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没有,我们怎么会吵架。”
只是宁咎生气了,他们没吵,杨生也只能闭口不言。
直到外面的饭都做好了,暗玄端着盘子看了看宁咎这才开口:
“宁公子到车里去吃吧,暖和一些。”
他们驻扎的地方算是一个山谷,虽然这里比较挡风,但是晚上太阳下去确实是挺冷的,宁咎也就没有迟疑地跟着他回了车上,反正也不是他的问题,纠结那些也没什么用。
车架中又剩下了阎云舟和宁咎两人,宁咎不说话,阎云舟发烧实在是很难有胃口,只不过一会儿要吃药,所以还是勉强吃下去了一些饭,他小心地抬眼打量了一下宁咎的脸色,他方才想了半天。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宁咎是在意他后院有小妾的,不得不说这个结论让他还有些隐秘的欢喜,至少这说明宁咎确实是在乎他的,不然有没有小妾,按着宁咎的这个性子肯定是都不会理会的。
“煜安,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和你说过王府后院的那些小妾的来历?”
宁咎头都没有抬,低头吃着碗里的土豆:
“嗯,您倒是没闲着,一个月轮的过来吗?纵欲伤身,小心精尽人亡。”
阎云舟被他这一句精尽人亡弄的哭笑不得,看来他猜的应该没错,他放下了筷子解释出声:
“其实那不能算是我的小妾,后院的那些女人,有宫里赏赐下来的,也有一些朝中大臣送过来的,多是一些无法拒绝的名目,说是送妾,不如说是送眼线更妥帖些。”
宁咎这一下抬起了头,之前他们办公室有一个同事很喜欢刷剧,他记得有一个古装剧中还提过,小妾有纳的,别人送的,还有买的,所以那些小妾都是被人送的?
“那你…”
宁咎想问问他和那些女人有没有…但是转念又把话给憋了回去,这种事问不问的都没啥意义。
阎云舟都快30了,别说是在古代这个人均性启蒙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就是在现代30岁还是个雏的都像是大熊猫,虽然他自己就是这种大熊猫。
“嗯?我什么?”
阎云舟纵横朝堂多年,早就已经练就了一幅玲珑心,在看了这么半天之后,就是猜也猜得到宁咎想问的是什么,但却没想到宁咎问到了一半不问了…
“没什么。”
阎云舟叹了口气,见宁咎吃完了碗里最后一点儿饭之后,撑着起来一些,一手便握住了他的手臂:
“你不问,那就我来说吧,说起来你我成亲这么久都还没有好好和你说说我家中的情况。”
宁咎没有挣开他的手,那姿态就是默认在听,阎云舟提了一下被子,靠在了靠枕上缓缓开口,声音还有些提不起气来的气虚声:
“我们家中其实没有什么纳妾的传统,我父亲一辈子只有我母亲一人,没有立侧妃,也没有妾室通房,我哥也一样,只有我大嫂一人,他们在的时候先皇还在,自是不会有什么人过来王府如此明目张胆地塞眼线的。
说起来倒是只有我,开了我们阎家纳妾的先河,那个时候我父兄已死,宫里新皇登基,对我的身份越发忌惮。
每次我从北境一回去,宫里那位总是会想方设法赏赐些美女过来,挡的了一次,挡不得次次,后来朝臣自然也都仿随,我那后院自然就越发的热闹了。”
宁咎听完倒是有些敬佩他们阎家的家风了,在这个男子可以合法三妻四妾的时代,能够做到只要一人确实算是难得了。
阎云舟有些气短,撑着坐起来一些才再次开口:
“这样的女子打发又不能全都打发了,便被留在了后院,总之我一年之中在王府的时间也很少,见不得几次面,有的时候这眼线还能派上些用场。”
他的眉峰一挑,笑了一下:
“不过,煜安放心,我和她们可是清清白白。”
听着这人在他面前说和别人什么事儿都没有宁咎有些不自在,嘴快过了脑子开口:
“和她们没有,你小时候不是还有教你的吗?”
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我靠,他到底在问什么?这t和他有什么关系?脑子追上嘴之后宁咎无语凝噎,阎云舟带着笑意的轻咳出声:
“想什么呢?我娘怎么会给我安排这些?”
他父亲一共就有他娘一人,他们家没有什么儿子成年了就要往屋里放通房的传统,等到年纪到了,和心仪的女子成婚才是正途。
只不过后来他家中父兄皆没了,先皇也驾崩,王府的处境也不好,加上北境战乱,他在京中的时间都很少,自然也从没有动过什么成婚的念头。
宁咎无语了,他看了一眼阎云舟,那目光上下将人打量了一遍,所以这人现在是个雏?这么稀缺的物种被他给碰上了吗?
阎云舟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有些无奈笑骂:
“你这目光就不能收敛点儿?嘲笑我呢?”
宁咎这一次笑了:
“没有,不敢,就是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