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咱俩这关系,你就别跟我说恭维话了。”蒋原平给骆院士倒了杯酒:“老骆,我听说最近你在研究一个新课题,您看我儿子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只要你肯指点指点他,就算让他在旁边端茶倒水他都没有怨言的。”
骆院士满后背都是冷汗,仍是笑着说:“您说笑了,让小顺端茶倒水,那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那就麻烦您多费费心,看给他安排点儿什么活。”
蒋原平镜片后的眼睛始终笑着,移到一边的陆承佑脸上,笑得更和蔼:“这位是陆氏集团的大公子吧,经常听人说起,今天还是第一次见。我听说最近陆氏集团遇到了些麻烦,正在接受检查。可惜我在那里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人,不然一定替你们问问情况。”
陆承佑撩起眼皮,表情讳莫如深。他不管对谁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拽样,骆昌怕他会得罪人,清咳了声把话接过来:“您的清廉是出了名的,这种事自然不好出面。承佑是我学生,他的品性我清楚,我相信陆氏集团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事情肯定是能解决的。”
蒋原平一笑:“希望是这样。”
回家车上,蒋顺坐在父亲身边,前面是一语不发的司机。
车子经过一条隧道,光线陡然暗下来。
“路我已经给你打通了,”蒋原平的声音响起来:“如果你还是被陆承佑压着打,我会把你送去国外,以后你再也别回来给我丢人。”
父亲的声音带着威严,没有一丝感情。蒋顺汗流了满额,不敢擦,哆哆嗦嗦地回答:“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她不知道
◎黑色手表和白色头绳。◎
那场饭局后, 研究所课题小组交给了蒋顺管理,陆承佑从组长位置上下来。
这件事是骆昌跟陆承佑商量后的结果,骆昌告诉他:“我也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 可是目前姓蒋的地位太高, 他把自己伪装得太好了,势力又大, 跟他作对的人没有好下场。咱们必须得先咽了这口气, 等以后说不准哪天他就倒了, 到时候手就伸不了这么长了。”
陆承佑在无人的走廊上站着,目光幽远,看夕阳西下染红了的半边天。
“您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都明白。”他把组长工作牌一摘:“您消息多, 认识的人也多。那您觉得,上面人什么时候能揪住蒋原平的狐狸尾巴?”
骆昌不说话了。陆承佑心知肚明地把工作牌往栏杆上一挂:“您也知道, 这一时半会儿的是不可能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斗不过就是斗不过,怎么琢磨都没用。蒋顺是什么资质您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成不了什么事,课题放他手里就是过个年也不会有进展。他是蒋原平唯一的儿子,所以就算他出不了成绩,蒋原平也会动用一切手段给他铺路。现在蒋顺还只是学生,蒋原平再怎么出力都翻不了天。可是如果将来蒋顺进了国航局核心部, 那时候麻烦就很大了。”
陆承佑转身看着自己的恩师:“所以为表诚意您应该找个理由让我离开研究室, 让蒋原平放松警惕。我知道您在外面还有一所秘密研究中心, 我认识几个能用的人, 您要是信任我的话, 我会带着团队在蒋顺之前把课题攻略。我会封死蒋顺的路, 让他连敲门砖都拿不到。”
骆昌听得眼泛泪光,抬起手拍拍陆承佑的肩膀:“承佑,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老师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也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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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若心再去中医馆,总是能碰见蒋顺。
蒋顺上次从这里拿了些药,吃了以后有些效果,晚上能睡得着觉了。
曹衡看出他的病纯粹是因为精神问题,压力过大导致,给他的那些药治标不治本。可有钱不挣王八蛋,蒋顺又是个富人家的孩子,每次他来曹衡都要狠狠地宰上一笔,同样的药收别人一百,到了蒋顺那里就是两百。
尹若心问他这么做亏不亏心,他说不亏心,宰蒋顺救医馆,这在一定意义上属于劫富济贫。
尹若心问劫富济贫就是正确的事吗,曹衡说这要分情况,在有些无关轻重的情况下,这么做就是无可厚非的。
今天蒋顺又来医馆,为了更有道理地劫他,曹衡决定换种治疗方法:艾灸。
艾灸这种东西原料贵,手艺更贵,在这两种程度的加持下,曹衡成功地狠赚了一笔。他一边笑呵呵地收钱,一边从药房拿出一盒包装精美的艾灸,往尹若心怀里一扔:“你去帮他灸,该灸什么穴道说明书上有。”
尹若心看了看包装盒,问:“这个市面上没有吧?”
“当然没有,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
“有许可证吗?”
“有没有你看不见啊?”曹衡伸手指指墙上挂着的奖章:“看见了吗,荣誉证书,上面人发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比你清楚,你别瞎操心。”
尹若心努努鼻子,打开药盒从里面拿出使用说明书。这老家伙制作得还挺全面,上面把穴道画得直观易懂,什么病该灸什么写得清清楚楚。