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闭了闭眼,决定今晚就允许了方之铎的触碰…明天…一切都会不同了。
第二天一早,徐阳吃过早餐送方方去学校,而后司机带徐阳去了某家私人医院。院长是方之铎的朋友,国内知名外科医生金盛。
定位器的位置金盛最了解,因为那就是他亲手放进去的。
徐阳在诊室的床上躺好,腰部注射了一只麻醉剂后,金盛很快把血肉模糊的定位器拿了出来,缝合伤口,让徐阳躺在那吊水。
方之铎处理完公司的事后就匆匆赶来,见徐阳正在睡觉就没进去打扰。金盛带方之铎去了他的办公室,留了护士照顾徐阳。
“被发现了,所以要取出来?”金盛问。
方之铎道,“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我打算…”
“你打算放手了?其实我早就想说,你早该放手了。”金盛道。
方之铎道,“我还没想好,暂时先这样吧…我不关着他了,给他些自由,看看我们的关系会不会缓和些。我不能光想着自己,方方大了,懂的多了,我也得考虑他的感受。”
金盛拍拍方之铎的肩,说道,“你能这样想最好。周末朋友生日,酒吧小聚,怎么样,带你去放松一下?”
“周末?周六还是周日?周六我得陪方方,没空。”
方之铎每周六都会陪方方出去玩,当然,徐阳也会跟着。每周六是方方最期待的日子,也是方之铎曾经最期待的日子。
他畅想过很多次,徐阳会被他们一家三口的温馨气氛感动。但徐阳的心显然比他想象中的更硬,徐阳始终不为所动,被感动的只有方之铎自己而已。这个周六,不管徐阳还愿不愿意陪他们,他还是要陪伴方方的。
金盛道,“周五晚上,不耽误你父慈子孝。不过别的不说,就你对方方的感情,真是比亲爸还亲。你们这种人,一般来说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子,还要时刻提防着,那要是私生子就更完,恨不得早早把医嘱立好,生怕自己吃亏。你看你,医嘱立了,一半给你亲外甥,一半给方方。对了,你还给徐阳存了一大笔赡养基金,万一你先徐阳死了,徐阳每月就会拿到一大笔钱,足够他后半生衣食无忧。我要是徐阳啊,早就感动的痛哭流涕,每天洗白白主动躺床上等着你宠幸了。也不知道你图的什么,更不知道他想的什么…”
还能图什么,贱呗,自作孽,不可活。年轻时犯下的错,到了中年遭了报应。
不过方之铎做这件事是也是出于一点私心的,他指望着徐阳知道后会感动,结果却是没有。徐阳认识方之铎这么多年,他的人品不说是一清二楚也了解个七七八八,方之铎从来就不是个慈善家,他做的任何事都有他的目的。
比如说这笔赡养基金,那么大一笔钱存起来,为什么不是在他死后一次性给徐阳,而是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给?答案很简单,方之铎无法忍受徐阳拿了他的钱去养别的男人。还有方方,他得了方之铎得一半财产,一定会帮他的方爸爸好好看顾徐阳。
死了都要留一双眼睛盯着徐阳,方之铎的执念也是够深的。
徐阳睡醒后,方之铎先送徐阳回了家,而后又回公司了。徐阳发现家里的保镖撤走了不少,来往佣人也都不会刻意盯着他了。
虽然伤口还有些疼,但徐阳还是换上衣服出门了。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见保镖没有像平日那样跟上来,终于松了口气。
之前去找祁慕栾,徐阳是从后院翻出去的。光明正大的从大门出去而不被人跟着…徐阳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一个人出过门了。管家询问徐阳需不需要车,徐阳婉拒了。
徐阳徒步走到最近的地铁站,在购票机前犹豫好久,他忽然发现不知道该去哪。方方的学校?方之铎的公司?还是洒内寺?
他竟然想不出第四个可以去的地方。
“到底买不买啊!”身后的人等急了,催促道。
“对不起,马上!”仓促之下,徐阳随便买了一张,拿到手时自己都愣住了,那一站下了车就快到方之铎的公司了。
徐阳到了公司门口并没进去,而是盯着大门发呆。
门口的保安认识徐阳,刚要小跑着过去询问徐阳有什么需要,徐阳便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徐阳前脚刚走,方之铎就下了楼。
保安道,“方总,刚才徐先生来过了。”
方之铎问,“他来了怎么没人通知我?人在哪儿呢?”
保安道,“徐先生没进来,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所以没通知您。”
“他去哪个方向了?”方之铎问。
保镖向前指了一下,“那边,他一个人走路过来的,刚走,应该走不远。”
方之铎回头和秘书交代了几句,一个人追了上去。
重回洒内寺
徐阳x方之铎
徐阳去的方向是码头,这个时间还有一班渡轮,徐阳去买了票,在候船厅买了面包和矿泉水充饥。
方之铎一路跟着徐阳步行到码头,他已经很久没走过这么多路了脚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