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并不长,傅晋寒和姜安走了大概两分钟就到了客厅,袁松拿着水壶正在浇花,他的太太就站在旁边。
“哎呀你别浇这么多嘛,一会儿该浇死了怎么办。”
袁松笑道:“这些花每天都是我照料的,浇多少水难不成你比我清楚。”
佣人适时道:“先生,太太,傅警官和姜顾问来了。”
袁松把水壶放下,揽着袁太太一起走过来。
傅晋寒:“袁先生,我们过来是想了解一下关于袁成江的事。”
袁松:“先坐吧,晓晓,给客人沏茶。”
名为晓晓的佣人应了声是就去了茶室。
袁松问:“这儿警方之前不是搜查过了吗,成江不在我这,怎么现在又过来了?”
傅晋寒把手上的图纸递给他:“是这样,我们想请你看一样东西。”
袁松看了一眼便说:“这图纸有什么问题吗?”
袁成江逃跑之后老李带人过来搜过一遍,案件具体细节并未披露,图纸的事袁松还不知道情况。
傅晋寒解释:“你当初建造华西精神病院的时候,为什么要在楼梯口连接处造一个暗道通向院门外面,而且里面还藏有一个私密的储藏间呢?”
袁松摊开图纸:“我想你们应该误会了,这个位置并不是暗道,原先是一个小路,只不过后来被华西精神病院的人自己封了,封闭的原因是因为经常有病人从这条小路上逃出医院,改造这条路的时候院方和政府报备过,你们可以自己去查一下。另外这间储藏室,本身是个仓库,这个设计并不违规。至于袁成江用它来做什么,我想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他叙述的很平静,袁松的太太一直在旁边搂着他的胳膊,补充道:“是我们没教好孩子,让他做了这些违法乱纪的事,但图纸这件事的确和我老公没关系的。”
姜安看向这对夫妻,谈论袁成江的时候情绪稳定平静,丝毫看不出来儿子杀了人成了逃犯的震惊痛苦。
反而袁松的太太比起儿子好像更怕自己的老公被怀疑。
这对夫妻也太奇怪了。
袁成江难不成不是亲生的吗?
她问道:“按照你们对袁成江的了解,他有没有什么外界不知道的喜欢去的地方,这个地方相对于他来说可能比较有安全感,你们可以回忆一下他小时候都比较喜欢去哪儿。”
袁松说:“其实你们在我们这里无异于浪费时间,成江已经五年没回家了,他小时候我们也没带过他,三岁的时候我和芝芝就去国外了,等他上大学我们回来,孩子也跟我们不亲近了,这孩子从小读的就是寄宿学校,我们也只能通过老师那儿去了解他的成长近况,所以……”
话未说尽,但傅晋寒和姜安已经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养而不教,生而不养。
秦芝说:“我和袁松从小受的国外熏陶,我们不觉得孩子应该束缚我们的人生,国内有多少父母为了孩子殚精竭虑,我不喜欢那样的人生,孩子有他自己该走的路,至于走成什么样子那都是他自己的命数,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把他生下来,给了他生命,把选择的权力交给他自己,如今他杀了人,做了错事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出了问题。”
姜安眼皮跳了跳,她不是没见过一些国外的育儿理念,但像袁松和秦芝这样奇葩的还是头一回见。
把孩子生下来不养不教,这不是自私吗?
他们这么追求独立的个体,那完全可以选择不生孩子。
她有点生气,袁成江过往几十年都没犯过罪,也没有不良记录,或者说他的性格中有残暴杀戮的因子,但他一直都克制的很好。
刘文文打破了这个平衡。
对于袁成江的教育理念她不敢苟同,但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管是童年的不幸还是其他的诱因都不能成为他杀人犯罪的理由。
袁松秦芝和袁成江的关系对警方来说继续耗在他们这里无疑是在浪费时间。
这夫妻两对于袁成江来说基本可以说是陌生人。
傅晋寒站起身:“抱歉,打扰了。”
姜安不死心地问:“袁成江小时候有没有做过精神检测。”
袁松眉眼冷下来:“这个和你们查案有关系吗?”
“当然有。”姜安说:“我们必须足够了解凶手,才能推测出他最有可能藏身在哪里。”
秦芝表情有些慌,她拉住袁松的手绿舟。
袁松拍了拍她,安抚好她的情绪后,转头朝姜安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生而不教太自私。”
姜安没说话,算是默认。
袁松苦笑了声:“那如果他生下来就是个杀人犯呢?”
这一声质问如同重石砸在姜安的心上,不光是她,傅晋寒闻言也皱起了眉。
袁松说:“三岁的时候,他把我和芝芝养的猫虐杀了埋在我们当时住的房子后院里,我和芝芝吓了一跳,以前他也爱玩这些小动物,虽然这些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