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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在意地心引力究竟是一种多么伟大的自然现象,却万万没有它不行。它存在在我们周围显然是一件相当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漠视一切,然后浑浑噩噩地走在、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真要说起来,对我来说真正伟大的事情大概只有两岸服贸协议喊卡、騜突然辞职下台退出党主席连任选举,然后接着是2016年的时候可以顺利政党轮替。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拿这些奇怪的东西出来比喻吗?那是因为,这些都是求神拜佛也没有用、极其难以发生的,是一种需要仰赖奇蹟才有可能出现的神蹟。
但奇蹟本身没有价值,因为真正有价值的,是在于它发生的那一瞬间,奇蹟才会彷彿被赋予了生命一样被人们所供奉、所信仰、所讚叹与信任。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会决定吃下你吃剩的霜淇淋?」
时间拉回到三年前的时光,我还呆杵在盈君房间里的时候,我还记得拿着那张被蓝色原子笔写下鏗鏘有力字体的纸张,它摸起来很细緻,很像盈君的脸蛋一样柔嫩。
为什么会衍生出这么离奇的发展?说真的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对于一般的男人而言,有盈君这等姿色的女孩子向自己告白,已经可以说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了吧!或许也可以用上述的『奇蹟』来形容,特别是对我这个一点也不浪漫的『有点白痴的绅士』来说。
「你真的是一点也不浪漫,总是要女孩子把话说得那么白。」她在我发愣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才又开口继续说着。
『虽然我现在还悟不出什么蛛丝马跡,但是可以的话,拜託你穿好衣服,不要只围一条浴巾就跑到我面前……』
对一个几乎一丝不掛的窈窕胴体,你认为一个身心健全的男性对此能有多少抵抗力?
那晚,我们没有发生任何事,因为我心所属的并不是盈君。
如果你够敏锐的话,就会发现到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我是那种会为了理想而往前衝刺的热血男儿,当我眼前的人事物并非目标时,就算摆在眼前的是满山满海的金银财宝,我也能够将它们视为垃圾,只因为它们并不是我所期望的结果。
真正让人感到奇妙的是,就算眼前的金山银山可以换得无数金钱,用那些金钱可以换取更多自己所期望的目标,我还是会死脑筋的往目标衝刺,即使那片金山大到需要绕道而行也义无反顾。
而我的目标就是家伶,而比家伶还有姿色的盈君对我来说,也是必须让我绕道而行的障碍。
就是这个奇妙的想法,让我和盈君始终可以保持最安全、也最合适的距离。
我曾经有说过,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过去。
四人行的日子在一天一天累积下来,久而久之,我们渐渐习惯了哲皓搞丢东西的才华,也习惯了帮他保管钱包的盈君,最后更习惯了他们两个人的肩并肩。
习惯的不只是四人行,公司里的同事们,也从最一开始的诧异后,渐渐习惯了他们两人肩并肩的画面。
这段时间,盈君还处于尚未得到答案的立场,但那究竟是谁的回答呢?呵呵──
光阴如梭,似箭地飞过了三个年头,来到了当下。
「还记得吗?」盈君在我换上新的衣服和长裤之后,这么问了我。
『记得什么?』我问,在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女生房间里。
「记得,我跨出的一大步。」
盈君看着我身后的书桌,那张仍然健在的纸条,它好像老当益壮的老人一样神采奕奕地守着那儿,只不过它现在被图钉给钉在备忘板上,用着一种好像缅怀着什么的态度,杵立不动地在那儿守候着。
它在守候着什么我其实并不太清楚,但总觉得,它守候着的是一朵非凡珍贵的花朵,是一朵没有开花结果的花,正等着最后的养分来让它绽放自己,随着婀娜的身影飘出一阵芳香。
是它让这里飘着回忆的味道,而回忆中,也飘着一点盈君青涩的初恋芬芳。
『记得,永生难忘。』
「你想知道,间接接吻的感觉,有多么像是触电时那样的刺激吗?」
『……』
我想起来了,本来不具名的那位女孩,被我赋予了沉静这个名字的那位妓女,让我第一次从间接接吻中,得到了一种彷彿鬼挡墙一样的感觉。
难道盈君,也是一样的感觉吗?
如果这就是恋爱的话,那也未免太容易感受到其中的滋味了。所以,我在心里小小声地否决掉了它。
「还是喜欢家伶,对吗?」
『你其实还是爱着哲皓吧?好歹认识了这么久,约莫都是能够知道双方的心思。』
「……爱情的处境,就像是站在红绿灯下的十字路口一样,为了爱而加足脚步、加足了油门想要闯过那个变成黄色的灯号。闯过去了倒还好,若是它变成了红灯,那真正能够为了爱情而闯红灯的人,又有多少呢?」
『恐怕没有。』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