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跌入水中,互相挣扎。
陈耀太骑在潮州牛身上,使劲儿把不懂水性的潮州牛往水里按,“我让你饮个够!死水牛!”
咕嘟嘟!
可怜潮州牛满身巨力,在湖中却没了用武之地,不断地喝着湖水,被陈耀太按着脑袋骑在脖子上快要浸死!
“好了!再搞他真要死了!”陈虎旺在岸上说道。
陈耀太这才喘口气,然后一只手划水,一只手拉着肚子灌饱潮州牛的衣领朝着岸边游过去。
潮州牛的三名手下忍着浑身疼痛过来帮忙,好不容易把潮州牛打捞上来,平放在地上。
潮州牛双眼紧闭,嘴里时不时喷出水。
陈耀太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上衣脱掉,气喘吁吁道:“喂,你们想看他死呀?帮他控水!人工呼吸!”
三名手下你看我,我看你,不懂怎么做。
陈耀太看向二叔陈虎旺:“二叔,你帮他们做!”
陈虎旺背着手:“你二叔我三岁读《孟子》!五岁读《诗经》!十三岁上私塾读《春秋》!十六岁和你老豆一起参军报国恩——如今更是在东瀛打拼!”
陈耀太眨巴眼:“你讲这些做咩呀?”
陈虎旺正经道:“我是在告诉你,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学了那么多东西,所以就没多余时间学什么控水!还有人工呼吸咯!”
陈耀太,肾疼!
【慈不掌兵!】
“哇,我们赢了!石扑街,这次你输定了!”戴凤妮看着潮州牛像死牛一样被陈耀太从湖里捞上岸,忍不住抚掌娇笑道。
“是啊,戴小姐!这次我们赢定了!我可是要赢足五百!五百美金呀!”梁有才也是笑逐颜开,怕石志坚赖账,还特意把五百美金喊了出来。
石志坚望着死尸一样躺在地上的潮州牛笑了笑,松开捏着的下巴道:“输赢还没结束,边个知道你们赢了?”
“你还想赖账?看到没有?那个死牛都躺在地上了!不是陈耀太赢,是边个赢?”戴凤妮很不爽石志坚的强词夺理。
石志坚走到阳台边,双手撑在栏杆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下面,嘴里道:“你们知不知香港人为咩会喜欢赛马?没到终点前,没人知道边个会赢!”
戴凤妮嘴角抽抽,忍不住露出一丝讽刺:“你都输定了,还在讲道理!难道那头死牛还能活过来反败为胜?”
……
“有没有搞错呀?你们什么都不会?挑老母!”陈耀太见此,不得不爬过去,亲自动手帮潮州牛按肚子控水,至于帮他人工呼吸,那是打死也不做的!
可是没等陈耀太帮潮州牛把肚子里的水按出来,一只大手就卡住了他喉咙,潮州牛一个翻身就骑在他身上,冷声道:“现在谁输谁赢?”
情势变幻太快!
陈耀太被控制住了。
半天才回过神,“你耍赖!”
潮州牛冷笑:“你把我推下水就可以,我为咩不可以施计?兵不厌诈,没听说过吗?”
“哎!阿太,你输了!”陈虎旺在旁边道,“你心太软!”
陈耀太还想挣扎反抗,潮州牛却不给他机会,卡住他喉咙,伸手把他背后斧头抽出来,丢在地上,“别以为我长得大只,就没脑子!”
“我挑你老母啊!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变成了死牛!恩将仇报的家伙!”陈耀太破口大骂。
潮州牛一拳打在陈耀太脑袋旁,把地面打出一个大坑,“要不是你救过我,这一拳打的就是你脑袋!”
……
“怎么回事儿?我是不是花眼?那个死牛怎么复活了?那个陈耀太又怎么输了?”戴凤妮惊掉大牙,不可思议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完了!反转了!我的五百美金呀!”梁有才悲呼出声。
“现在你们明白了吧,世事难料!尤其在打赌方面!”石志坚回身道。
“难道你早知道陈耀太会输?”戴凤妮不可思议地望着石志坚。
“如果我说是,你信吗?”
“怎么可能?你是怎么猜到的?”
“这还用猜?”石志坚指了指下面的陈耀太道,“有斧头不用,从一开始他就输定!”
戴凤妮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
石志坚笑了笑,转身整理了一下衣襟道:“走吧,让我见一见这头小老虎!他虽然输了,我却对他更感兴趣!”
……
哗啦啦!
宽阔明亮的客厅内,陈耀太一脸憋屈地用手拧着手中湿衣服。
衣服被他拧出水来,撒落地毯上。
“注意点形象!别把石先生的客厅弄脏了!”陈虎旺提醒侄子道。
“我的形象早没了!挑他老母,竟然输给了那头死牛!”陈耀太一脸的不服气。
“你不要不服气!妇人之仁是你最大的弱点!”陈虎旺背着手指点道,“从一开始你就该用斧头的!”
“我怕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