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春迎是铁了心要离开,说什么也不同意留下。
胡叔一看没办法,便对萧茹说:“要不这样,后面的房子是大人当时买下来的,如果王娘子实在害怕,今晚就去住在后面房子里,那里没有人去守着,你跟孩子在家里照顾好自己就行。”
王春迎一看他们就是不带她离开,但是可以不用住在这里,便点点头,暂时答应下来。
荷花替萧茹收拾了包裹,带了两身换洗衣服,萧茹现在大着肚子,藏钱不方便,便讲一千两银票藏在荷花的贴身衣服里,出行为了方便,也不好带太多东西,只带了紧要的,便去睡觉,好养足了精神,晚上行动。
晚上临走前,卢婶和毛姑拉着萧茹的手,让她路上一定要保重,等到了地方一定要传消息回来,萧茹点点头,还摸了摸毛姑的头。
“以后如果我不回这边了,你就把店守好,到时候王姐姐当掌柜,你当导购,服务好客人,隔壁王姐姐呢,带领大家做衣服,咱们的店一定会生意兴隆的。”
毛姑点点头,王春迎抱着孩子站在一边眼含热泪。
一会她会跟着萧茹一起走,到了后面屋子便留下来,萧茹跟荷花会在守卫的保护下从后面屋子的后院离开。
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萧茹执意留下两守卫,加上胡叔一共有三个有身手的,她带走五个在路上保护她。
胡叔拗不过便只能同意。
子时一到,肖飞就带着三个人悄无声息把守在后门口昏昏欲睡的几个衙差放倒,等萧茹和王春迎过去进去后面穆修远买的房子后,胡叔驾着一辆马车大摇大摆从后门离开。
而穆修远房子的后门口,她的老马已经在等着她了,这也是她提前要求的,老马虽然走得慢,但是相当稳,不像胡叔驾驶的那匹马,大概是年轻力壮,走路时脖子伸得老高,马蹄子踩的登登响,一有机会就想撒欢子狂奔。
不像老马,走路稳稳当当,遇到个小水坑,都会小心避过去,萧茹很喜欢它。
穿过穆修远买的房子时,萧茹都来不及细看,临出门前,她握住王春迎的手,语重心长道:“王姐姐,你就在这里暂时住着,胡叔他们会照顾好你们的,我还特意留了两个守卫,等我去京城安顿下来,到时候再跟你联系。”
王春迎点点头,抱着睡着的孩子将她送到门口,看着人出去上了马车后,她把门关上,然后将藏在自己衣服下的包袱拿出来,在身上捆结实了,又把熟睡的孩子在背上捆结实,然后趁着夜色,远远跟在萧茹的马车后面蹑手蹑脚前行,一直跟到了湖边。
萧茹带着五个守卫,一个去前面探路,一个牵着马车,其余三个散开来上到高处查看四周的动静。
王春迎背着孩子一边藏身一边跟,基本都贴着墙角走,守卫一直留意着知府手下人的动静,反而把她给忽略了。
到了湖边,萧茹在荷花和守卫的搀扶下刚上了床,王春迎就扑了上去,守卫眼急手快将人挡住。
王春迎哭着小声说:“萧妹妹,是我!求你带我一起走吧!”
萧茹大吃一惊,没想到王春迎直接跟过来了,这大晚上的,她背着孩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跟来,真是不容易。
人已经过来了,这会要是再送回去也来不及了,萧茹有点生气,之前担心他们的安危,所以才多留了两个守卫,结果她死活都不肯待下来。
这要是留下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想来想去便同意让她上船,叮嘱她带着孩子在里面坐好。
三个守卫上船照顾人,两个守卫牵着空马车沿湖边走,两手准备,准备随时接应萧茹他们。
船开始沿着岸边往前滑行,岸边树木茂盛,就算湖上有人巡逻,这大晚上的也看不到岸边的船。
船身中等大,船舱里有两间房,萧茹和王春迎一人一间,船身微微的荡漾,萧茹很喜欢这种感觉,躺在小床上昏昏欲睡。
她跟荷花都不晕船,在船上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但是王春迎就不同了,她跟孩子都晕船,孩子刚接下来不久就被摇醒了,难受的哭了好几次,把王春迎吓坏了,她使劲捂住孩子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但是摇着摇着她自己也晕头涨脑,胃里一阵阵翻腾,最后忍不住爬在船边狂吐,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也吐了个天翻地覆,身上都脏了。
王春迎虚弱的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了,更何况孩子,甲板上船舱里被他们吐的一塌糊涂,光那个味道都让人受不了,萧茹让荷花和一个守卫去收拾干净,然后给孩子换了件外套,将人扶进船舱躺下。
萧茹被那个味道一刺激,也有点头晕,胃里泛着酸,爬在窗口吐出一口酸水,才好受许多。
守卫给王春迎和孩子吃了药,过了一会王春迎悠悠转醒,看着沉睡的孩子,怎么都叫不醒,还以为孩子出问题了,哭着过来求萧茹。
“萧妹妹,我孩子呼吸好浅,他是不是要死了,我想上岸去找郎中给他瞧瞧,萧妹妹你让船靠岸吧,把我和孩子放下去就行。”
“早就让你在家里好好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