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和顾简之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里温柔的笑，纪眠唇角绽开一抹笑容，“你当过人生导师？这么懂。”

喻筝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确实，被你看出来，所以有没有报酬？”

竟然没被动摇，可惜。

“没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取代主系统？”

“不止，纪眠你敢不敢来玩把大的。”

温泉

纪眠没有丝毫停顿，直接回答，“当然。”

爱从不是单调的，也不是虚无缥缈的，爱不仅仅是爱，它衍生出来的东西太多，其中之一便是无限的勇气，为了顾简之，她可以不要生命，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会让她活下去，恢复自由。

喻筝瞥了眼顾简之，认真地看着两人，“你不用征求你老婆的意见，这可是有死亡风险。”

顾简之与纪眠十指相扣，极轻极浅地笑了笑，“我尊重她的决定。”

她说过，纪眠安好，便是晴天，假若纪眠身死，她也不会独活。纪眠是人不是她的玩偶，她是占有欲强，但比起握在手里的风筝，她更爱天空翱翔的鹰，喻筝说了那么多，唯有一句她很认同，那就是每个人都有不认可的权利，她不认可她们冒险的做法，但她也不会反对，纪眠既然选择冒险，那她就陪她冒险，或是在她坠落的那一秒，拥她入怀。

无意窥探到两人心声的喻筝怔了怔，她第一次对自己唯有权势和钱财不负人心的想法产生了动摇，到底什么是爱，或许纪眠说的对，爱不仅仅是爱，它是抽象的，它可以是任何东西。

“我做了这么多年任务，去过万千世界。主系统制定的规则太死板，小世界主角大多德不配位，光环太过，配角太渺小。等我抢了主系统的位置，我想建立一个全新的规则，万千世界自由衍生主角，优胜劣汰，配角可反杀主角成为新的主角，也就是降低主角光环的功效，取消天道之子的说法。”喻筝眸光越来越亮，“所以我们要对抗的不止有主系统，还有万千小世界的天道，彻底大清洗，怎么样，你们干不干？”

时空局当老二就算了，在小世界也当老二。万年老二，不能反杀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糟糕。

纪眠来了兴致，“有挑战，我喜欢。”

顾简之点了点头，“可以。”

“知音。你们这两个朋友我交定了。”喻筝笑容扩大，“陆巡那边不用管，擒贼先擒王，搞定主系统，我再设定新的规则，重建你们这个世界。不管是npc还是主角，他们都是自由的。”

纪眠问道，“你压根就不想走剧情，为什么还要待在陆巡身边？”

喻筝兴奋开口，“一个把你当替身的人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你，最后发现自己竟然只是对方无聊的消遣，想想就觉得有趣。”

她暂时不能解决主系统，还不能拿它选定的奇葩男主出出气吗？

纪眠、顾简之：“……”够恶趣味。

三人交流了一下对付主系统的计划，之后加了联系方式便分开了。

顾简之不愧是财大气粗，竟然连私人温泉山庄都有，纪眠垂死挣扎，“顾简之，真的要这么做吗？”

顾简之淡笑不语。

纪眠软下声音，学顾简之撒娇的样子拽她衣角晃了晃，“师妹～真的要这样嘛？”

顾简之笑吟吟，“姐姐以前说过君子重诺，答应过的事姐姐这是要反悔吗？我在温泉等姐姐。”

“好吧。”纪眠抿唇，接过了顾简之手中的袋子，面如死灰走进房间。

顾简之留在原地垂眸笑了一会，傻子，我才不会让你做不想做的事，她看了手中的另一个袋子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纪眠忍着羞耻打开了袋子，闭眼掏出里面的衣物，表情很复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上刑场呢。

她试探地摸了摸衣物样式，嗯？这套泳衣摸起来还挺正经。

纪眠半眯着眼瞅了瞅。几秒后，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气，顾简之又逗她！

泳衣很保守，该遮的地方都遮上了，纪眠没什么负担换上了泳衣，并套了件外套，去了温泉。

温泉池在室内，屋顶的隔板是全自动的，可以随时开关。

此时的屋顶上是一层薄薄的纱，月光在其上流转，微风一吹，显得波光粼粼，顾简之闭着眼依靠在温泉池边，长发半湿，脸被热气熏得通红，她穿了件单薄外套，浸了水曲线若隐若现，画面说不出的旖旎。

纪眠推门的动作一滞，顾简之察觉到声响，水雾氤氲的眸缓缓望过来，红唇勾了勾，“姐姐快来，水温刚好。”

纪眠平缓了一下过快的心跳，慢慢走近，刚到池边，室内突然陷入黑暗，微弱的月光隐隐投射进来，朦胧又暧昧。

纪眠听到了水声，是顾简之起身了，朦胧的热气她看不清顾简之的表情，半刻后，她听到了衣物落地的声音。

顾简之脱衣服了，纪眠喉咙发紧。

之后便是湿润的脚踩在地板的声音，顾简之含笑一步步靠近纪眠，纪眠能感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