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盖脸就问道:“还有什么事?”
“曾晓晓”,杜若被吓了一跳,想都没想那三个字就崩了出来。
“曾晓晓?”,见赵翼遥皱起了眉
妈呀,你不会已经不知道曾晓晓是谁了吧?杜若忍不住又在心里替曾晓晓的鞠了把同情的泪水。
还好,紧接着他一脸不耐烦道:“她怎么了?”
“她最近老打听你去哪了?还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告诉她了?”,赵翼遥边问边朝自己租住的地儿走,杜若无奈只有重新跟上。
“放心,我嘴很严,一句未漏”,杜若在自己嘴上比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心里却想我就是想漏也漏不出啊,要不是自己聪明机智亲自上阵,否则除了知道你在这边‘出差’,我啥也不知道。
“我们不是已经说清了吗?”,赵翼遥烦躁加纳闷加不安,难道是她现在又反悔了?
杜若在一旁更是噤若寒蝉,你们说没说清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原况上述诶。
“她还做什么了?”,赵翼遥一路思考着,杜若一路沉默的跟着,终于到了门前,赵翼遥边掏钥匙边问道
“其他倒没做什么,就是最近每次遇到我就问,还——”,杜若随着他打开的房门,嘴巴又不自觉的呈现出了某种血型。
“还什么?”,赵翼遥像是没看到他的目瞪口呆的样子似的,鞋也没换,就直接进去了。
杜若进门,好歹还在门口稍站了片刻,可没看到有换鞋的鞋,再环顾一下四周,以及脚下的水磨石板,于是也就有样学样,踩着皮鞋就进了。
赵翼遥翻出了一个电热水壶,去厨房灌上水,擦上电,再在掉了一扇门只剩一扇门的橱柜里翻了两个杯子出来,见杜若还呆若木鸡似的杵在客厅,毫不在意的又问了一遍:“还怎么了?别是在公司闹出什么不好听的了吧?”
“没,没,那倒没有”,杜若终于回神,知道赵翼遥最最反感的就是谁在公司嚼舌他的私事,所以他从来都不让过分亲近的人到公司上班,曾晓晓已经是一个特例了。
不过曾晓晓这点倒是把的挺准,也和公司的妹子们扎堆聊天,但从来没说过他和赵翼遥之间的事,更多时候就是当一个低调的听众。
“就是我听她意思,好像她还去过你爸妈家几次,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爸妈没给我说过呢”,赵翼遥皱着眉道
“可能还没来得及说吧”,杜若猜测道
赵翼遥坐那沉思着曾晓晓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理解错误了?她平静的背后另有深意?到自己公司上班仍住在之前的房子不是默认这是自己对她的补偿?还是她后悔了?
赵翼遥不愿去想更复杂的,因为就算他放手了曾晓晓,但在他心里,不否认曾晓晓是一个好女孩,所以无论如何,他暂时不愿把她往更不堪的地方想。
他觉得无比头疼,如果这事处理的不好,拖泥带水的,要再影响到陈嘉月自认为平静的生活,自己这追妻之路,可能会真的遥遥无期,说不定以陈嘉月的倔脾气,还真能给自己上演第二出带球消失的戏码,这次还是大球了。
杜若听到水开的声音,而圣上还在那唯一的老式木头椅子上冒充沉思者,于是只有自己动手去倒水。
“你茶在哪?”,杜若在厨房喊道。
“没有,喝白开水”,赵翼遥分神应了一句。
杜若又重新举目四眺了下这个算得上是家徒四壁的屋子,觉得自己也是事儿妈,能有白开水喝就不错了,自己是什么水都能喝,倒是没想到圣上也能如此屈尊将贵的喝白开水。
杜若端着两杯白开水放到了那张单薄的木质茶几上,还是忍不住道:“你最近都住这地儿啊?”
“这地儿怎么了?不吹风不淋雨的,有床睡有凳子坐,水电气齐全”,赵翼遥横了他一眼道。
杜若撇撇嘴没说话,这地儿都不能叫屋子,顶多有几面墙加一个屋顶的大箱子,连自己住的都比这好几个档次。
赵翼遥是真的没有嫌弃,这里的房子位置好,小区物业不错,房子不算旧,但因为是2000年左右的房子,租金比旁边的新商业楼盘便宜多了,所以这里的房子特别紧俏,自己能租到这么两间屋子,还全赖里面真的太差了,一般人看不上。
说是简装都有点抬举它了,连吃饭的桌子都没有一张,如果自己在家开火的话,就只有把饭菜摆到那摇摇晃晃的茶几上,客厅其余的就只有一张三人坐的木头椅子,一个木头柜子上放着不知道哪年目前还能不能用的电视,两间屋子各一张双人床,一个双开门的木质衣柜,其中一间屋有一张老式的书桌,这就是全部的家具了,除了厨房里还有个勉强看得过去的冰箱,这完全就是一个连小偷都懒得光顾的地儿。
但这里最大的好处就是里她们近,而且在阳台上还能看到她们家的窗户,于是自己简单收拾下,就把自己给搬了进来。
这算是他到目前为止住过的最简陋的屋子了吧,但却也是最充满希望的,每天带着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