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送礼的快要踏破门槛。
雷洛倒也来者不拒,只不过把那些人分成两批,一批是江湖人,一批是警界同僚。
两帮人马也不混在一起,而是分开置办宴席,雷洛要对黑白两道分而治之!
香港四大社团反应各有不同。
和记,新义安,十四k对于雷洛扎职那是欣然过来庆祝,并且携带了厚礼!
不说别的,单单和记大佬振国龙为雷洛打造的“天下第一”金匾,就是纯金的!足足有三寸厚,花费了数千两黄金!
相比这三大社团对雷洛的攀附,原本四大社团之一的义群则显得尴尬很多!
跛豪背叛石志坚和雷洛的消息是兜不住的。虽然事后石志坚与他化解了这出恩怨,但雷洛却不是那种宽怀大量的人!
说好听点雷洛做人恩怨分明,当初跛豪帮过他,他就反过来帮跛豪。
说难听点就叫做睚眦必报,现在跛豪背叛他,他岂能给跛豪好脸色?
跛豪让人也送了贺礼过来,人却未到!
雷洛表面毫不在意,内心深处对跛豪的恶感又增添三分!
……
雷洛这边大摆宴席庆贺自己扎职总督察,那边颜雄等人多少也要庆贺一下,毕竟他们也扎职了,从华探长扎职总华探长,权力没怎么变化,职位却是高了一级。
为此,多少也要庆贺一下。
颜雄这几天也想开了。
他老了,差不多快五十岁了,还能折腾几年?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做个总华探长,多捞一些钱等着退休吧!
知足者常乐!
颜雄就去拜了拜黄大仙,然后出手阔绰地直接包下了整座龙凤茶酒楼,宴请亲朋好友以及各界同僚。
虽然场面没有雷洛的盛大,但他在警界和江湖默默耕耘多年,人脉还是有的,因此前来庆贺的人也是络绎不绝,除了那些探长探目,军警蛋散之外,一些江湖大佬和社团话事人纷纷捧场!
颜雄为人世故圆滑,收受贺礼的同时也拿出一些金银首饰作为回礼,另外普通便衣和探目之类也有燕鲍翅参之类的名贵补品,就连下面的军装,颜雄也亲自每人发了两条万宝路!
当然,这些小恩小惠和他当天所收到的贺礼相比简直九牛一毛!至少他保险柜内的金条又高了三层!
颜雄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深明小的不出大的不入,自己扎职的同时也要收买好人心!
……
此刻,港岛警署。
颜雄西装革履,大腹便便,坐在自己的总华探长办公室内,把自己崭新的写有“总华探长,颜雄”字样的铭牌摆放在桌子上,看了看,感觉有些歪,就又亲自动手放正,感觉有些灰尘,就又拿起软布哈口气擦了又擦,这才又放下,怎么看,怎么觉得舒服!
“总华探长!颜雄!想不到我也能有今天!”颜雄靠在老板椅上,嘴里咬着雪茄,双腿搭在桌子上,神情得意。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
心腹手下阿贵拿了一个帖子说道:“颜爷,这是湾仔大佬龅牙驹给你的请帖,邀请你今晚在兰桂坊赴宴!”
颜雄起身,接过那精美的请帖翻开看了看,又随手丢在桌子上,脸上笑眯眯道:“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这砵兰街花姑一被抓,这些马房大佬就都跑出来了!请我食饭?还不是惦记着花姑那片地盘,想要踩过界?”
阿贵呵呵一笑:“我看龅牙驹对颜爷蛮忠诚的——他话我知,今晚给颜爷您准备了很大的惊喜!”
颜雄眯着眼笑了,瞅着阿贵道:“讲真,阿贵!你收了他几多好处?竟然肯帮他讲话!”
阿贵就揉揉鼻子,“也不多,就七八千!”
“究竟是七千,还是八千?”
“事情办成就有八千拿!办不成就只有一些零花钱!”阿贵摸着头嘻嘻笑道。
“你呀你!”颜雄夹着雪茄指点阿贵,“跟我这么久还没学会怎么去贪!”
【教你怎么去贪!】
“还请颜爷教我!”阿贵眼巴巴望着颜雄,一副求指点模样。
颜雄就咬着雪茄站起身,走到阿贵面前传授经验道:“像龅牙驹这帮捞偏门的,贪得无厌也就算了,还不舍得出钱,边个肯帮他?所以你正确的做法是,在他提出要求的时候,你就明明白白告诉他,现在我们警察对马房查的严!不要说他想吞并花姑的场子,就连他的场子搞不好也会被扫荡掉!”
“记住,这一招就叫做虚张声势,无中生有!先把他给吓住,这样后面才容易讨价还价!”
阿贵楞了一下,挠挠头:“可要是他不怕呢?毕竟他可是湾仔花街大佬,在那边很吃得开!”
“吃得开?我们是兵,他是贼!想让他有饭食就赏口饭!要是惹恼了他们,直接派人去扫了他场子!”
颜雄说到这里,夹着雪茄指了指阿贵腰间别着的配枪:“记住,你腰间插着的玩意不是烧火棍,更不是摆设!边个不服,就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