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功夫拉下也太久了!需要好好练一练!”
大声雄没有反驳,反问道:“你这么早来找我不单单是为了帮我练拳吧?”
“当然不是!”胡须勇迟疑了一下,“不知为何我预感到石先生像是出了事情!”
大声雄停下拳头,侧过脸看向胡须勇:“你这样讲几个意思?你在咒坚哥出事?”
“扑街,我是那样的人吗?”胡须勇笑骂道,“最近我见过玉凤姐,发觉她神情乖乖的!你也知道的,她是那种藏不住事情的人,以前我帮她收购戏院,还有打理雀馆,她有乜心事都同我讲,可是这次却不一样……”
“也许是你多心了!”大声雄摘下拳套随便丢在地上,“呐,石先生福大命大,能够从石硖尾一路杀到山顶道成就青年大亨,他可不是那么短命的!”
胡须勇笑了一下:“到底是我在诅咒石先生,还是你在诅咒他,动不动就短命什么的!”
“哇,你又在诬陷我!我讲了吗?我怎么不记得!”
见大声雄耍赖,胡须勇懒得和他计较,伸手拍拍大声雄腹部:“收一收吧,这肚子还能打架?当心出门被人斩,连跑都冇得跑!”
“乌鸦嘴!又在咒我!”大声雄故作不满地撇了撇嘴,伸手摸了摸胸口那层荷尔蒙过剩的胸毛,“讲真,你是不是在嫉妒我这毛呀?是的话就讲出来,我可以理解的!毕竟你只有大胡子,却没大胸毛,好自卑的!”
“去你的!”胡须勇笑骂道,“今晚我去见玉凤姐问清楚,你去不去?”
“当然去啦!好久没见她,去蹭顿饭也是好的!”
胡须勇瞟了一眼大声雄酒肉堆砌起来的大肚子,摇头叹息道:“你冇得救了!”
……
胡须勇刚离开之后,大声雄也再没心思练拳了,他摸了摸大腹便便的自己,念叨:“这肚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瘦下来!看起来以后要多锻炼了,不能再在外面鬼混,尤其要把女色给戒了!色字头上一把刀,搞不好像骚胡子说的那样,被人追斩手软脚软连跑都冇得跑!”
就在大声雄胡言乱语的时候,拳馆外面脚步声再次响起。
大声雄撇撇嘴,“这个骚胡子怎么又返回来了?是不是看我笑话还不够,准备再讥笑我两句?咦,不对,好像不是一个人!”
就在大声雄诧异的时候,只见一个负责拳馆的清洁工提着水桶,拎着拖把走了进来。
大声雄莫名地松口气:“蒋伯,你来打扫卫生就出个声嘛!知不知不出声会吓死人的,你又长得跟吊颈鬼似地!”
猛地,大声雄的话戛然而止,死死地盯着眼前!
负责打扫卫生的蒋伯像见了鬼似的猛地闪开,然后从他身后冒出了两队人马,在空旷安静的拳馆,人人手提着明晃晃的长刀,正一步步朝着自己围过来。
颜雄大摇大摆在后面出现,斗鸡强帮他撑着黑色的雨伞。
在颜雄身边,除了另外一个心腹手下阿贵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澳门之虎傅聪,另外一个则是大声雄曾经的大佬,也是洪兴社前身洪义海的创办者——张九鼎!
颜雄朝大声雄开口喊道:“大声雄,现在你只要叫我一声颜爷,一切就都好谈!”
大声雄愣了愣,然后他咧嘴笑了。
砰地一声!
外面的大风把大声雄旁边窗户吹开,外面的细雨飘散进来!
大声雄感觉胸毛被细雨打湿,他用手摸了一把,骂骂咧咧:“扑街!我最讨厌洗澡!男人还是要有点男人味才行!我女人讲了,男人味她最钟意!”
见大声雄如此模样,颜雄三角眼泛起凶光,看向一旁站着的张九鼎。
张九鼎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道:“阿雄!石先生去世了,雷洛在英国赶不回来,现在颜爷已经掌控了香江黑白两道,你就投降吧!”
听到石志坚去世几字,大声雄桀骜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然后是极度的悲戚!
他笑了!
哈哈大笑!
张九鼎这次被颜雄请过来招降大声雄也是无奈。
本来他早已退出江湖颐养天年,偏偏香江大变天,他也被牵扯进去,如果他不服从颜雄的命令,那么倒霉的人就会是他!
颜雄道:“大声雄,洪兴社本来就是洪义海!只要你肯脱离石志坚,这个社团就还是你的!我捧你上位,让你当四大社团之首!”
“是啊,阿雄!洪兴就是洪义海嘛,到时候把名字再改过来,冇问题的!你信颜爷的话!”张九鼎苦苦劝道。
大声雄上前几步,从衣兜内摸出香烟,叼在嘴里一支!
他紧接着又摸出火柴想要把嘴里香烟点着,却被窗户涌入的大风和细雨扑灭!
大声雄试了好几次,这才把香烟点燃,抬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他眼角湿润,笑道:“鼎爷,从前你总话我不读书,其实我读过《三国演义》的!我最瞧不起的是吕布那种三姓家奴!我最钟意的还是关云长!”
张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