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还记得当年他换车时,刚提到车,陈嘉月就第一个坐上了副驾驶,高声宣布:此坐乃陈嘉月专属,其余任何适婚女性请绕道。
她把那个座位妆点上了无数属于自己的标签,当时赵翼遥还笑她,你这行为就像狗撒尿圈地盘,一样一样的。
她当时就个蹦起爬到他背上,搂着他脖子撒娇:“你这个人也是我的地盘,你要敢让别人染指我就不要你了”
“怎么不是我要被人染指了,你就灭了对方把我抢回去呢?”记得当时赵翼遥还打趣道
陈嘉月当时瞪着大眼睛道:“你要不同意别人染指谁还能染指你?如果你都同意了,我还怎么抢?再说我有洁癖,私人物品绝不共享”
没想到后来一语成谶,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染指了谁,自己的专属座位也被染上了别的女人的味道,她曾质问过,可赵翼遥当时一脸不耐烦的说,一个座位而已,那么多人坐不下,我不能让副驾驶空着吧?
“那为什么不让其他人坐?那么多不是适婚女性的”
“你真矫情”
当时他说了这四个字,就开门出去了,一夜未归,陈嘉月也等了他一夜,但那一夜也是陈嘉月等他的最后一夜,以后不论他回来再晚,或者不回来,她都没再等过他。
同时直到离婚,她也没有再坐过他的副驾驶。
她现在还没有勇气撕开过去的伤疤,她一直都清醒的知道,孩子只是分散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但那些伤还在,也不知道让其自生自灭,愈合了没?
所以她不敢去触碰,她怕伤口最终不仅没有愈合,反而经过发酵,溃烂的越来越严重,伤口越来越大,她怕这些伤痛会超过儿子带给自己的快乐,她担心到时就连儿子也填满不了自己那千疮百孔的心。
工作上暂时能喘一口气了,陈嘉月开始担心周末的父子会面,儿子现在还没有爸爸的概念,也非常依赖自己,她之前一直在忧心如果儿子问爸爸的话怎么回答,然而直到现在儿子都没提过爸爸的话题。
她给了儿子自己所有的爱,但也明白再多的母爱都填补不了那缺失的父爱,她不仅剥夺了赵翼遥作为爸爸的权利,也同时剥夺了儿子需要爸爸的权利,从这一点上来说,她确实自私。
她也曾想过在他懂事前,给他找一个爸爸,然后告诉他这就是你爸爸,但事实上追她的人不少,但没几个男人会打心底乐意得一便宜儿子。
孩子才一岁多时,遇见过一个男人,两人谈的非常好,自己也确实心动了,那个男人跟自己儿子相处的也非常好,他喜欢儿子,儿子也喜欢他。
但确定关系时,他给自己坦白,自己其实和前妻感情也很好,不得已离婚是因为妻子不想要孩子想当丁克,而自己特喜欢孩子,所以他希望陈嘉月和他结婚后,能再生一个孩子,当时陈嘉月就犹豫了。
她分不清他到底是爱她,还是仅仅需要有个女人替他生孩子,这就是离婚人的悲哀,每个人都带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伤疤寻觅,这种寻觅更多的不再是单纯的因为爱情,而是无数的现实需要,连自己也是,自己想跟儿子找个爸爸,想找一个肩膀,让自己在疲惫的时候能稍稍停靠一下。
他们两人也因为最后互相坦诚,成了不错的朋友,前不久还听他说,前妻回来找他了,她替他开心,因为看得出来,他真得爱着他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