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华踩着道友明的头,摘下眼镜哈口气,又取出柔布擦了擦说:“让我怎么信你?还钱?你怎么还?”
“我我……”道友明痛哭流涕,却“我”不出个所以然。
“你看,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还钱,我还怎么相信你?”谢永华重新戴上眼镜,蹲下身子笑眯眯地望着道友明。
道友明只有哭的份了。
“别哭!千万别哭!我最见不得别人流眼泪!呐,我这人心很好的,最喜欢帮人解忧排难,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先!”
顿了顿,“你老婆不是在医院陪你儿子吗,那怎么能赚钱?不如让她来我马栏做几天工,好吃好喝又有钱搵,多好啊!”
“什么?不可以!”道友明奋力挣扎,谢永华这个混蛋竟然想要让他老婆去做鸡!
“为什么不可以?”谢永华卡住道友明下巴,让他抬头望着自己,“你知不知我老母也是做鸡的?她好伟大的,靠着做鸡养大了我!你看看,我现在多威风!你也可以一样,让老婆做鸡养活你一家大小!大不了到时候我给她发个金牌,上面就写‘一人做鸡,全家光荣’!”
“不可以,你这个混蛋!”道友明大声骂道。
谢永华直起身一脚狠踹在他头上,骂道:“为乜不可以?你这扑街!我老母是鸡,全天下的女人就都该是鸡!做鸡多好啊,岔开腿就能搵钱!你这扑街,不知死活,把我好意当做耳边风!”
啪啪啪!
谢永华穿着皮鞋狠踹道友明脑袋,直把道友明踹得头皮血流,惨不忍睹!
旁边丧彪等人看得汗毛倒竖,冷汗涔涔。
眼看道友明快要被谢永华拿脚踹死,一个声音道:“放了他吧!你不过是求财,他的钱,我给!”
谢永华笑了,诡异地笑着,扭过头看向说话那个人。
石志坚也望着谢永华,表情淡定。
谢永华耸耸肩,放下半死不活的道友明,然后朝着石志坚走去。
来到石志坚面前,谢永华从怀中摸出一手帕,然后抬起脚擦了擦皮鞋上面沾染的血渍,随手把手帕丢掉,然后抬头似笑非笑地问石志坚:“唔好意思,你讲乜嘢?”用手指掏掏耳朵,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我没听清楚!”
石志坚掏出怀内钱夹,取出一沓钱,丢在地上,对谢永华说:“他的钱,我还!”
谢永华看了看地上的钱,随即弯腰捡了起来,数了数朝石志坚笑道:“好嘢!这位朋友大发善心,给了这么多钱帮明哥,我好敬佩的!来啊,大家鼓掌!感谢这样的大善人!”说完率先啪啪鼓起掌来。
丧彪等人也立马跟着鼓掌。
忽地,谢永华又做了一个噤声手势,凑近石志坚,眼神盯着他道:“做人呢,善良一点是好的!不过像你这样把钱丢在地上就不好了,我们应该尊重钱!像尊重父母一样,你说对不对,石先生?”
石志坚目光一凛,猛地盯上谢永华。
谢永华,似笑非笑!
“你认识我?”
“呵呵,大名鼎鼎的香江大亨石志坚,我又怎么会不认识?”谢永华皮笑肉不笑道,“只是没想到石先生这样的大忙人会有空来我的码头,还这么善良地救了我们亲爱的明哥!好让我意外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最近我去了一趟黄大仙算运势,那里的大师话我知,要日行一善!”
谢永华鼓掌,“这一善行的好!直接行到了我的码头上来!”
石志坚扫一眼四周,笑眯眯道:“你的码头?这不是崩牙才的吗?”
谢永华凑近笑道:“崩牙才?你钟意他呀,要不要让我送你去见他老人家?他好钟意打牌的,在下面刚好三缺一!”
“是吗?”石志坚冷笑。
陈辉敏和大傻两人从不远处过来。
陈辉敏目光犀利,肌肉贲张,犹如一头猎豹。
大傻更是半截铁塔,拳头比钵盆还大,再加上满脸横肉比他们这些恶人还像恶人!
谢永华瞥见了,后退一步,朝石志坚摊摊手,“没得玩咯!石先生不亏是香江成功人士,随行带着这么多保镖!”
“两个而已,不多!”
谢永华摇头:“我才不上当!你们这些有钱人都钟意正话反说,搞不好这两位大佬就能把我撕吃掉!我好怕怕的!哈哈哈!”
说完,谢永华朝石志坚竖起大拇指,然后慢慢朝下一插:“改日再玩!”
【一出好戏龙凤配!】
“石先生!这家伙太嚣张了!”陈辉敏望着谢永华带人远去背影,忍不住不忿道。
“是啊!不知为乜,我这拳头总想揍他!”大傻握着拳头嘎吱作响。
石志坚笑了笑,没有说话。
如今,在江湖上各方大佬都要给石志坚面子,一个小弟级别的竟然这么嚣张。
就算此时混帮派的渐渐不讲义气了,也不敢在石志坚面前这么说话,毕竟石志坚跟四大社团顶尖老大平起平坐,更是香港大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