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吗?林志玲演过的那一齣。」
『有的。』
「那么,你应该看过这一幕──」
老闆把茶倒入仅用两指就能拎起的茶杯里,直到满了、满出来了,最后整个茶具组上都是热气蔓延时,我好像懂了些什么。
「当一个人的人生被充满了,就会像这茶杯一样,被自己充满的人生给铺天盖地地扼杀掉。也就是──失败。」
『你是说,他会自食恶果?』
老闆点点头,不发一语。
在那一次畅谈之后,时间已经是迈入了晚上的七点。
台中是个大都市,空气自然也就不是那么的好。虽然习惯了,但外头的空气,和老闆那儿的空气,感觉就像工业区与深山的差别。
「头家啊,现在可是下班的尖峰时间啊,要我在半个小时抵达文心路二段根本不可能啦!」
计程车司机扬着很台式的腔调对我表示否定,我一样毫不客气地就坐进去,然后拿着手机开啟蓝芽,接通右耳上的蓝芽耳机。
『家伶,我七点半左右就会到你那边了。』
不顾计程车司机刚才的否定,我仍然透过通话,和自己心仪的对象打起包票来。
「那就七点半在人水私房门口等囉!」
『嗯。』
「头家啊,就说不可能了,你这样打包票不怕食言啊?」
『呀?你快一点,这样我就不会食言啦。』
「哎唷,我也不是不想在时限内到达啦,但是你这样就是逼我为国捐钱啊!」
闯红灯三千六,测速照相超过限速八十公里,且未达一百公里,罚金最少一万二。
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坏事,但是心情却不是那么的坏啊。
他虽然讲是这样讲,但还是油门紧绷地踩,好像下面就有他的前世仇人一样地踩。当然我并不是这么期望的,但他几乎就要把油门给踩烂了。
「子龙?刚刚司机是不是说半个小时以内到不了?」
『放心,运将已经onle了。』
「咦?什么onle?」
『就是那个什么……侠盗猎车手啊!』
「肖年欸!那个侠盗虾米碗糕的,它是『点闹』单机游戏啦!温刀肖年欸就有在里面开车『七桃』哦!」
其实这不能怪他,谁叫这些运将,八成以上都是正港台湾人,要说有多正港,就像会把电脑讲成『点闹』,把玩讲成『七桃』那样正港。
「呵呵,那位计程车司机好可爱!」
『头欸,』我也操起跟他一样的台式腔调,『温刀杂某郎,说你揪古锥欸啦!』
「干,恁杯是handboy啦!虾米古锥?某眼光!」
要是哲皓和睿哲在这里,肯定会大肆嘴砲一番的。
你可能会问,嘴砲的对象会是谁?我想对象可能不是司机,而是联合司机一起轰炸我。
「什么温刀杂某郎,好难听!」家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嘟嘴,真想实际看到她嘟嘴时的模样,「侠盗猎车手很好玩。」
『嘿嘿,放心好了,运将就快要把油门踩烂了!一定不到七点半就可以让你看到我。』
「如果看不到呢?」
『放心,』我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握起,这是在意识到之后发现的反射行为,『fedex说过──使命必达。』
待续……
下车前,我多给了运将两百块的精神抚卹费。
但他不只把两百块退还给我,还对我说了一句让人印象深刻的话:
「肖年咧!两百抠自己留咧卡打拚咧啦!以后有钱了,丢爱卡疼惜自己欸母子嘿!」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何其怪异的运将大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