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再假装纯良了,面色不善道,“那你把我喊到这里做什么呢,向我炫耀你和楼鹊的小家多么温馨吗?”
姜槐笑而不语,就在秋昭辞快要恼怒时才答道,“怎么会呢。如果只是为了这样,我何必将这些秘密告诉你?”
“确实。”秋昭辞冷静下来,“那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楼鹊其实是个很迟钝的人,总是不经意间就处处留情,偏偏还觉得那些人不可能对她动心。”姜槐垂下眼眸,“但是我不怪她。我怎么会怪她呢,这又不是她的错,是那些人恬不知耻,竟然想要在她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越是平静的面容,越能感受到收敛的厌恶。“所以你讨厌这些人,包括我。”秋昭辞说道。
姜槐顿了顿,一扫眉间的阴郁,“不。你是我唯一不会讨厌的人,你是我最信赖的朋友。”
“因为那一盒薯条?”
“是的。”
放屁。秋昭辞腹诽着。谁他妈会因为一盒一文不值的薯条,在多年未见的情况下还把他视作挚友,这又不是漫画小说。
但姜槐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说好话,肯定是有所图。果然,接下来秋昭辞就听他开口,“我只能接受与你分享楼鹊。为了让楼鹊只属于我们,帮我最后一次使用诱导剂,好吗?”
公园内,楼鹊独自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老大妈百般推销卖给她的玩具鸭子。等了好一会儿后,姗姗来迟的宁宣祺走来,远远地朝她招手。
楼鹊捏了下鸭子以示回应,等宁宣祺走近了后,才发现他气喘吁吁,一副刚剧烈运动过的样子。
“你自己骑车过来的?”楼鹊惊异道。
宁宣祺耸耸肩,“自行车。我的铃木被我爸拘留了,只能随便找个小橘车。”
楼鹊瞪圆眼睛,“谁管你骑的什么车子!你才出院多久,就不能开个轿车吗?”
“对不起。”宁宣祺举手以示头像,调笑道,“你好严厉啊,鹊鹊。要是路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是妻管严呢。”
楼鹊再次被他一声“鹊鹊”喊出了鸡皮疙瘩,轻轻打了下他的胳膊,“什么妻管严,一天天的拿我这个有o之a开玩笑,不害臊啊你!”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闹了一会。宁宣祺看到楼鹊手中的玩具,好奇地捏了捏,只听鸭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宁宣祺故作惊叹,“哇,吓我一跳。”
楼鹊笑了几下,笑着笑着嘴角的弧度又降下来。宁宣祺注意到便问,“怎么,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跟哥哥说说?”
“唉。”楼鹊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在想,如果把这鸭子送给小槐,他会不会高兴呢?”
“你们还没和好吗?”
“不。我该怎么说呢……其实小槐从一开始就没和我吵过架,还表示很理解我。但是我能感觉到,其实他并不开心,他一直在介意那件事。”
“介意你因为我的病情而暂时离开他。”宁宣祺指明。
楼鹊默认,再次叹气。
宁宣祺将手搭上她的肩膀,“我很抱歉,因为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而让你们产生了嫌隙。”
楼鹊听了更气了,一把甩开他的手,“他妈的,谁说你是无关紧要的人了。你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光是姜槐的事就已经够让我头疼了,你能不能别逼着我对你发火啊!”
她说得一点也不客气。宁宣祺默默地看着她,不像往日一样赶紧嬉皮笑脸地过来道歉。这让楼鹊心里突然慌了一下,生怕自己作死真的把宁宣祺惹生气了,虽然她还没见过发小生气的模样。
就在楼鹊要开口补救时,宁宣祺忽而扬唇一笑,开朗明媚道,“哎呀,原来你把我看得和姜槐一样重要,这可真是令人惊喜。”
这话说的怪怪的,可楼鹊一时分辨不出到底哪里奇怪。没等她想明白,宁宣祺打了个响指,一脸自信道,“我知道了,姜槐是在跟你生闷气,你也不好意思跟他提这件事,对吧?”
楼鹊点头。
宁宣祺提议,“那事情就简单了。既然你们互相喜欢,那就不怕解决不了矛盾。听我的,现在这段时间尽量对他好,默不作声地软化他的内心。”
“然后呢?”
“别急。这个时候他多半已经原谅你了,但心里可能还对你有一丢丢芥蒂。这个时候关键的重头戏就来了。”
“什么重头戏?”
“你们的婚礼啊,不是快要举行了吗。”宁宣祺笑着敲了下她的脑袋,“多去网上搜搜,跟人家学,什么日常照片啊,现场小作文演讲。反正把一切你能想到的,可能会触动他的东西浓缩一下搬上来。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郑重地单膝跪地,把你精心挑选的戒指戴到他手上,像所有人宣誓你这辈子只爱他。”
“好浮夸。”楼鹊咂舌。
“虽然浮夸了点,但有用。”宁宣祺眨眨眼,“相信我,我高中时这招百试百灵,没有一个oga听了不敢动。”
“你还真好意思说……”
虽然嘴上这么说,楼鹊回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