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收好的三十万公文袋,“把钱退我,以后帮我做事!”
“呃?”
“怎么,舍不得?”颜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你要知道,我是帮石先生做事,而你帮我做事,实际上也是在帮石先生——”
闻言,沙胆雄再不犹豫,直接把装满钱的钱袋子还给颜雄,说道:“颜爷,我这人虽然贪钱,却也知道一个道理,什么叫一顿饱和顿顿饱!”
“哈哈哈,聪明!”颜雄得意地把钱袋收好,然后让救护车车停下来。
“颜爷,你这是——”
“我还要去见一个人,至于你,先去医院吧,陈泰那一脚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内伤!医药费什么的,都不用管!”
“是,颜爷!”
沙胆雄起身,毕恭毕敬地看着颜雄下了车。
外面,颜雄的心腹手下斗鸡强和阿贵早已开着奔驰车等候,见颜雄下来,忙打开车门请他进去。
颜雄坐上奔驰,朝沙胆雄点点头,这才坐车离开。
沙胆雄重新躺在担架上,双手枕着脑袋,心中兴奋不已。
谁能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攀上石先生这层关系。
石志坚是什么人?
那可是华人第一议员,大英帝国三等伯爵,还是香港神话集团总裁!
怎么说来着?
那可是香江皇帝般的存在!
只要有了石志坚这层靠山,以后他沙胆雄想不发达都难!
紧接着,沙胆雄又羡慕起陈泰来,能被石先生亲自出手力捧,这陈泰也不知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
看着吧,就这么几天,陈泰就会一飞冲天!
【你不配!】
香港富丽华大酒店。
一袭青衫的傅云钊姿态悠闲地饮着茶,听着唱片。
这家酒店曾经是他们傅家产业,后来被徐氏家族抢走,再然后就变成了香港最著名的大酒店之一。
每次傅云钊来到香港,就都会下榻在这里,倒不是为了怀旧,而是为了激励自己,告诉自己,傅家曾经在这里跌倒,就要再在这里站起。
一杯茶饮尽。
一首曲子唱罢。
傅云钊抬头看了看墙壁上挂表,时间差不多了,黑脚鸡那家伙应该来这里和自己汇合。
又等了十分钟,差不多九点。
还不见黑脚鸡过来,傅云钊有些恼怒,觉得这江湖人怪不得一辈子给人当狗,要么就是充当床下夜壶,太没时间概念。
哪像他们生意人,一向惜时如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守时。
“蒲你阿母!这个黑脚鸡靠不住!”傅云钊愤愤地站起来,走到窗户旁,刺啦,拉开窗帘朝下面看,却见酒店下面依旧没有黑脚鸡人影。
“这个刘鉴雄也靠不住,怪不得会被石志坚打败,犹如丧家之犬被撵去美国——他给我介绍的这个尤伯是什么鬼?连守时这么基本的礼仪都没交给手下,怪不得在和记会被晚辈排挤!”
就在傅云钊愤愤不平大发牢骚时候,咚咚咚,有人敲门。
“蒲你阿母,总算来了!”傅云钊又狠狠骂了一句,活动脸部肌肉,把肌肉上的愤怒隐去,换成一副皮笑肉不笑模样,这才转身去开门:“边个呀?!”
嘎吱,酒店房门打开。
“傅先生,你好呀!”颜雄笑眯眯地站在外面。
“呃,怎么是你?”傅云钊一脸愕然。
“哇,看傅先生表情好像很不欢迎我!”颜雄笑着,背手走进房间。
傅云钊眉头紧皱,“颜雄,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哦,对了,你的问题是吗?”颜雄回过头,看着傅云钊,“记得不错,你是在等和记那位黑脚鸡对吗?那么不好意思了,他过不来了——”
傅云钊眼一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颜雄走到茶几旁,看了一眼茶壶:“我来这么久你只顾着问问题,连杯茶水都不请我饮,是不是很没礼貌?”说着,颜雄动起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用手指捏着茶杯,再次笑眯眯望向傅云钊道:“他倒霉咯,包娼庇赌,逼良为娼,现在东窗事发,被警察请去喝咖啡了!所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