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志坚耸耸肩:“我能有什么坏心思?我觉得你和阿太都是人才,要是把你们带回香港就太屈才了!不如让你们留在这里发展!”
“阿太?他也要留在这里?”
“是啊,他留在这里做你副手,怎么样,你是不是很高兴?”
“高兴你个头!你分明是在我身边安插一个奸细!”
“别说的那么难听,阿太好歹一表人才!”
“他除了会打架,还会做咩呀?怎么帮我?”戴凤妮都快疯掉。
“他至少能够保护你!”石志坚酝酿好情绪,调整好表情,然后语重心长道,“宝岛这边龙蛇混杂,你也看到的,什么三联帮,四海帮,还有乱七八糟的帮派,多如牛毛!把你这么漂亮的靓女留在这里,试问我怎么能放心?”
石志坚望着戴凤妮,一副关怀备至模样。
戴凤妮愣了愣,忽然噗嗤一笑:“你这演技真够烂的!”
石志坚摸摸脸:“主要是情绪没到位!还有,我怎么感觉我的脸热热的?”
戴凤妮一惊,马上道:“可能是你感觉错误!不如这样,我给你倒一杯冰水,你好好冷静一下!”
“好吧,多谢!”石志坚揉揉脸,感觉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造孽啊造孽!这个大嘴巴贪吃鬼!扑了街的石志坚!怎么就把我的蛋糕吃了呢?”戴凤妮一边唠叨着,一边打冰水。
“好了,冰水来了!”
戴凤妮端了水杯出来,却见石志坚回过头,表情怪异地对她说:“凤妮,我怎么感觉——还是很热?!”
他的星眸死死盯着戴凤妮,眼中一丝火焰慢慢凝聚,燃烧!
戴凤妮:“我挑,糟糕!”
啪地一声,手中水杯落地!
与此同时!
石志坚一声咆哮!
【冤孽啊冤孽!】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射入别墅卧室。
卧室内一片狼藉!
石志坚睁开眼,感觉浑身不舒服,再一看自己光着身子,手脚被人用碎布捆绑着,以一个很尴尬的姿态躺在地上。
戴凤妮披头散发,穿着一袭雪白长裙,斜靠在窗户台上,阳光照在她妩媚的脸颊上,左手夹着一支细长香烟,香烟点燃,袅袅冒着青烟。
她一只脚踩在窗台上,赤足,脚踝处那串银铃铛不见了。
戴凤妮抽了一口香烟,悠悠吐出烟雾,朱唇轻启唱道:“落花满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荐凤台上;帝女花带泪上香,愿丧生回谢爹娘,偷偷看,偷偷望,佢带泪带泪暗悲伤……”
唱着唱着,一行清泪从她脸颊滑落,脸上充满了凄然。
以前她最讨厌大哥戴凤年听那些老掉牙的粤曲小调,可是现在,她却觉得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倾诉自己心中的痛苦和悲伤,反倒这首《帝女花》的意境与自己的心境不谋而合,尤其想起昨晚那不堪回首的场景,衣服被撕碎,挣扎,撕咬,被扑倒……于是就忍不住唱了起来!
石志坚听着这首熟悉的曲子,不知为何,只觉瘆得慌!一种阴森的味道扑面而来!
“凤妮,你怎么了?咳咳,为什么把我绑着?”石志坚挣扎道。“如果你在和我开玩笑的话,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戴凤妮不唱《帝女花》了,扭过头用凤眸看了石志坚一眼。
石志坚被她冰冷的目光吓得一哆嗦。
“你做过什么,难道不知道吗?”
“那个我……”石志坚想起昨晚的疯狂,不知该如何解释,“我不是有意的!”
“是吗?”戴凤妮弹了弹烟灰,从窗台上起身。
“你要放我了?”石志坚喜道。
戴凤妮赤足,犹如《神雕侠侣》中遭受尹志平侮辱后的小龙女,冷艳地走到石志坚面前,然后蹲下身子把香烟凑到石志坚嘴边,“咬着!”
“呃?”石志坚不由自主把香烟咬在嘴里。
“等会儿可能有些痛!”
“呃?你什么意思?”石志坚挣扎着,嘴里咿唔道。
“什么意思?很快你就知道!”戴凤妮拖着沉重的犹如灌了铅的双腿,缓缓迈步朝着一旁的桌子走去,历经了昨晚狂风暴雨般的摧残,能站起来走路已经不错!
很快,戴凤妮就又回来。
石志坚瞪大眼,看着戴凤妮手中东西,嘴里叼着的香烟差点吓掉!
那是一把锋利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