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楚离歌靠在石墙上，叹了口气，道：“你已经做得够多了，走吧。”

楚离歌这一次，没有特地来警告荆颜，让她别插手，是因为她明白荆颜的立场，也因为不想自己再失望。

她不能寄望立场不同的荆颜，处处维护自己，一如荆颜也不会要求自己同样的事情。

是自己要得太多了。

“明日再走。”

荆颜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夜深了。”

楚离歌愣了愣，然后低笑了一声，看破不说破，只懒懒地靠在石墙上，看着那狭窄的通道，道：“离开这里，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吧？”

荆颜不语，算是默认。

“你在那荒土把三荒神君救走的时候，想对我说什么？”

楚离歌感觉那时候荆颜是有话想说的，那一眼好像有太多想说的话，可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荆颜看向她，沉默了半晌，只道：“没有。”

“不过下次，我不会再管了。”

荆颜说完后，脸上的纠结让楚离歌看得发愣，然后忍不住发笑。这个人要下定这种决心的话，真的很难吧？

“你爱管不管吧，反正我跟他是不可能善了了。”

楚离歌说完后，荆颜只是别过脸去，不看她，就像不想面对这件事一样。楚离歌也想不到荆颜居然还有这一面，她笑道：“喂，荆颜。”

“何事？”

“梦里的你，吻技真的不好。”

荆颜：“……”

荆颜耳廓红了红，用半斥责的语气道：“你做什么梦与我无关。”

“怎么可能无关。”

楚离歌挪了挪身子，靠近荆颜，肩膀紧紧贴着她，道：“你不是知道么，我做的梦都不是梦，而是曾经发生过的事。”

楚离歌微微仰首，红唇几乎要咬上她的耳朵，她在荆颜的耳边低声道：“你就是那样吻过我的。”

作者有话说：

更文啦！

荆古板：不能让这人醒着，醒着就乱来！

楚魔女：你不喜欢么？

荆古板：不喜欢！

楚魔女：不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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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样吻过我的。”

楚离歌被一股灵力弹开, 但并没有弄伤她，只是巧妙地拉开了距离。荆颜没有说话，沉默到楚离歌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 她却突然来了一句：“你为何会觉得那是曾经发生过的事。”

荆颜问得轻巧，轻巧得楚离歌并没有看见她眼角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你有听过魔族食梦师, 对吧？”

“嗯。”

那是一个神奇的族群，战力不算强, 其天赋也十分奇特, 能力高者甚至能使用吃过的梦魇制造幻境, 这是十分可怕的能力。

“我曾让食梦师把我的梦吃了，可她告诉我，那些不是梦，而是记忆, 所以她没有办法。”

楚离歌顿了顿, 补了一句：“你也知道, 食梦师辨别梦境的能力, 是绝对不会错的。”

因为那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梦的气味也是他们最熟悉的气味。

“所以你就是那样吻过我的。”

楚离歌看着荆颜那只发红的耳朵, 本想着要咬过去，可是想到这个人脸皮薄，便又忍了下来。

荆颜没有再说话, 她不可能认可楚离歌说的话, 可是又无法否认楚离歌说的话。楚离歌虽然胡闹，可是她不至于编这些故事来骗自己，而且在海底秘境那一次, 她的确知道大门上有六翼飞虎的残魄守护。

二人就这么沉默, 荆颜闭眼打坐, 可脖子上总有一处在发麻发痒发烫，正是楚离歌吻过的那个地方，她好似浑身都被那处的异样弄得不自在。

一旁的楚离歌没有发现荆颜的异常，她正平稳的运转着体内的灵力，尽量让胸前的淤青消去，尽快离开这里。

只是她觉得，这一次她应当是没有机会杀三荒神君了，只能等下一次。

下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翌日，楚离歌醒过来的时候，荆颜已经离开了，不过她留了纸条给自己。

【莫要冲动，保重。】

楚离歌看罢，笑着把纸条收进自己的储物袋，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经过一夜的疗伤，淤青已经散去。

她还有话要问荆颜的，想问她看到自己受伤那一刻在想什么，只能等下次了。

楚离歌体内的灵力又运转了一周，恢复得差不多之后，便离开了山洞，去寻鬣狗和洛飞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