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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先生,我们现在去边度?”唐铁牛在前面拉着车回头问石志坚道。
石志坚想了想,“去九龙仓,得不得?”
“九龙仓?好远的!”
“怎么样,我加钱给你!”
“石先生讲笑,我话免费,就一定不收你钱!”
唐铁牛说着,拔腿狂奔。
……
九龙码头。
临近中午热气蒸腾。
海面上时不时传来汽笛声,五六艘货船在海面上启航。
更有三四艘巨型货轮停靠在码头等待装卸货物。
换作平时,这里的景象是忙得热火朝天,可是此刻却显得冷冷清清,那些犹如蚂蚁般的劳工不见了踪影,任凭那些巨型货轮装载着货物滞留在港口。
唐铁牛拉着黄包车,载着石志坚气喘吁吁来到港口码头,将车子停住,拿毛巾擦了一把热汗道:“石先生,这就是九龙仓的一座新港口了,也是最大的一座,你看得不到?”
“很好,谢谢你!”石志坚从车上下来,掏出一百港币递过去。
唐铁牛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石先生你这样做就是看不起我!”
石志坚见他死活不肯收钱,就笑了笑:“你我是不是朋友?”
“呃?我可以和您做朋友吗?”唐铁牛诚惶诚恐。
“为什么不可以?我的朋友有很多,做什么职业的都有!其中苦力强,哨牙坚就都是拉黄包车的!”
唐铁牛听石志坚这么一说就笑了,“石先生你说的是!我没想到也能结交您这样的大人物做朋友!”挠挠头,“我做梦也没想到!”
石志坚就把一百港币递给他:“既然是朋友就不用客气了!拿着吧!”
唐铁牛这才接过钱,小心翼翼折叠好对石志坚说:“这钱我收下,不过太多我找不开!等会我去附近便利店帮你换了零钱!”
“不用了,那么远你载我过来,一百块不多的!”
就在石志坚和唐铁牛说话的时候,就听不远处传来叫声:“拦住他!别让他跑了,扑你个街!敢欠华哥的钱,活得不耐烦了!”
石志坚望去,却见一个男子在前面狂奔,后面四五个人狂追。
渐渐后面人追上,一脚踹在那人腰眼处,那人一个趔趄直接狗啃泥扑倒在地上。
身后众人追上,其中一人一脚踩在那人背上,凶狠道:“道友明,你倒是跑啊!有本事从这码头逃走,我丧彪就跟你姓!”
被踩在地上的道友明,刚才摔倒地上的时候下巴磕到了地面,磕得满嘴鲜血,抬头哀求道:“彪哥,求求你放过我!我冇钱的!”
“没钱?当初你向华哥借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讲清了一个星期后还清!”
“我真的冇钱啊!”道友明都快哭了,抽着鼻子道,“我把借来的钱拿去买粉了!本来我已经戒掉的,应该拿了钱去支付孩子的医药费!我儿子得了痢疾,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我不是人啊!呜呜呜!”
丧彪笑了:“这个我当然知道!因为那些粉也是华哥让人卖给你的!”
“什么?”道友明瞪大了眼,似乎没想到引诱自己抽那玩意的人竟然是华哥!
看着道友明目眦欲裂模样,丧彪仿佛找到了无比的快感,“你不要这样瞪着我,华哥有讲过的,要对你们这些凯子服务周到,从头到尾一条龙!你借钱当然要去花了,做咩呀,买粉,找女人,去赌场玩几把!华哥都帮你们想过的,所以就让人好好伺候你了!”
“你们——”道友明挣扎着想起来,却又被丧彪一脚踩下去,“我们?我们怎么了?我们又没逼你,是你自己经不住诱惑,是你自找的!”
“天啊,那可是我儿子的救命钱!”道友明痛哭流涕。
丧彪弯腰一把采住道友明头发:“救命钱?那你抽粉的时候爽没有?那时候为咩不想想那时救命钱?扑你个街!乐色就是乐色!怪不得华哥要把你们这帮废物拿来祭天!”
“呃,你什么意思?”
这时,一个声音道:“他的意思是讲,你们这种乐色在我眼里毫无存在价值!”一个乖戾的声音说道。
“华哥来了!”
“快些站好!”
不远处,石志坚也看得清楚,只见一人从一辆宝马车上下来,留着马尾,戴着金丝眼镜,穿着很闷骚的红色西装,一只手插在西装马甲的兜内,迈着猫步,姿态嚣张又狂妄地朝着趴在地上的道友明走去。
丧彪等人之前犹如老虎,此刻见到那人犹如老鼠见了猫,竟然一个个瑟瑟发抖,恭谨的不得了。
不用说,此人正是在利兆天和颜雄帮助下扎职上位的“眼镜蛇”——谢永华!
谢永华上位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手中的钱撒出去在码头放高利贷,目标就是那些没有势力的劳工和穷人!
然后谢永华又和附近的粉档,马栏和赌场联手,通过诱惑各种手段,让那些拿到让他钱的人去抽,去赌,去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