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赶出来碰运气的人很少,这里还很偏僻,估计已经挤进来了不少人。
但短时间内确实一直毫无动静。
好在还是有人来了。
温迪示意织田作之助,来的就是他要等的人。
进来的是一位穿着非常破旧的女士,能看出来她这几天过得非常不好。
织田作之助并没有在这位女士进来的时候就将她制住,那个小通道也没有拉下去,而是先端上来了一盘咖喱——不是激辣的,是织田作之助在刚刚等待的时候去做的。
虽然手艺比不上老板,但还算能入口,已经饿了好久的女士也并不嫌弃。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要不要活了!
而且小通道没有拉下去也给了她一定的安全感,不是骗进来就杀的坏蛋,确实是个好心人。
女士狼吞虎咽。
温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出声阻止。
他要求不要伤害这位女士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不是对待敌人的态度。
而织田作之助很聪明的接收到了这一讯息。
在女士将咖喱吃完之后,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了一百日元。
这是她在战争开始之前存下的钱里面最后剩下的了。
远远不够吃一顿咖喱的,即使不是店老板做的,一百日元也远远不够。
织田作之助叹了一口气,没有收钱。
“女士,我们只是想要问些东西。”
这个女人停止了颤抖,抬起头来看了看店里的两个人,随即突然爆发一般逃往小通道处。
但她的速度怎么可能快得过织田作之助。
温迪看着面前眼熟的女士,开口说道。
“桂木良惠女士,我们只是想要问你一些问题,没有恶意。”
说实话, 当面问询这种事情温迪是不太擅长干的,更何况还是被当成坏人一样被敌视着。
桂木良惠,是之前曾经调查的切入点。
大家曾以为不管后续如何发展, 在她这里都能得到一些信息上的帮助。
但现在看来这帮助远远不止这点。
这个看似很普通的女仆女士似乎掌握着不得了的东西。
这几天一直都有调查到桂木良惠徘徊在这附近,温迪主动接下这个任务,也只是突然想到织田作之助住在这附近,想试着将人拐走,顺便来做个任务。
毕竟他的摸鱼已经被空完全看穿了。
无奈只能一次来作为借口。
既然答应下来了,当然要好好完成。
织田作之助不会审讯,温迪也不会,况且两人也没有想要伤害这个女人达成目的的意思。
在织田作之助将她制止住之后,没有一直将她困住,让她在普通来吃饭的客人的位置上坐下来,放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在她的面前。
现场三人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默之中。
但也许就是这种奇怪而温和的审讯, 让这个普通的女人观察了两人一会之后,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始默默哭泣。
温迪能在那双眼睛看出来的, 除了委屈,便是一种豁出去的坚定, 以及更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个女人开始缓慢叙述自己的经历。
“桂木是我母亲的姓氏,而我的本名是渡边良惠。”
“呵, 说到这个形式我想你们都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看着面前露出嘲讽表情的女人,温迪回想了一下关于渡边家的情报。
“渡边先生似乎只有一位名叫渡边贵郎的儿子,并没有提到过还有一位名叫良惠的女儿。”
桂木良惠冷冷一笑。
“因为是我私生子, 而且是一个女孩, 所以没必要将我的存在公之于众,既影响他的名声, 也防止我和母亲将家产分走。”
“呵。”
温迪眨了眨眼,看着已经陷入自己的思维,只是将自己想到的东西往外说的女人,没有再出声打断了。
而她说出来的信息也足够多,且多的令人感到震惊。
“那个男人把我母亲留下当女佣,美名其曰是为了给她稳定的环境,但在不知名情况下当了小三,还要在这之后,当女佣伺候正牌夫人以及他们的儿子,我母亲本就感到惶恐不安,又生性懦弱,所以在生下我之后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了。”
“但她把所有那个男人给她的钱都留给了我,能让我平安长大,本来已经和渡边家毫无瓜葛,但是阴差阳错之下,我经历了悲伤的婚姻,离婚后,孩子也不跟着我了,为了养活自己,我应聘到了渡边家的保姆。”
“而那个男人在见到我之后,却表现的很惊喜。”
“说什么已经找了我很多年,很想我。”
“关于母亲和他的事情我也只是在这个男人将我认回去之后,发现了母亲留下的日记本才知道的。”
“在知道真相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对我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