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灯连忙转身，就见到百里乘风终于支撑不住，半空中他的身形摇摇晃晃。

见到姜灯朝自己看来，百里乘风连忙捂着自己染血的唇，还试图跟姜灯解释道：“恩师……哦不，姜灯，我没事。”

“……”

姜灯连忙上前，搀扶住百里乘风，有些无语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就是姜灯尊者的？是在鬼域一见到我的时候，就发现了吗？”

百里乘风脸一红，“还要早一点。”

“……到底是什么时候？”

“也不是太早，就是慕容教主、段川剑尊、梵无音魔尊接二连三因为你死的时候。”百里乘风一脸诚恳道。

姜灯：“……”

还不早？这也太早了一点吧！

十域大乱

“姜灯！你给本少爷下来！”

就在姜灯和百里乘风两人之间氛围还算不错时，下方忽然响起了白思戥的喊声。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神情，白思戥觉得愈发刺眼。

他父亲尸骨未寒，姜灯，哦不母亲……就在这里跟他的偶像卿卿我我，哪有半点儿把他这个儿子放到眼里？

“……”

闻言，姜灯和百里乘风两人都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

“需要我和你一起下去吗？”百里乘风善解人意道。

姜灯摇了摇头，“不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罢，姜灯飞身来到了白思戥身旁。

“有事儿就赶紧说，我时间紧迫。”

白思戥咬了咬牙，恼怒道：“姜灯，你别想再骗本公子了，本公子已经知道了真相，其实，你就是本公子的母亲，姜灯尊者的转世！”

“这事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你还一直瞒着本公子，将本公子当成个傻子耍得团团转，很有意思吗？”

对于白思戥猜到她身份的这一点，姜灯并不感到意外。

事实上，真相都已经这么明显了，白思戥如果再猜不到，那他这个猪脑子可以考虑抹脖子自尽了。

“你不用觉得愤愤不平。”

看出了白思戥眼底毫不掩饰的恨意，姜灯坦言道：“实话说，我从前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你负责什么。”

“你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白子逸瞒着我进行的，他和他的那些师兄弟，还联手杀了我，断送了我的飞升之路，不杀你便已经是我最大让步。”

因为没有拿到第六道元神，姜灯心情本就不快，连带着看携带着她元神的白思戥也变得不顺眼起来，“往后你的路自己走，别跟着我。”

说完，姜灯转身就要离开。

“母亲！”

白思戥最终还是忍不住道：“你要去哪儿？”

他的脸上浮现出几抹挣扎与不舍，好吧，他原谅姜灯对他隐瞒真相的事儿了，只要别抛下他，父亲已经不在了，他只有姜灯这一个亲人了。

“关你屁事，”姜灯头也没回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该被捆绑在一起，你也该有自己的天地去遨游。”

“不行！”

白思戥伸手抓住了姜灯的衣袖，执拗道：“是本公子复活的你，你必须跟本公子一起走！”

“呵，谁让你复活我了？往后别复活我了，我压根就不想被你复活。”

姜灯皱眉呵斥道：“若是往后你再作恶，别怪我不留情面，动手清理门户！”

丢下这句话，姜灯甩开白思戥的手，径直飞至半空中，和百里乘风一道离开。

眼看着姜灯和百里乘风一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似乎全然忘记了还有他这个儿子。

白思戥眸中闪过一抹阴翳，咬牙切齿道：“既然母亲这么说，那本公子倒要看看，若是坏事做尽，母亲你究竟舍不舍得杀本公子！”

——

“没事吗？”

半空中，百里乘风有些担忧道：“看他那样子，似乎有些记恨你。”

“白思戥那小子能有什么事儿？”姜灯不以为然道：“向来只有他去找别人麻烦的份儿，没人找他麻烦的份儿，他不去主动惹事儿就算是烧高香了。”

百里乘风偷看了姜灯的脸色，试探道：“恩师，我感觉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你儿子，难道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

姜灯神情十分无语道：“首先声明，白思戥他不是我儿子，他是白子逸的儿子。其次……你能不能别叫我恩师了！搞得我们之间差了个辈分一样。”

“当年我也就是送了你本功法，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你的师尊，所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称呼我姜灯就好。”

“好，都听姜灯你的。”

百里乘风笑吟吟地看向姜灯，心里没来由地觉得一阵甜蜜。

姜灯不想让他叫恩师，是不是说明姜灯也对他有意思？

“唔……”

姜灯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看向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