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恭敬,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香港赫赫有名的警界枭雄——雷洛。
“马老板,你知不知我今天为乜过来找你?”雷洛问道。
马希如还没开口,老二马希珍不爽道:“是不是规费呀?你们当差的又想加几多?”说着话,摸出一支香烟咬在嘴上表情桀骜地抽出一张钞票在雷洛面前抖了抖,然后用钞票把香烟点燃。
“老二,你怎么敢这样同雷督察讲话?”马希如呵斥马希珍。
“我讲真啦,又没讲错!”马希珍翘起腿,一脸不屑地抖着腿。
雷洛显得很淡定,对于马氏兄弟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毫不在意。
“我来这里不是为规费的事儿来的!”雷洛说道,“那种小事也犯不着我出手。”
马希如忙抖动脸上肥肉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雷督察您可是大忙人,那种小事让您手下猪油仔,陈细九去做就行!”说完又把刚才亲自泡好的茶往雷洛面前推了推,“饮茶先!”
雷洛端起茶碗,用茶盖刮了刮茶沫,轻轻一口放下,似乎对老大马希如的态度很满意,至于老二马希珍,他还真就没放在眼里,头大无脑,笨蛋一个!
“我来找你们是因为最近你们创办的那份《东方日报》!”雷洛说道。
“呃?难道雷督察也对创办报纸感兴趣?”马希如装糊涂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兄弟二人愿意拿出一份股份让雷督察您入股!”
雷洛笑了,怪不得人人讲马氏兄弟老大马希如绰号叫“鬼马”!当真狡猾!
“不过报纸这门生意不好做呀!”马希如叹息道,“我原以为我们兄弟二人可以靠着做报纸洗白上岸,不再经营那些非法勾当,可没想到这一行竞争这么激烈!我们兄弟二人又没什么文化,读书少,识字不多,搞了一些马经,字花档之类的刊登在报纸上,最后却又被查封,好惨的!”
雷洛直接把托着的茶碗丢在桌子上,力道大了一些,咣当!茶碗中的水溅了出来,溅到老大马希如手背上!
马希珍叼着香烟脸色一变,敢在他们兄弟二人面前示威,这雷洛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马希如却脸色不变,依旧笑眯眯道:“不要紧!雷督察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湿了手背,擦一擦就干净了!”
说话间,马希如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背,再次望向雷洛道:“雷督察,这是龙井茶,清热去火,饮多点!我看你好像火气很大!”
“我火气是很大!”雷洛再也不藏着掖着,这个马希如就是一个面团,怎么打都着力,“石志坚是我契弟!你让报纸抹黑他,就是不给我雷洛面子!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哇!原来雷督察是因为这件事情前来?我好无辜的!”马希如叫屈道,“我虽然是报社社长,可我刚才也有讲过,我不懂办报的!我们兄弟二人全都读书少,坐在这个位子也是做做样子!其实报刊全都是由乜主编,副主编等人负责!要不要我把他们叫来?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就帮你打一顿!保准鼻青脸肿皮开肉绽!”
雷洛都快要被这马希如气死!
换做以前,雷洛丝毫不会给这马氏兄弟好脸色看,那时候雷洛身边有跛豪这把“大刀”使着非常顺手,完全可以横扫其它帮派,可是自从他疏远跛豪之后,就再难找到替代之人,以至于雷洛虽然扎职上位升了总督察,对待马氏兄弟却不像以前那样吃得死死。
不过雷洛毕竟是雷洛,当即冷笑道:“马老板,我没工夫和你打哑谜!”起身指了指马希如鼻子,“从今天开始,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家报纸有一句抹黑我兄弟,我就让你扑街!”
“你说什么?”马希如还没怎么地,脾气暴躁的马希珍噌地站起来,怒道。
雷洛扭头盯向他,目如鹰隼:“怎么,不服?要不要试试?!”
“坐下!”马希如命令弟弟。
“大哥……”
“我让你坐下!”马希如语气变得严厉。
马希珍这才不得不服软,有些怨愤地坐了下去。
马希如笑呵呵站起来,恭送雷洛道:“雷督察刚才那番话我马某人谨记!我向你保证,再不会出现此事!”
雷洛冷哼一声:“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咣地一声,办公室房门被甩上。
马希珍再也忍不住站起来骂道:“扑你个街,雷洛!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你真以为自己是大佬,边个都要听你的?我蒲你阿母!”
马希如托着茶碗,轻抿茶水,丝毫不去理会细佬大骂雷洛,直到马希珍骂累了,这才道:“有意思!没想到江湖传言是真的,那个石志坚和雷洛的关系会这么铁!”
马希珍扭头望着大哥,“大佬,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考虑这个?我们报纸销量刚刚上去,难道就这么偃旗息鼓?”
“哇,我细佬爱学习了,也懂得‘偃旗息鼓’四字成语!”
“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马希珍把香烟丢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