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栾虽然一直兢兢业业本本分分做生意,但架不住祁家祖辈积怨太深。所谓父债子偿,祁慕栾代父金盆洗手相当于告诉那些人他愿意代替父亲承担一切责任。
“你在哪儿啊?我去接你好不好?”祁慕栾还在絮叨,把佟柏曼不让他出门的叮嘱抛到了脑后。
“老实呆着,我这就回去,混蛋!”佟柏曼急匆匆离开了洗浴中心,随意拦了辆出租车就上去了。
“xx公馆。”佟柏曼挂了电话,焦急的望着车窗外,总觉得狂风骤雨将至,祁慕栾要遭殃了。
从佟柏曼那打车到祁慕栾家最多五十分钟,可祁慕栾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来佟柏曼。
祁慕栾给佟柏曼打了电话,对方竟然是关机状态。
佟柏曼大概怎么也没想到,首先遭殃的不是祁慕栾,而是他佟柏曼。
领证(番外二完)
精神过于紧张的佟柏曼没注意到出租车内有一种特殊的香味,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被人五花大绑装进了箱子里。
嘴巴虽然被贴了胶带,但是他可以在心里骂娘。不知道谁绑了他不要紧,他只要骂祁慕栾就行了。要不是祁慕栾在电视上那么高调的赠送股份和海岛给他,他也不会被人盯上。这辈子遇上祁慕栾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箱子始终被人抬着,一路晃晃悠悠,偶尔倾斜,感觉似乎在往山上走。直到箱子咣当一声落了地,佟柏曼才终于听到了人声。
叽里呱啦的是对于佟柏曼来说特别熟悉的语言,竟然是t国人?
那么…佟柏曼忽然想起一个人,安斯翊。当时祁慕栾貌似答应了安斯翊会与他合伙做生意,但后来祁慕栾似乎再也没理过安斯翊。
难道安斯翊漂洋过海来报复他们?胆子也太大了,这里怎么说都是祁慕栾的主场。他来了不怕被一锅端吗?
佟柏曼低估了某些人的报复心,哪怕铤而走险,他都不会让自己吃上这口哑巴亏。安斯翊本来是打算绑陈墨的,可今天恰好看到了新闻。很显然,要拿捏祁慕栾,佟柏曼应该更管用一些。
箱子打开,佟柏曼被光线刺的有些睁不开眼,当他适应了光线终于能看到外面时,头顶探出个头。
艹,还真是安斯翊。
安斯翊叼着个烟斗,笑眯眯的对佟柏曼打招呼,“佟老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佟柏曼瞪着眼睛呜呜了两声,好你个头!你t倒是把胶带拿开啊,不然我怎么说话!
安斯翊对旁边点了下头,就有保镖过来把佟柏曼从箱子里抬了出来。佟柏曼被绑成了粽子,根本站不起来。被人从箱子里拎出来,也只能倾斜着屁股在地上坐着。
“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家祖坟的位置么,我告诉你就是了,放了我。”佟柏曼哼哼唧唧的,大概是这个意思,但安斯翊显然没听懂,而且他这次也不是为了那座坟来的。
“你和祁慕栾到底什么关系,他竟然把四分之一的股份给了你。”安斯翊问。
一旁的保镖粗鲁的把佟柏曼嘴上的胶带撕下来,佟柏曼脆弱的嘴唇立马被撕掉了一块皮,还流了血。
佟柏曼舔了下嘴唇,痛的皱了皱眉。
“什么关系你不会去查吗?我说了你信吗?”佟柏曼道。
“你说给我听听,信不信的再说。”安斯翊示意保镖给佟柏曼松绑,让他去折叠椅上坐着。
佟柏曼坐下后才看清了自己身处的环境,光线很暗,可以说没有自然光源,周围有几个保镖提着油灯。
这里是一个窑洞,或者是废弃的防空洞,折叠椅看着像是安斯翊自己带来的。洞内似乎只有一个出入口,再往里面似乎还有路,如果真是防空洞,也许和别的洞是连着的。
“别看了,你出不去的。说说吧,祁慕栾为什么给你那么多股份?”安斯翊道。
佟柏曼胡乱说道,“其实我和祁慕栾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那四分之一的股份是父亲给我的,和他无关。”
如果真是这样,抓了佟柏曼不仅威胁不到祁慕栾,反而会帮了他。因为一旦佟柏曼死了,他四分之一股份就又回到祁慕栾手里了。
安斯翊将信将疑的盯着佟柏曼,眼睛眯了眯,在思考佟柏曼的话到底几分真假。
安斯翊忽然笑了,说道,“你很聪明,但是不够聪明。你说这话像是在救你自己,实际上也在救祁慕栾。如果真是你说得那样,你没必要救他,他死了你岂不是就可以独吞祁连实业?”
佟柏曼依然泰然自若,他直视着安斯翊的双眼,说道,“话我是说了,信不信由你。”
安斯翊道,“你的话可信不可信,我们让祁慕栾来告诉我吧。”
之前的对话没让佟柏曼有多紧张,这句话却让他的神经忽然紧绷起来,“他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照片送过去了吗?”安斯翊问身旁的保镖。
保镖点头,“五分钟前刚送到,祁慕栾现在要求与您通话。”
安斯翊笑着一摊手,“你看,他似乎很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