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被桌子腿绊了一下。楼鹊下意识地想捞住他,孰料他竟因自由落体的加速度,在她伸手前就摔到了她怀里。
姜槐在oga里是偏高的,他摔下来时,嘴唇不小心擦到了她的耳尖。
楼鹊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是因为无意的亲昵之举,而是——她闻到了他的信息素。
一种雏菊的清香,她在春日里常常闻到的味道。
“对不起——”姜槐慌张地站直身子,红着脸逃走了。
“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但二人都没有闲心去注意。
他跑得轻松,楼鹊倒是痛苦了。
趁着社员们都在围着宁宣祺聊天,她跑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掬了把冷水就往脸上泼。
镜子里的她满脸潮红,呼吸急促,眼神迷蒙。这是快要发情的预兆。
过去的几年里,楼鹊只在分化期间里发情过一次。以往她觉得这令人舒心,而今突发情况一出现,她就不知所措起来。
那股雏菊的清香仿佛还萦绕在周围,入侵她的鼻腔,刺激她的腺体。
她想做爱,想去找信息素的主人,吻他的黑发,舔舐他的脖颈,咬开他的腺体,狠狠地标记他。
楼鹊想和姜槐做爱,想得快疯了。
跟随着本能的引领,她颤抖着将手伸向自己的下体,摸到了一片湿热,接着无师自通地扣弄起来。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可楼鹊停不下来。那里太舒服了,好像有什么要来了,还差一点——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楼鹊高潮了。
镜中,宁宣祺一脸震惊地看着楼鹊,“你……发情了?”
刚刚去过一次,楼鹊勉强从欲海中脱离,无力地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抑制剂?”她问道。
“有,在我宿舍里。”他说着就准备飞奔而出,随即又想到把发情的alpha独自放在卫生间什么的,似乎有点太对不起路过的oga了。
——白开水味的信息素太少见,被影响到发情的oga们可能还察觉不到是信息素的作用,要是反而觉得自己淫乱,那就太可怜了。
思及此,宁宣祺干脆把楼鹊背起来准备一并带走。
按理来说发情的alpha会对同性有攻击性,但楼鹊太熟悉宁宣祺了。光是靠在他背上,她就会想起俩人小时候一起玩泥巴的日子。
他一直都不太正经,又喜欢捉弄人,可关键时刻从来不掉链子。楼鹊曾经不小心摔到山坡下,脚踝被树枝划了一个大口子,也是宁宣祺背着她回家。
楼鹊当时还痛得哇哇大哭,宁宣祺被吵得受不了,无奈道,?你怎么这么娇气啊,以后真的会是alpha吗??
她更伤心了,?你怎么跟我爸爸一样这么说我!我、我也想当个顶天立地的alpha啊,可是如果连哭都不被允许的话,那我宁愿当个beta!?
?好好好,我不对我不对,alpha也是可以哭的。?宁宣祺当场求饶。
获得道歉后,楼鹊的眼泪就止住了。天上的星星悄悄闪着,她有些困,趴在他的背上慢慢睡着了。
闭眼前,楼鹊好像听到他又嘀咕了一句。
?如果你不是alpha也挺好的,那样我就可以……?
……
可以什么?
他说了什么来着?
触及到那些被封锁在大脑深处、几乎被遗忘的记忆,楼鹊的脑袋开始钝钝地疼。于是她放弃了思考,任由自己放空思绪。
既然都想不起来了,那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注射完抑制剂后,楼鹊在宁宣祺的床铺上躺了半天。再一睁眼时,就看见他伏在书桌旁的身影。
这副场景有点眼熟,楼鹊当初因分化而低烧的时候,宁宣祺也来她家照顾过她。
她睡着时,他就会在旁边默默地学习。
“宁宣祺。”
“你醒了?”
他回头,脸上的黑框眼镜竟显得有几分知性,连带着楼鹊也忘了他干过的浑蛋事,只记得他的好了。
“我发现每次遇到困境时,身边都有你。”她感叹道。
在外人眼里,楼鹊看起来是包容的那一方,但其实她很清楚,自己的粗心、懒散、怠惰,都是被他所包容着。
“怎么突然念起我的好来了?”宁宣祺露出一个七分兴味三分邪魅的微笑,“经历这么一场后,难道你的性取向终于发生了改变?”
他说着摘下眼镜走来,一手撑在楼鹊脑袋旁的床单上,俯身将她笼罩于阴影中。
“考虑和哥哥谈一场恋爱吗?保证你每次发情都被喂得饱饱的。”
他也不是第一次和她说这些污言秽语了。楼鹊从一开始的目瞪口呆到后来逐渐变得习以为常。
如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朋友间开点黄色笑话太正常了,何况还是性欲比较强的alpha。
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