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人之间就要生出那么一点粉色暧|昧泡泡,阿莱没眼色的跑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好事:
“皇后来了!”
这一声让祝宝棋回神,在听到皇后来了后神色也是一变,急忙推开阿日斯兰,怕宁子蹇看到他们亲近的姿态,对阿日斯兰不利。
才刚坐好,宁子蹇的身影果然出现在了殿门口。他阴沉沉的目光落在阿日斯兰身上,眼神满是对他的戒备和不满,冷声道:
“兰美人,你屡次勾|引皇上,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阿日斯兰听得懂“勾|引”两个字,闻言不屑冷笑,操着仍然生硬的官话回怼:
“我也是陛下的妃子,是第戎送上来的人,服侍‘自己’的夫君,为什么不能勾 、引?”
说到这里,他故意作出惊讶的神情,继续输出:“皇后要是也想服侍,为什么不勾|引呢?”
“是不想吗?”
祝宝棋:“……”
是谁教这家伙学得这些阴阳怪气的话???
宁子蹇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摆出皇后的架子说道:“兰美人好大的胆子,既然你知道你只是第戎上供来的贡品,竟还敢挑衅顶撞本宫,看来是要受点教训了。”
“禁足和抄书都不能让你学会宫里的规矩,那就只能动武了。”
说着,他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老神在在的命阿日斯兰跪在延春殿外,没有他的吩咐不得起身。
“你在做什么!?”祝宝棋终于忍不住了,“你我之间的事为什么要牵扯旁人?兰美人快言快语,又是异邦来得友好使者,你贸然对他体罚,难道不怕影响两国邦交?”
宁子蹇嗤笑,极度轻蔑:“邦交?”
“区区第戎蛮子也配?”
祝宝棋强压怒气说:“不管你怎么想,现在事实就是如此,除非你想再次挑起争端。别忘了,现在的大业可不是十年后,经不起你穷兵黩武的折腾!”
宁子蹇见他发火,冷眼盯着他看了许久,咬牙切齿的问:“你就为了这么个东西跟我顶撞?”
“我不是东西。”阿日斯兰被祝宝棋护在身后,闻言傲气的回道,丝毫没把宁子蹇当成皇后尊重。
祝宝棋头疼:“你快闭嘴!”
得罪宁子蹇,他俩都吃不了兜着走,阿日斯兰这家伙就不能假装听不懂吗?
“呵。”宁子蹇轻笑,“只要我还是后宫之主,兰美人就得归我管,哪怕是陛下恐怕也没理由置喙后宫之事。”
他铁了心的要对付兰美人,把这些天祝宝棋对他的冷漠一股脑全撒气在人家身上,谁叫他天天往延春殿跑,不给点教训是不行的。
“你敢!”祝宝棋自重生后就没对宁子蹇大声说过话,这次不打算忍了,“是朕要来找兰美人!是朕贪图延春殿幽静!你怎么不对付朕,却来与兰美人较劲!?”
怎么台词好像有点耳熟……
祝宝棋默默地想着。
“那你跟我走。”宁子蹇不咸不淡的谈条件,“只要你跟我走,我便不罚他。”
他这个德行已然昭示了皇宫内究竟是谁做主,就算祝宝棋是皇帝也白搭。
祝宝棋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离开。
阿日斯兰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重重的说:“不许你,跟他走。”
“听话。”祝宝棋扯出衣袖,故意板着脸冷漠对他,“朕以后有空再来瞧你。”
宁子蹇犹如一个胜利者跟在身后,瞥了一眼阿日斯兰,凉凉的说:“兰美人,松手吧。”
阿莱在一旁瞧得心惊胆战,右手悄悄放在腰上的匕首处,随时准备冲上前护住他家王子殿下。阿日斯兰的绿眼睛死死盯着宁子蹇,眼中蕴着盛怒。
然而最终,他还是松开手。
祝宝棋从他身边掠过,两人没有眼神交流,宁子蹇拦住小皇帝,志得意满胜券在握,带着手下人离开延春殿,如同来时那样兴师动众。
等他们走后,阿莱小心翼翼的凑上前,低声唤道:“殿下……?”
阿日斯兰抬头,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被迫低人一头不过是幻觉。
他说:“阿莱,我改主意了。”
“我要杀宁子蹇。”
不情不愿的被带回上清宫, 祝宝棋一句话不说就要回寝殿,宁子蹇却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强迫将他禁锢住,沉声说道:“就这么不愿意同我说话?”
祝宝棋没有回答。
“刚才对着那个蛮子, 你倒是笑得开心。”宁子蹇的语气中抑制不住流露出酸意, 像个吃醋的妇人咄咄逼人:“我瞧他似是对你有意,莫非你也动了心?”
祝宝棋抬头, 目光凛然讥讽道:“你以为对谁都像你, 惯会逢场作戏?”
他的话让宁子蹇的脸色陡然暗了下来。
良久, 他才开口,哑着嗓音解释道:“我……我……”
“别说你没有。“祝宝棋原本不想把气氛弄得很难看, 既然前世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