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雄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房间情况,虽然心里早有准备,还是被眼前满桌子满沙发,满地的钞票给震惊到。
大声雄有些不知所措地迈腿,不知道该不该踩在那些钞票上走过去。
“过来吧,没事儿的!”石志坚说。
大声雄这才踩着满地钞票走向石志坚。
他的脚踩在钞票上,不敢用力,充满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既害怕又兴奋。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能踩在钞票上!
短短的三四米距离,大声雄却感觉走了半个世纪,好不容易走过去,大声雄恭敬地对石志坚说:“坚哥,明天去荃湾的车辆准备好了,地产奠基仪式九点钟可以准时进行!”
石志坚点点头,“安排些兄弟明天过去。”
“收到,坚哥!”
大声雄正要走,石志坚叫住他,随手在桌子上抓了一把钞票塞给他:“今晚兄弟们都辛苦了,请大家食宵夜!”
“谢谢坚哥!”大声雄激动道。
石志坚这一抓最少一万块!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自从做了洪兴大佬,大声雄才知道当家不易,洪兴五千人要靠自己吃饭,能赚一分是一分。
幸好跟了坚哥,不愁没饭吃!
见大声雄满脸兴奋地离去。
石志坚重新斜靠在椅子上,眯起眼睛,吐口烟。
周围传来疯狂清点钞票的声音,不禁心生感叹:
“人为财死,
鸟为食亡!”
……
“钱怎么没了?”
师爷苏回到家门口的时候还在思忖这个问题。
明明今天是去提钱的,可为什么最后不但没拿回来一分钱,还差点把身上的几百块也搭了进去?
“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会这样?”师爷苏摇摇头有些想不明白。
他依稀记得那七万块拿在手里的感觉,滚烫,兴奋,拥有无比的充实感!
可是现在——
师爷苏看了看两手空空,一声叹息。
“蒲你阿母,我恨靓仔!”
“算了,还是先面对现实吧!”
师爷苏在门口徘徊了老半天,算计着里面的人应该都已经睡了,这才壮着胆子,慢慢把门打开,转身又把房门轻轻合拢。
深吐一口气。
幸亏搬家以后没钱养狗,要不然还不死翘翘?
师爷苏蹑手蹑脚打开门,走进客厅。
客厅黑乎乎的,师爷苏也不敢开灯,打算抹黑进自己的卧室,和那个扑街陈彪睡一块儿。
就在师爷苏迈起腿,脚底板刚要落地时,啪地一声,客厅的灯亮了。
师爷苏像泥偶一样僵化在当场,保持着迈腿蹑步动作。
戴凤妮端坐在客厅沙发上,两边是玲姐和那个扑街仔陈彪。
“师爷苏,你做咩呀?”戴凤妮穿着绯红色的樱花睡衣,高翘着玉腿,说话的时候脚踝抖了抖,挂在脚踝上的银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
师爷苏第一时间把腿放下,故作镇定道:“大小姐,您怎么还没睡呀?陈彪,你怎么也没睡?玲姐,你不是不钟意熬夜吗?熬夜对身体不好的!大家不要这样看我,回去休息咯!哈欠,明天还要起早!”
眼看师爷苏想要跟兔子一样溜掉。
“跪下!”戴凤妮厉声道。
噗通!
师爷苏毫不迟疑立马下跪,朝戴凤妮道:“对不起呀,大小姐!我错了!”
“你错在哪里?”戴凤妮柳眉倒竖,美眸含煞。
“我错在不该这么晚去散步,惹得大小姐你担心。”
“师爷苏你这扑街,还敢说谎!”戴凤妮直接拆穿,“你不是说自己要发达了,要买房子搬出这里吗?还回来做咩?”
师爷苏愤恨地看了一眼站在戴凤妮旁边的玲姐。
玲姐叉腰白了师爷苏一眼。
师爷苏都快把玲姐这个八婆恨死。
现在他一分钱没有,还搬个鬼!
眼看戴凤妮要发火,师爷苏当机立断,做人要有原则!
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
于是他跪地马趴扑过去,跪在戴凤妮脚下:“对不起大小姐,我知错了!你饶了我吧!”
“去死!”戴凤妮一脚把痛哭流涕的师爷苏踹开。
师爷苏眼泪鼻涕直流,擤把鼻涕甩了一下,“其实我也是受骗者!那个石志坚太狡猾了!”
一听师爷苏提到石志坚,戴凤妮顿时来了精神,“你倒是说说看,他怎么个狡猾法儿?”
师爷苏把擤鼻涕的手在鞋跟擦了擦:“他设了局,搞咩认筹楼花,还有融资地产股——一夜搵足五千万!”
“啊,什么?”戴凤妮美眸圆睁。
陈彪一脸惊容。
玲姐更是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
这时一个声音道:“师爷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