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小路上。
因为几天前下过雨缘故,这些乡间小路都有些泥泞。
作为司机的赵振雄心疼地操纵着崭新的宝马车,感觉这样好的车行驶在这样糟糕的道路上简直是糟蹋。
他目光透过后视镜,看向端坐在车后的金素雅母女。
金母模样好奇,抱着泡菜坛子透过车窗左看右看,偶尔还指指点点,感觉坐在车里看什么都新奇。
金素雅恰恰相反,端坐在车上默不作声。
今天金素雅穿了一袭红色风衣,这是她最好的衣服,也是当年她第一次赚取工资时候购买,红色风衣搭配她靓丽姿色,犹如一朵怒放的鲜花。
她明艳动人的脸颊写满了忧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明亮的美眸时不时闪烁光芒,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即使赵振雄和金素雅一起工作这么久,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这是个多么漂亮的女孩呀,也不知道是那位石先生有福气遇到了金素雅,也不知道是金素雅有福气遇到了石先生!一时间,赵振雄心中竟然泛起一股难以决断的哲理问题。
对于金素雅这个小姑,赵振雄也是“久仰大名”,原因是她这个小姑嫁给了当地最有名的一个二流子,长得漂亮,运气却不好,还经常被乡下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欺负!
如今那个二流子去外地美其名曰“打工”,实际上是欠债跑路,剩下小姑一个人照顾儿子。
赵振雄岁数这么大,却一直都没有结婚。
以前就对金素雅的这个小姑有意思,可惜他自觉岁数比对方大,不好意思开口。
等到想要开口的时候,对方却嫁人了。
命运就是这么无情,现在赵振雄每次想起以前的事儿,就后悔不已。
滴滴滴!
汽车打响喇叭。
拦在乡村小道上的两头牛哞哞叫着躲闪到草丛中。
“我小姑家就在前面。”金素雅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低矮土房子说道。
赵振雄就减慢车速,缓缓在房子附近找了一个宽敞地方停下。
金母抱着泡菜坛子首先从车上下来,有些难受地揉了揉腹部,“我还以为坐车多舒服,搞得我这肚子翻江蹈海般难受!”
赵振雄就说:“你这是晕车,下次坐车前饮多白糖水会好一点。”
金母点点头,忽然把手中抱着泡菜坛子塞给金素雅,自己跑到路边干呕起来。
路边圈养的山羊被惊动得乱窜。
金母干呕半天也没呕出个所以然,只好挤着眼泪:“下次再也不坐车了!素雅啊,下次叫你爸过来!打死我也不来了!”
金素雅用手帮母亲捶打背部,嘴里道:“我还不知道你,下次保准又要抢着坐车!我阿爸却是抢不过你的!”
“咳咳,我真的不坐了!”
金素雅的小姑金玉兰正在土房子的床上躺着,脑袋上搭着湿毛巾,嘴巴里哼哼唧唧,模样典型那种受了气的乡下女人。
忽然,她听到外面传来动静,竖起耳朵听了两声,对儿子金豆说道:“阿豆,你出去看看,是不是那帮讨债的讨厌鬼又来了?如果是的话,你就话为娘快死了,对他们讲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金豆今年才十一二岁,是个调皮孩子,正在房间里写作业,一听到老妈这样讲,立马放下作业抄起自己制作的弹弓,揣在腰间跑了出去。
看见儿子出去“应敌”,金玉兰继续在床上哼咛:“这帮讨债鬼,还要不要人活了?我金玉兰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偏偏嫁给这样的男人!不但没享一天福,还总跟着遭罪!”
没等金玉兰抱怨完,儿子金豆就揣着弹弓跑了回来,“阿妈,是我舅妈和素雅姐来了!对了,还有赵大叔!”
一听到是金素雅等人,金玉兰就忙揭开头上盖着的湿毛巾,从床上坐起来,一听到后面还跟着赵振雄,当即她又把毛巾搭在头上,想一想觉得不对,就又揭开,对儿子金豆说:“你先不要让他们进屋,让阿娘补补妆!”
金豆不明白老妈为什么要补妆?
舅妈和素雅姐又不是外人。
“玉兰啊,你出了什么事儿?阿豆说你不舒服,在床上躺着!”
没等金玉兰补完妆,金母他们就抱着泡菜进来了。
金玉兰忙躺到床上,嘴里哼哼唧唧道:“我好得很!暂时还死不了!”
“你又在说这些置气的话!”金母把抱着的泡菜放到墙角,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金玉兰额头,“没发烧就好!”
金玉兰瞥了一眼金母,又看了一眼金素雅,等目光看向赵振雄的时候,忙躲闪过去,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女孩家才有的羞涩。
金母看得清楚,埋怨当初金父棒打鸳鸯,把金玉兰嫁给一个二流子,反倒错过了赵振雄这样的好人。
男人岁数大了点又怎样?知道知道心疼人就好!此刻看着金玉兰孤儿寡母,有男人跟没男人一样,心中就更觉不好受!
金素雅见母亲和小姑说话,自己就走到金豆身边,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