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主播,你真好看。”
程跖坐在窗边的阳光下,盯着姜玟桐工作了足足有二十分钟,轻声感叹道。
“财务决算……可那些人怎么会把统计数据给我看呢?”姜玟桐咬着笔帽,还沉浸在她的千头万绪中,“石头你说什么?”
程跖久久没有答话,直到她抬起了头。
阳光像在室内撒下了金粉,浮尘渐渐升至半空。金色的光晕下,程跖那深褐色的瞳孔变成了浅棕色,让他含着笑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危险。
他重复了一遍:“你真好看。”
这真是该死的魅力……姜玟桐终于放下那一堆文件,不受控制地走向他的怀里。
“不是我躲,只是最近真的太忙了。你不也是刚从德国回来嘛。”
“太忙了,忙到晚上没有时间跟我视频了。”程跖拨开她耳边的乱发,“那让我检验一下。”
“外面有人呀……”
“体贴的小助理早就关好了门。你看,别的男人都喜欢在自己的办公室飨用女人,像我这样主动上门的,是不是第一个?”
程跖在耳边的低语像是暧昧的喘息,很快,他又用牙尖咬开了她缠到锁骨处的盘扣,露出一大片白腻来。
但也不只有白腻。
在锁骨下方那未化开的红痕处停留了几秒,程跖眯起眼来:“这是什么?”
温柔又危险的视线像是打开了情欲的开关,姜玟桐呜了一声,将颤巍巍的红豆送到他嘴边:“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呀。”
“我还是很好奇‘我们’这两个字。”程跖浅尝辄止地舔了片刻,直到怀里女人的眼神变得迷离,他却松开了她。
“你最近动情得越来越快了。”程跖慢条斯理地替她盘好扣子,下了一个结论。
姜玟桐暗暗看了一眼他平平静静的西裤,眼神立刻浮现出十万个强烈的为什么。
“你不是还要面试么?”程跖随手拿起一张纸,呵了一声,“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温荷苏最讨厌穿西装,他活了21年,只在两个场合穿过西装,一个是演出时,一个则是父亲去世时。
西装于他,是不能忍受的循规蹈矩,也是他年少疯狂的惨痛代价。
他被西装五花大绑了一路,原以为能在姜玟桐工作室这里寻点微末的乐子,可进到办公室,却发现程跖一本正经地坐在办公椅上写东西,传真机嗡嗡作响,姜玟桐却不见踪影。
“奇了,桐桐姐呢?”
“名字。”程跖并不抬头。
温荷苏反应也快,装模作样道:“我叫温荷苏,今天来面试姜玟桐女士的助理。”
“你会什么。”
“拉小提琴?喝酒我也在行。”温荷苏笑嘻嘻地坐下来,“听说,这里缺一个接线员。”
程跖仍是没有看他:“你倒是古灵精怪。今天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就是闲得发慌。温家认为我是个废物,正好我也没什么追求,可谓一拍即合。我多才多艺价格不贵,正适合给美丽的桐桐姐当助理。”
程跖慢吞吞写到了最后几行,笑道:“幸好今天坐在这里的是我,而不是别的人。”
温荷苏懒懒靠着看他,半晌才道:“程跖哥,桐桐姐又不喜欢我,你紧张什么?你有过那么多个女人……对付她这样的傻白甜,不应该手到擒来吗?”
程跖淡淡应了一声,看上去对话题毫无兴致。
温荷苏于是笑道:“我这个人呢,比较没脸没皮,的确跟你们几个不太一样。程跖哥,你有没有想过,高塬床上的技术那么烂,她为什么还恋恋不舍?”
“高塬床上的表现不是我俩应该关心的事,但我听说边遂宁离婚了。”
温荷苏挑起眉:“还说不关心,连我的前女友都调查得清清楚楚。程跖哥,你不觉得你的表达方式太委婉了吗?可有的人呢,天生喜欢接直球。”
“哦?”程跖似乎想起了什么场景,将笔轻轻甩到一边,终于抬起了头。
“避免直球砸到她,找一个会接直球的不就得了?比如说我,非常擅长接电话。”
姜玟桐躲在了直播间,还没有出现的意思,可她桌上的电话却是又响了。
程跖瞟了一眼号码,对温荷苏轻轻一笑:“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
“喂,您好,这里是桐财经工作室。”
温荷苏虽然学的是乐器,但其实有一副好嗓子,当年多少女孩排着队等他操,就为了听他射精时喉间沙哑的低吟。
只见他字正腔圆地说完以后,又捏着电话听了片刻。
“好奇怪啊,这个人一句话不说就挂了,好像有点生气。”
程跖弯了弯嘴角,心情好像也好了起来,他对走马上任的新助理嘱咐道:“我走了,你好好表现。”
温荷苏是满意了,可姜玟桐很不满意。她如坐针毡。
身边的男人,一个赛一个拼命认真,即便是程跖,在处理紧要工作时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