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警队内部腐败,作为他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
此刻,传说中比现任港督戴灵芝还要威风的鬼佬爵士百里渠身穿一袭笔挺的灰黑色西装,戴着黑框眼镜,留着古板的三七开发型,正在牵着赛马“战无不胜”的缰绳,另一只手给它喂食草料。
旁边刚才跑输了的骑师正在满头大汗做着解释:“对不起爵士,比赛前这匹马的状态很好的,我都检查过的!谁知道会在中途出现意外,好像它的脚踝出现问题!”
百里渠把手中草料喂食完毕,把缰绳递给骑师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比赛输了就输了,我又没有责怪你!再说,我虽然很看好这匹马,却也不认为它一上场就能赢!”
“呃?爵士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百里渠抚摸马头,意味深长道:“这匹马是从我们大不列颠运输过来的,以前在英国好吃好喝,到了这边却水土不服,一直都没食好过!它要是能赢,也是运气!”
说完,百里渠拍拍马头吩咐骑师道:“去吧,赛马凭借的不单单是技巧,还要熟悉它的饮食,甚至它的思乡之情!”
“我明白了,爵士大人!”骑师牵了马进入马厩。
这边,陈志超带着颜雄上前:“爵士大人,我把人带来了!”
百里渠接过旁边佣人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又接过自己常用的枣木手杖,这才慢吞吞回头看向陈志超和颜雄。
百里渠的目光从陈志超身上移到颜雄身上,目光逐渐变得锐利,仿佛能看穿人的五脏六腑。
颜雄一辈子和人打交道,可以说什么人都见过,此刻却有些不敢同这个鬼佬目光对视。心说,果然传言不虚,这个百里渠竟然港督大人还有有气势!
百里渠目光从锐利收敛成温和,笑道:“你就是颜雄颜探长?”
颜雄忙不迭上前躬身道:“您好,我是颜雄!很高兴见到您,百里渠爵士!”
百里渠笑道:“你应该后悔才对!一遇到我,就输掉了三十万!”
颜雄忙道:“三十万能够见爵士您一面,值了!”
“哈哈哈!”百里渠大笑,随即指着颜雄道:“你啊你,还是改不掉你的坏毛病!在我这里不需要讲这些的,只要你办事认真就一切都好说!”
颜雄闻言大喜过望,知道百里渠这句话算是认可了他,当即激动无比,表忠心道:“爵士大人,以后我唯您马首是瞻,您让我去边度,我就去边度!让我做乜,我就做乜!”
“难道这就是你们中国人讲的忠心耿耿?好了,你能这样讲,我很开心!不过香港这个世道太乱了,你曾经也是警队高层,华人探长中的翘楚,应该明白这里面有多么糜烂!对于毒瘤,我向来都不会手软!那么你愿意做一把合格的手术刀么?”
百里渠又是换上了一副慵懒的姿态,当然,就算如此,他话语之中的霸道,也是表露无疑。
颜雄本就是脑袋活络之人,听到百里渠这么一问,自然是明白百里渠说的是什么意思。
根据颜雄的了解,这位百里渠爵士可是嫉恶如仇,尤其对警队腐败很是看不惯,既然他敢重用陈志超,又朝自己抛出橄榄枝,无疑是要让自己做出一些成就来给他看看!准确地说,让他颜雄从一个贪污者变成一个揭发者,甚至一个屠夫!
颜雄脑海里快速的思考着,不过嘴上却不敢怠慢,连忙道:“我对爵士大人您久仰至极!这次承蒙您看得起在下,我颜雄愿意做马前卒,揭发一切警队罪恶,与贪污腐败不共戴天!还请爵士大人给我机会,我不但要做您手中割除毒瘤的手术刀,更要重新做人,改过自新!”
百里渠笑眯眯地看着慷慨激扬向自己表态的大探长颜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