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想戴么,也得他找到。
自从他进入船运后,事情太多就把找戒指一事耽搁下来,她那枚都戴那么久了,他不想换新的。
鹿之绫看着薄妄的脸色,转头冲着记者们温柔一笑,“没那么严重,我先生只是觉得戴戒指不舒服,我觉得婚姻的意义也不是用戒指就可以证明或衡量的,戴不戴都无所谓。”
“……”
“他手腕上的佛珠手串是我赠送,他一直戴着。”
鹿之绫说道,把话圆回去。
闻言,众人看向薄妄手腕上的沉香佛珠手串,好像的确如此,薄妄出现在公众视线中时,手串一直戴着,那不戴戒指也说得过去。
薄妄侧目直直地盯着她,眸色深邃。
一场采访,耗光了鹿之绫的心力。
她再次找借口说不舒服回房休息,这一次,她连房门都锁了。
宴会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夜晚,大量的烟花映亮了薄家上方的天空,宾客们尽兴而归,主人家收足了排面。
夜晚,丁玉君疲惫不堪地回到梧桐院,正在玩皮影戏的薄清林立刻走到她身后,关切地问道,“玉君累啦?”
“是啊,家里很久没办过这么大的宴会了,旧友都来恭喜,少不了寒暄。”
丁玉君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道。
现在的薄清林不喜应酬,只能她来。
“我替你捏捏。”薄清林心疼她,立刻伸出手替她捏肩,
老夫妻两人说着话,佣人就推着精致华丽的婴儿车走进来。
丁玉君稀罕地看过去,只见白白嫩嫩的小家伙躺在里边,握着两只粉嘟嘟的小拳,嘴巴里叨着个奶嘴,一双漆黑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到处张望,看得她心都化了。
我记得李老板还欠我一笔账
“这小东西,我们累一天,他精神头还挺足。”
丁玉君笑道,又看向佣人,“不是让你把孩子送之绫和薄妄的房里去吗,怎么又推回来了?”
虽说她有意亲自教养这个孩子,但已经霸占一个月,没理由不让孩子和父母亲近。
“浮生说大少奶奶不舒服,没办法照顾孩子。”
佣人回答道。
“之绫是不是落下产后的病根了?我看她今天就没怎么出现在人前。”丁玉君担忧地蹙起眉。
今天有有人想拍一下小夫妻一家三口的照片,当时浮生就说之绫已经睡了,她就没再打扰。
身体怎么突然差成这样?
“大少奶奶的身体有问题,秦医生肯定会告诉您的,大少奶奶大概就是累了,得再休息一阵吧。”佣人说道。
“明天我去看看她。”
丁玉君坐在那里,拿起一旁的软胶响铃玩具冲着婴儿车里的小家伙摇了摇,满面慈爱笑容,“小乖乖,饿不饿,要不要喝奶呀?”
“呀——”
小家伙松了奶嘴,嫩生生的一句,像是在要说要,瞬间把整个梧桐院的人都逗笑了。
“还得是我们老爷子老太太的心头肉,刚满月就这么聪明伶俐,知道表达。”
佣人讨巧地说着。
“是是是,我宝贝重孙饿了,快给他泡奶。”
丁玉君顾不上疲惫,一心照顾孩子。
一时间梧桐院全是欢声笑语,冲淡之前薄棠带来的阴影。
……
宾客们陆陆续续散了,如现代王庭般的薄家也渐渐安静下来,不再人声鼎沸。
薄妄同人谈完事,抬起脚往里走去,伸手将颈间戴了一天的红色丝巾取下,低眸看了两眼。
“妄哥——”
季竞从柱子后面冒出头来,眼睛闪闪发光地看过来,满脸写着谄媚。
薄妄抬眸凉凉地睨他一眼,随意地将丝巾缠在手上,“你还没滚?”
“哎呀,滚什么滚什么,这刚到晚上,正是造作的大好时光啊!”
季竞走出来,很是激动地道,“妄哥,我可准备好了一堆的节目,你的婚礼我没赶上,这满月宴得补补吧?”
“补什么?”
薄妄懒得搭理他,径自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补补闹新房那一出啊!”季竞大声地道。
闻言,薄妄回头,一双黑眸阴沉地睨过去,跟要杀了他一样。
鹿之绫有病,季竞知道他在遍找名医,还敢说什么闹新房,找死?
季竞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误会,忙道,“不是那种下作的闹新房,就是做一些游戏,帮你和嫂子增进感情!”
“用不上你。”
薄妄冷淡放话,转身就走。
季竞不喜欢这种正儿八经的宴会,等了一整天就等晚上这一part,他可太想亲眼看看妄哥为老婆那不值钱的样子了……
见薄妄要走,季竞忙不迭地喊出来,“不是,妄哥,我保证游戏做完,嫂子爱你超以前十倍!”
“……”
薄妄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