实在花样百出,简直让她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他没有插入,甚至没有涉猎到腰身以下的任何一寸肌肤,却专攻她的敏感地带。
双腿间幽秘的地带已是一片春潮带雨晚来急。
陈朱细碎的发鬓被淋漓的清汗濡湿,容颜潮红,咬着唇遏制住过于娇媚的声音。眼角挂着晶润的泪珠,连迷离的目光都是水。
最终她无法控制地,溢出高潮时失控的呻吟。
没做比做了的感觉还要猛烈,仿佛经历了一场激战,累得没有了力气。她甚至觉得有些委屈,怎么可以这样……
餍足过后,陈朱失神地对上那滚烫热烈,亮得惊人的目光。
发现那双狭长的眼睛一直注视自己,墨棕色的瞳孔藏着能将人溺毙的柔情似水。
对方轻轻地抚开她黏在额上的湿发,丝毫不嫌弃地在那汗津津的额头再落下一吻。
“陈朱,好孩子。你要一直停留在我的世界里。”他忽然这样说。
陈朱垂着眸不想理他。双手从他松开的手下退了出来,却穿过他的腋下去要拥抱。
整张脸埋进那温暖的胸膛里紧紧贴着,近乎贪婪地感受着他的气息。
良久后,她吸吸鼻子,像个孩子一样齉声说:“讨厌你。还有,抱抱我。”
陈朱不怎么喝酒。
尤其是身边没有熟悉的人的时候。
这事还得从趁着景成皇不在,scarlett硬把躲在别墅里温书的陈朱拖去荣华里说起。
在陈朱扒拉着门框死活不愿意走,一口一个“不要不好不行”的拒绝中,scarlett开始了发嗲功力,甜美温柔地说:“小美人,时光不等人,难得来一趟,别辜负了悉尼的盛景。好不好嘛~”
陈朱这人其实有点颜控,虽然这很市侩,但她也是个社会人嘛。而且耳根子软,最受不了别人问她好不好。
如果礼貌中带着一点祈求,会让她觉得拒绝都是罪恶。
所以一个美人,还带着点盼望和期待的眼神望过来,可想而知。
“那我给景先生打个电话吧。”她一脸认真的说。
在外人面前,她还是习惯叫他景先生。
scarlett差点绝倒,怎么有人老实成这样。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摸摸陈朱的脑袋,笑得过于平易近人了。
“放心!我跟kgsley说过了。enjoyyourself~ok?”
以为scarlett小姐姐是要去看看悉尼当地有名景点。没想到跑车一飙直接到了荣华里。
陈朱其实从前来过悉尼,但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唯独独属的浪漫气息还停留在记忆当中。
当年吴家跟秦家的关系很好,两家人同住一个片区,咫尺之邻,仅仅隔着一道围墙。
因为庆祝秦朱考上一高,两家人新年聚会之旅难得地定在了澳洲。从飞机落地到入住独栋别墅,秦朱兴奋得一晚上都没睡着。
悉尼塔、歌剧院、海港大桥……期待了很久的情人港还有港口烟花秀。
她下定决心,看着巨大的烟花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在新年倒数的最后一刻,要许一个浪漫的愿望。
可惜爸爸是个老古董,他认为异国他乡,入夜后出行不安全。无论秦朱怎么撒娇纠缠不行就不行,不能出门,看烟花在庄园的院子里就能看到。
新年来临的热闹前夜,吴潜来到秦朱正对房间的草地里,悄悄拿石子敲她二楼的窗户。
秦朱还在独自生闷气,下一瞬打开窗,明亮的眼睛便因为巨大的喜悦而熠熠生辉。
飞扬的少年站在冷白的月光下,颈上堆迭暖色的围巾,冷风吹开他削薄的刘海,那漂亮的眉眼弯成了月牙状。笑意灼灼好似荒海里忽有万里繁花盛开
张开双手,仿佛拥抱正向她飞来,压低了清浅的嗓音,如一个浪漫的诗人:
“我亲爱的莴苣姑娘,快快垂下你的长发,让我爬进你的城堡里。或者,请允许跳进我的怀里,你知道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接住你的!”
秦朱几乎没有犹豫,风扬起她的长发,跌进吴潜的怀抱时,靥颊两边的梨涡甜蜜地闪烁。
两个人跌成一团,坐在柔软的花园草地,狼狈又轻手轻脚地捂住额头相视而笑。
那样的时光,冷风都是可爱的,就连少年夜里翻墙找她时,脸上不小心磕到的瘀青都觉得可爱。
吴潜偷偷带她来darlgharbour。
彩色的烟火整点准时地闪亮升空,刹那间璀璨的火树银花照亮了整个码头,映红了港口林列的游艇,还有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
仿佛身处盛世。
她马上用嘴咬着冰淇淋,双手合上,闭上眼睛开始手忙脚乱地许愿。
十七岁的少年,只是笑着纵容,仔细地把她从肩头滑落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