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头饿狼。
很恍惚的,宁锦绣又想起二十年前那一夜,混乱、激情、火热,这男人虽然当时没经验,她也没,可偏偏,在床上他就是十分强势霸道,掌控所有主权,带着她,一次又一次攀上云端。
如果不是后来那样煞风景的一个名字,她几乎很快就可能爱上他。
不然,这么多年过去,她也不会记得如此清楚。
以至于——
前面几次见面,对上他,她总觉得紧张。
姜煜大她近十岁,五十出头了,可偏偏,也不像一般中年男人那般,肌肤松弛,大腹便便。
他的面容依旧俊朗分明,或者说,因为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持之以恒的锻炼,和还算规律克制的生活作息,让他依旧保持着独属于男人的力量,又兼有迷人风度。
揽着她,他的胳膊依旧是坚实有力的,胸膛也依旧宽厚紧绷,好像,下一秒就能冲动地将她就地正法了。
宁锦绣晕乎乎地想着,突然又有点委屈了。
算什么啊?!
这个男人,酒醉之下要了她第一次,还让当年已经痛苦万分的她未婚先孕,她瞒着父母一个人生下孩子,又因为接连遭受打击远走他乡,眼下她回来了,就得对他投怀送抱吗?
她是交往过两任男朋友,在姜煜之前,也有过一段年少无知的痴心错付。
可说到底,她没有婚姻啊。
也没有为别的男人生过孩子。
姜煜就不一样了,他先前深爱过别的女人,想要的也是别的女人。
后来又结婚了。
认错人?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阴差阳错的巧合呢?
他照顾别的女人那么多年,还和别人生养了一个孩子,到头来,这个孩子也需要她照顾。
他一回来,就不由分说,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吗?
姜煜一只手游走到宁锦绣依旧结实挺翘的臀上。
他实在有些激动。
他也一直记得多年前那一夜,毕竟,那是他的第一次,平生初尝情事,个中滋味,足有回味半生了。
后来——
在楚玉英身上,他根本没有过那种感觉。
两个人的夫妻生活,他从头至尾,都难以付诸热情。
加上当年事业刚起步,他非常忙碌,鲜少有时间和她亲热。
也就衿衿生下来之后,他太喜欢,在家里时间多一些,后来衿衿丢了,来了姜晴,他自然一心扑事业了。
这件事,也就慢慢过去。
他只觉得,是因为自己酒醉了,受了酒精刺激,毕竟他很少喝酒。
可直到那一次在茶楼了见到宁锦绣,他才明白,有些感觉,是不会错的,他想得到她。
顺带着,惩罚她。
感觉很气愤,好像他无趣的二十年,都是因为眼前低眉顺眼的女人造成的。
他能不生气吗?
既然都是彼此的第一次,好歹应该稍稍尊重。
哪有不告而别的道理。
还偷偷生了他的孩子,生了孩子就算了,可恶还遗弃了他们的孩子。
他就凭着这不由分说的占有欲和心里一点无法排遣的抑郁,慢慢地,和宁锦绣保持着联系了。
越联系,越是想占有她。
宁锦绣实在和楚玉英不一样,她性子柔和,说话的嗓音永远都是柔软和顺的,好像不会生气,偶尔不经意间就会撒娇,还会冲动和任性,小女人似的,四十岁的人了,无措的时候竟然还会在电话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